孟良見楚楓并不表態,也不接受他的道歉,噗通一下直接下跪。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時不時還磕幾下頭。
義和堂的所有人都沉默的看著這一幕,每個人都感到窒息,他們有史以來從來都是看別人跪著求他們老大,什么時候見老大這樣求過別人,還下跪磕頭!
張恒首先第一個忍受不了,大喊道:“大哥,你在做什么,他不過能打點,但不過是個沒背景的上門女婿,你怕他干什么?”
孟良聽完這話,覺得自己才做的努力前功盡棄,立馬跳起來,提起張恒就是兩大耳摑子。
這個憨貨根本不知道得罪的人是誰,還給他添亂,多抽他幾巴掌讓他不能瞎嚷嚷!
楚楓冷眼旁觀,見孟良回來又乖乖跪著,開口問道:“讓你們找林氏集團麻煩的金主是誰?”
“是徐流生,他拿了一百萬說讓我們攪黃林氏才包下來的地皮,說是成了還可以拿到一百五十萬。”
孟良沒有猶豫,直接和盤托出。
反正從剛才張恒攪局開始,他就想好了拿這個來討好楚楓,好讓他能放義和堂一條生路。
楚楓冷笑著看向孟良,抬了抬下巴問道:“你們好歹也是個黑幫,竟然會缺這兩百五十萬?”
“楚先生,這幾百萬確實連我幾個兄弟吃飯的錢都不夠,只不過那是徐流生啊,徐家的掌舵人,人家這個背景放在那,就是分文不取,這個活也得接啊!”
孟良趕緊解釋道。
“徐流生為何要你們去林家鬧事?”
楚楓想不明白這個徐流生的動機,如果是因為討厭他,應該沖著他來才對,但看情況很明顯是想搞垮林家。
“徐流生不光讓我們去林家鬧事,基本寧江市每個房地產公司都沒能幸免,他到底想干什么,目前我真的不怎么清楚。”
楚楓聞言臉色越來越難看,其中更擔心的是如果這個徐流生沒玩沒玩了的話,恐怕林氏還沒被林傲雪的小叔子來爭財產,就已經被人搞垮了。
而這個時候,他肯定不能離開林傲雪讓她一個女人去面對這些腥風血雨,要離開也得等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大家再一拍兩散。
“楚……楚先生?”
孟良看著楚楓的臉色十分難看,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你放心,以后義和堂再也不會有人去找林家的麻煩了,這是我們義和堂對你的誠意。”
孟良說著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三張一百萬的支票,雙手遞上。
楚楓略加思索,最后將錢收了下來。
“這錢我不白拿,你手上帶的珠子是從哪來的?”
孟良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的金剛,很是詫異,“這是我從黑市上買來的,難道楚先生也喜歡這些,那我取下來送給你。”
“不用,你這珠子上面刻的都是佛臉,是一件陪葬品,而且這東西不能見血,但看樣子已經見了血了,本來壓制的陰氣被引發了,你天天戴著肯定諸事都不順利,還會時常感覺到胸悶氣燥,身體更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楚楓用紙巾慢悠悠的擦著手開口說道。
孟良心里咯噔一聲,自然知道楚楓說的使不上勁指的是哪方面,不過這是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前幾天他就敗在一個名模身上,因為怕她說漏嘴,他找人瞧瞧把人給送進了大山里。
現在被人當面說透,換做以前,他肯定一把就將人從窗口扔出去了。
“既然是兇物,那我就不戴了。”孟良笑著取下手上的金剛放在了一旁。
楚楓看的出孟良可能只是恭維他一下,實際并不怎么相信,但照孟良印堂烏青的情況來看,陰氣已經將他身體內的陽氣都快吸干了。
現在還沒倒下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很可能今晚閉上眼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楚楓覺得這人還有用,不能就這樣任由自生自滅。
龍鳳魂決中的咒法很全,其中兩儀符箓中有上千種咒法,他還從未使用過,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實驗一番。
念此,他隨手在黃紙上畫出一道玄蘊咒來,隨后遞給孟良。
“隨身攜帶,必要時或者可救你一命。”
隨后他大步踏出了義和堂,關于符咒紙孟良用不用就不關他的事了。
孟良見楚楓離開了后,抓起黃紙輕蔑一笑,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將桌子上的金剛繼續戴上,開始讓手下幫忙處理身上的傷口。
這人打打架還給人看起相來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要不是因為金云卡的關系,他早就將這個神叨叨的貨給廢了。
他還在想著,突然手下剪紗布的手一歪險些戳在他的眼睛上,但也在他臉上又劃了一道長印。
“你干什么吃的?”
孟良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拍著桌子沖手下大發雷霆。
等他罵完了屬下,才往椅子上一座,只聽嘎嘣的一聲脆響,椅子好像底座斷開了,還沒等孟良反應過來,整個椅子已經成了兩半,將他掀翻在地。
“我靠!”
孟良頭部被重重一磕,新傷又添舊傷。
這也太倒霉了,幾萬塊的椅子怎么說斷就斷。
孟良十分郁悶的站起,扶著腰站到了一旁,這時候突然聞到一股燒焦味。
好像是從廁所的方向飄來的,味道越來越重,這時候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聲:“老大,不好了,快跑,著火了,衛生間著火了!”
孟良扭頭一看,辦公室里面的衛生間果然是冒著濃煙,腳底抹油,一溜煙的就往外跑。
一群人著急忙活的開始滅火,火勢燒的很快,只是一個呼吸間就不知怎么燒到了窗簾,手下的人怎么撲都撲不滅。
這也太邪門了?
孟良此刻就算不怎么相信這些,但幾件巧合聯系起來,也開始有點信了。
他一把推開撲火的幾個手下,著急的去垃圾桶里找剛才那道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