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容她多想的機會,因為后面急著趕早課的人,已經直接將她跟韓寧擠了進去。
在門口,她們與看守,驗看過任令后,便讓他們進了帝教院內庭。
因為入院后沒有人帶路,整座帝教院又比較大,所以他們半會兒沒有找到去辦理入職的地方,只是在進門時聽那看守的人大概指了個方位,看上去貌似不是與那些學子們現在所去的方向一致。
可惜又沒路標,所以他們倆,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個長廊上轉圈。
“你們二人!不去青藤院里上早課,在這兒干嘛?”
一個中年男人的呵斥聲,猛然從背后傳來,嚇得白鹿笙生生打了個冷戰。
他們倆隨即回頭,便看見了一個長相威嚴怒目,身穿一件深青色長袍的男人,擰著眉頭朝他們走近:“哪個班的?任教師傅是誰!我必要讓他記你們一個大過!”
不知道為啥,白鹿笙無端就生出了一股上學時期逃課,被班主任逮到的錯覺來~
倒是韓寧不為所動,見他過來,也就風范十足地雙手抬高施了個禮,說:“在下韓寧,到此任職國教,不知道閣下為院中何人?”
那中年男子一聽他報完名字,整個人都愣在那了:“你就是韓寧?”
“是!”
沒理會他的反應,韓寧點頭。
“聽說皇上昨日確實親口賜封了一位火器國教,說是十分了得,我還未曾細打聽,原來……竟如此年輕?”那中年男人的臉上不免露出質疑。
韓寧也不多做解釋,直接拿出皇帝給的任令旨遞了上去。
那男人將任令拿過來仔細閱讀,且再三看了韓寧一眼,等確認這圣旨屬實無誤后,眼睛都亮了起來!
“人才!果然是少年英才啊!”
昨日那教場賭局一事,他也只是略有耳聞,今日一見卻更覺得這年輕人不同凡響。
一掃方才臉上的嚴肅表情,他走近韓寧幾步,毫不避諱地拿手去搭在他的肩上:“這相貌長得真是俊吶,頗有我當年入院時的幾分風采!一見到你,我就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似的~”
白鹿笙被他這么一場畫風突變整得有點蒙,但聽到那男的又像夸獎韓寧又像是臭美自夸的樣子,無端就想對他進行吐槽、
拜托你眼睛睜大看清楚好么,韓寧可比你帥上不只一百倍!
而突然之間被一個陌生男人勾肩搭背的韓寧,也有些反感,他不動聲色地挑開他的手、然后問道:“閣下謬贊了,還不知道您是哪位?”
那中年男人也不啰嗦,直接回了他一句:“鄙人就是這座帝教院的管事院長張云松!你也不要見外,既然來到這里,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
“……”
這句話怎么聽上去不太對勁!
韓寧無端生出一股惡寒……?而白鹿笙則總有一種韓寧好像即將要被潛規則似的詭異感覺……
可那位張院長卻沒有發覺,直接伸出手,貌似又準備對這個看上去還挺喜歡的優秀青年干點什么。
韓寧下意識就要避開,可白鹿笙卻已經搶先一步,直挺挺得擋在了他的身前,彎腰用力地朝著張云松深深鞠了一躬:“院長大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