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歸蕪很快跑到內圍,用兩張卡外加機甲破譯的的信息將內圍的門打開,她迅速掃了一眼四周,沖了進去,內圍的門緩緩關上。
幾乎是在大門關上的同一瞬間,席歸蕪快速往前跑去,手中與此同時將手上的身份設備都隨手銷毀掉了,避免等蟲族反應過來定位到她的存在。
中圍和內圍之間還有一條通道。
席歸蕪不知道的是,在門關上之后,外面的警報忽然之間響徹云霄。
警報聲并沒有在通道內部響起,僅在中圍還有內圍響起。
這是對中圍的提醒還有內圍的提醒,唯獨不驚動闖入的人。
席歸蕪雖然沒有聽到警報聲,但她看著眼前黑漆漆地通道,心知在這種夾縫之中更加需要警惕,否則一不留神便是前后不能,走投無路。
所以她當然不會在這種地方按照常規走路。
席歸蕪選擇操作機甲,強行從中間破壞通道。
只能說,席歸蕪的機甲雖然不是定制,但是威力真的不弱。
事實上,定制機甲確實能夠提升個人與機甲的融合程度,讓機甲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可是席歸蕪這種對自己有極高控制力,連精神力檢測都可以逃過的人,好像是否用的定制機甲都可以盡可能地發揮機甲。
中間破壞通道的動靜挺大的。
不過既然通道可以完美地隔絕外面的警報聲,內部的破壞聲自然也沒有那么容易傳出去。
但是破壞之后還是會有動靜,所以席歸蕪用了極快的速度,幾乎是在兩擊之內,在通道頂部打通了一個洞,然后飛速地閃走了,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
蟲族銘希城中圍和內圍的人一般人分出去搜,另一半人進了通道尋找,看著這一幕,俱是滿臉驚疑不定。
而此時席歸蕪已經重新混入了內圍的人中,按兵不動。
她沒有刻意去替換誰,也沒有去驚擾什么,反而蟄伏了下來。
銘希城的中圍因為太亂最終中圍和內圍的通道被封逼了,這同時也是將內圍置于困地。
內圍的警戒一下子提升了還幾個級別,但席歸蕪仍然按兵不動。
此時整個銘希城都已經有些亂了套。
中圍因為許多人跑了出來亂成了一鍋粥,外圍的人努力堵著中圍防止有人跑出去,外圍的人也堵著生怕中圍混了什么人進來。
與此同時蟲后的情緒極其不穩定,居于內圍進退不得。
想留在這里吧,警戒雖然提升了好幾個度可偏偏什么都沒發現,讓人惶惶不安,想走又怕這忽然的遷移反而露了破綻給了賊人可乘之機。
蟲后的焦灼讓她的情緒非常不穩定,所幸不至于影響生產慣了的她。
不過這是她的所幸,不是席歸蕪的所幸。
但席歸蕪也沒有馬上行動。
她好不容易來到內圍。
銘希城的內圍處處都是防守,非常嚴密,她第一次來到內圍,對這里沒有半分了解就輕舉妄動,一不留神就會功虧一簣。
加上對于已經來到內圍的席歸蕪來說,時間還算富余,而且她決不能失敗。
而且這樣的安靜,其實更容易制造恐慌,同時敵明我暗,敵動我靜,此時對手在消耗自己,而她能夠恢復精力。
席歸蕪幾乎不需要思考,就很快按照戰斗的本能做好了決定。
這頭席歸蕪蟄伏了下來,外面蕭仲瑜的任務也完成了。
雖然他心中大致清楚席歸蕪的計劃,但他表面上還是一無所知,被軍方蒙在鼓里。
軍方害怕蕭仲瑜發現,想要再給他繼續分派任務分散他的注意力。
蕭仲瑜也沒有拒絕。
“我要先給我妹妹打個電話。”蕭仲瑜說。
軍方的人表情不是很好看,“這次任務十分緊急,沒有時間耽擱了……”
“我妹妹輕微自閉,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和她聯系過了,時間長了我怕她情緒不穩定。”蕭仲瑜臉色淡然,語氣卻十分堅定。
軍方的人一時語塞,他是知道蕭仲瑜有多在乎他妹妹的,準確來說,大家都知道,否則軍方也不會那么緊張。
等他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蕭仲瑜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么了?”蕭仲瑜臉色冷了下來,本就淡然疏離的神色這一下更是覆上了一層寒霜。
“小蕪怎么了?”蕭仲瑜一下子眼神都凌厲了起來。
那人唬了一跳。
也許是蕭仲瑜裝溫潤裝習慣了,即使來了蟲族,他雖然比往常都要疏離冷淡不少,卻也一直沒有顯得太過鋒芒畢露——至少遠遠及不上席歸蕪那樣的,自己就是鋒芒。
此時忽然之間這么一個凌厲的眼神,實在是嚇人。
如果奧萊帝國的人在這里,就會直覺,這絲鋒芒是比得上席歸蕪的那種凜冽的。
“這……這……”那人一時語無倫次起來。
這要怎么說?
蕭仲瑜那個眼神實在嚇人。
上面要瞞著蕭仲瑜,可是蕭仲瑜這個樣子根本瞞不住啊!!
“小蕪到底怎么了?”蕭仲瑜目光沉著,內心卻松了半口氣。
看眼前人的樣子,并沒有多少別的復雜情緒,主要是心虛。
也就變向說明,在他們看來,席歸蕪最多只是失蹤不見了,而絕不至于抓包甚至直接被抓住了。
面對蕭仲瑜的人不知道蕭仲瑜的彎彎繞繞,最終磕磕巴巴又跟上級打了個電話,還是老實交代了。
“尹蕪不見了。”
蕭仲瑜臉上神色徹底沉了下來,心里那口氣卻也因為這句話松了一大半。
“我要回去。”蕭仲瑜臉上沉著說。
那人一時無言。
“找不到小蕪,我沒有心思執行任務,只怕壞了事。”蕭仲瑜面無表情。
那人只好再次匯報上層。
上層也知道蕭仲瑜說的是事實,最終還是松了口,允許蕭仲瑜暫時休息。
“但是您不能去找尹蕪。”那人硬著頭皮頂著蕭仲瑜冷凝的目光說,“她是在銘希城不見的,但是銘希城被封鎖了,任何人不能進銘希城,您也不能例外。”
“那小蕪是怎么進去的?”蕭仲瑜臉上的“怒意”再也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