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位于M國和A國的臨界線,向來是d品和槍支爭搶的地獄。
蔣紹廷登島后,直奔兩方約好的酒店,大家都是這個行業的領頭羊,若無死仇,沒必要大規?;鹌?,搞得兩敗俱傷。
蔣紹廷抵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一路趕來路過交戰區耽誤了一些時間。趕到會場時滿大廳的人清一色是黑西裝,這些都是對方當地市場的高層。
一個黃色頭發的亞裔男人背對著坐在桌前,年紀不出三十,氣勢卻足以震懾后面烏壓壓的眾人。
身邊的關灝提醒他這就是和老爺進行交易的另一方,修羅域的左助——路西法。
關灝是蔣紹廷父親的手下,這次陪他來南美的助手。
蔣紹廷剛要走進去,身后的關灝拉住他有些擔心地道:“少爺,這恐怕是一場鴻門宴。”
據說見過路西法真人的人少之又少,就是鮮少見過的人也死干凈了??上攵氖侄问嵌嗝吹暮堇薄?p> “那又如何,”蔣紹廷回眸冷冷地開口:“我人都來了,帶不回我爹豈不是白來了?!?p> “……”
“不用擔心,既來之則安之。”
蔣紹廷緩急地走了進去,理了理西裝上的灰塵才坐下。
路西法聽聞身后的腳步聲才緩緩轉過身,望著他冷冷的勾唇,“你遲到了兩分鐘?!?p> “哦?”蔣紹廷挑眉,態度卻十分不以為然,“所以呢,遲到要去外面罰站么?”
“哼,油嘴滑舌。”
男人的聲音十分冷情,他微抬手,身邊的一個男人立即走過來將一份文件遞給他,路西法將這份文件推到了蔣紹廷面前,淡淡開口:“簽了,我讓你全身而退?!?p> “呵……”蔣紹廷看了一眼內容,喉間流淌出低緩的笑音,譏誚道:“路西法大人,你是不是以為我隱居幾年,戰斗力一起沒了?”
他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卻嘲弄一笑,“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在帝都的時候,道上誰說的算!”
身旁的關灝眉心一跳,思緒回到多年前。少爺是蔣家唯一的兒子,自小就被老爺重點培養,耍刀弄槍更為常事,只是十七歲那一年發生了意外,溫家大小姐為少爺丟了命,少爺才會棄了家業,遠赴港城轉行。
而少爺與老爺的矛盾,也是從那時層層迭起的。
路西法面無表情,“你也知道,那是曾經的事兒了。我們時間都很寶貴,所以不必浪費時間?!?p> “談生意變綁架,簽約變剝削,原來修羅域是這么做生意的?!笔Y紹廷推開文件神情同樣冷淡,“這個約,沒那么容易簽?!?p> 路西法微微抬眸,面容被上方的光影照得不夠真切。
整個會議廳的人全部屏息以待,其中修羅域組織的人占了大半。可即便如此,蔣紹廷卻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氣定神閑地坐在桌前與路西法面對面而坐。
無形之中,兩人的氣場開始對峙,猛烈交鋒后轉為旗鼓相當。
兩股冷酷的氣場在如此低氣壓的氛圍中交織,誰都未落下風。
路西法道:“你必須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