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圓上了岸才覺著奇怪,那泉溪眼那么小,總的也不過能容下她這么小的身材,剛剛龍淵是怎么將自己帶上來的?多想也沒用,他的存在就已經夠魔幻的了,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發生的。
搖搖頭向家走去,此時外面已經快入夜了,從泉溪看去小園村裊裊炊煙,想必大伙都在準備晚飯。
等她快步走回家發現家里一個人都沒有,果圓有些著急了,不會都去找她了吧。
她去到隔壁的蘋嬸家,老村長正在那與蘋耿舉杯共飲。
果圓走進去,開口問道酒桌上的兩人:“阿爺,耿叔,你們都在呢,有沒有看見我阿爹?!?p> 蘋耿看見是果圓,開心的招呼著她一起吃飯:“小圓啊,來一起來吃飯,等你好久了,你爹說他有事情還沒吃飯就跑出去了,找你也不見人,我和你阿爺想著你看到家里沒人許是會過來看看的,趕緊坐下先吃飯?!?p> 難道阿爹看自己這么久沒回來去找自己了?不行她要去把他找回來。
“那個耿叔我不餓就先不吃了,阿爺我也有些事情,我先回去找一下我阿爹,等會帶他一起過來?!?p> 老村長喝酒正在興頭上,也沒多在意:“行吧,趕緊去叫你阿爹過來,一個兩個的能有什么事情飯都不吃?!睋]揮手催著果圓趕緊去。
果圓先是跑回家再看看,果忠還是不在,想著剛剛她一路從泉溪回來也沒見著人,村里和他關系好些的就耿叔一家,他到底是去哪兒了?
不過他最近跑魚塘那跑的勤,是不是看自己生氣了跑去魚塘那躲去了。
這樣想果圓便想去尋他回來,再怎么生他氣也就是那么一下,他畢竟是自己阿爹,自己也不應該這么小題大做的,剛走出家門,又想到龍淵的事情,那個銀筷還是順路帶給他吧。
便又轉身跑回了房間翻找了一下,在自己衣箱里找到了那個銀筷,隨手揣在兜里向魚塘小跑去。
她先是到泉溪繞了一圈,發現根本不見龍淵的身影,難不成他是準備晚些出來怕被人發現了?可自己現在也喊不到他人啊,那也只能晚些再跑過來一趟看看吧。
收好銀筷向魚塘走去,還沒走進就瞧見魚塘旁邊的草棚里坐了個人,嘴里大聲叫喚著什么。
果忠確實是跑來魚塘這里了,不僅如此還抱了兩壇酒正借酒消愁呢。
果圓看著已經醉得迷迷糊糊的果忠著實是心累,生氣難受的明明是自己,你倒是跑來一個人喝酒喝得伶仃大醉。
先沒管他,果圓跑到小樹苗那看了一下,今天一天都還沒來照看,不知道對這小樹苗有沒有影響。
那圓球種子種下已經有七八天了,過不了多久就能向說明書上說的發芽,沒再管那圓球種子,她轉頭向一旁可憐兮兮的小樹苗道歉起來。
“小芽芽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不來看你的,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在這里給你道歉了?!?p> “你放心,我明天啊一定好好陪著你,陪你一天你看怎么樣?我就先回去了哈,乖乖哦?!闭f完伸手摸了摸小樹苗新抽的幾片嫩葉,抬腳向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果忠走去。
果圓艱難的扶起果忠,雖然果忠身體瘦弱,但畢竟是個成年男性,果圓這個小身板還真不容易扛起來,一手扶著果忠,一手拉住他的手一步一腳印的向村子走去。
果忠因為醉的厲害,整個身體重量都靠著果圓,果圓沒走幾步就有些吃力了,不僅如此,果忠還醉得迷迷糊糊,嘴里不時亂喊亂叫幾聲,手腳并用的揮動幾下,讓本就受累的果圓更是難上加難。
好不容易走到了水田邊,果忠又發起酒瘋來,手一揮打到了果圓。
果圓這下是真的生氣了,雙手用力將果忠推到在了田埂上“你到底想干什么,自己醉的和爛泥一樣還不老實,你到底想干什么?!?p> 說完氣得聲音有些顫抖,為什么自家阿爹是這個樣子,不沉穩,無擔當,怪不得阿爺時常被氣得跳腳。
什么時候你才能真的成熟起來啊阿爹,果圓無力的蹲下身子,大喘著氣休息順便平復一下心情。
但不論果圓怎么想,大醉的果忠已經兩耳不聞窗外事了,躺在田埂上依舊不得安分,手腳又胡亂揮動起來,嘴里還念叨著“小圓,小圓,對不起”什么的,因為醉酒語義不明不清,果圓也就聽到這幾個字。
果忠說完翻了個身,眼看就要掉水田里去了,果圓無奈急急起身就要去拉他,好不容易將果忠拉回來想著還是先把人弄回去再說。
蹲下身用力的拉扯起果忠,卻見果忠又不安分起來,手一下子用力的將果圓從身邊反推了出去。
田埂本就不寬,果圓和果忠兩人并排走本就有些擠得慌,好幾次果圓都是一腳踩進了水田里,這下果忠手上一用力,果圓本就已經累得有些腳步虛浮,一下子就直接被果忠推進了水田里。
因為是夏季,水田里雖然都會定時放水進去,但田里的泥土都還是比較硬實的。果圓被推下去時先是一腳滑了下去,衣兜里的銀筷也滑了出去,正好就插在水田中,果圓這倒下去,銀筷直直順著果圓的后腰插了進去。
“啊”
果圓沒來得及感受東西插入皮肉之苦,這銀筷就直接順著后腰骨髓插進去了,如果只是插進皮肉也還算好些,只是這銀筷刁鉆的很,是直接鉆進了脊髓中,入骨之痛比一般的刀具沒入血肉的疼痛還尖利,疼痛感直接集中在了那根十厘米的細長銀筷上。
水田比較滑,果圓是往后倒去的,一下也找不到支撐點,因為自身的重力,銀筷一下子就順著果圓的倒下全部沒入她體內了。
慘叫的一聲,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疼痛就奪走了果圓的意識。整個人直接癱在了水田里,像是沒有了生息一般。
同一時刻,泉溪眼下的龍淵也出現了異常,靈結的離身本就讓他虛弱不已,這下子像是感應到什么,一下子倒地不起,周身的海底發生了變化,魚群和珊瑚叢等一切的場景開始扭曲,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光束鉆進了龍淵體內。
他不斷蜷縮,整個人都在發抖,直到整個泉溪眼下的世界都消失后,他才平靜下來。
到最后,只剩那一道黝黑無盡的屏障將他包裹住,而龍淵則一動不動的飄蕩在屏障中,平靜的泉溪此刻也狠狠的震動了幾下后,便歸于平靜再無什么異常了。
田埂上的果忠可能是真的已經被酒精麻痹了,呼呼的睡死過去,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女兒的遭遇,倒是和此刻在水田中躺著的果圓沒什么不同,唯一有差別的就是他還存留著呼吸,臉色紅潤些。
異像是一下子到來的,果圓的后腰處隨著那銀筷的插入開始流血,血色鮮紅卻在混沌的泥藻中消失不見,后背浮起大片的血紋,一直蔓延到脖頸。
身下傳來一道微弱的光亮,沒入了果圓的傷口處,這道光亮像是什么靈丹妙藥一樣,沒入果圓身體后傷口沒多久便逐漸愈合,滿背蔓延的血紋開始消退,果圓的呼吸聲也漸漸強勁起來。
等一切歸于平靜,她后腰的傷口也消失不見,整個人像是睡著了一樣,雖是一動不動的,但起伏的胸口證明了人還是活著的,只是具體什么情況也沒人清楚了。

略小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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