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流民越來越多了,翻山越嶺只為了一片凈土,可哪里不是一樣的,期望越大,失望越深;可是,可如果沒有期望,也就讓他們看不到希望,這可能更加絕望吧,絕望之下,會做出什么呢?
騎著馬,兩人走在前面,不急不緩。因為沒有馬鞍,后面的那兩個女的有些不適應。
鄒顏看著路上的流民,大多是拖家帶口的,面對他們一行人都在避讓。流民大多數主屬性沒有超過十的樣子,更有的還有各種傷病的狀態。
況且后面四人有刀。
流民都是看了一眼就急匆匆地不再觀望,待他們走遠了才嘀咕著什么。
先前從道觀下來到閬中縣,都是很小的山路,人不少很多。倒是這條姑且算是蜀中‘大道’的官道上,流民不時向著閬中出發,戰亂啊。
鄒顏靜靜地看著那些流民,馬兒在踏著馬蹄,詭異的安靜。駕著馬的吳恕倒是沒了之前的賴皮模樣,有了一絲不忍。
不忍么,算是一個奇怪的玩家。
相比吳恕,后面的四人看向流民就不同了。
“老大,要不要……”
那女子看著流民,有些不懷好意。
“妍妍,這能有多少賺頭。到了十級,殺流民已經沒用了,又不給經驗,他們能有幾個錢,一些垃圾罷了,別被血弄臟衣服。你身上的衣服可是花了幾十個錢買的。”那男子騎著馬靠近小妍,高傲地說道。
“哼,說得也是,你說對吧雅姐。”
哼,我的衣服是幾十錢買的,你這個婊子的衣服憑什么花了上百錢。要不是看在馮哥的面上……
小雅尷尬地笑笑,沒說話。
……
嗯,到了十級,殺流民已經沒用了嗎,或者單純地殺沒有用了。唉,也算是留有生機了。
根據自己的觀察,這個世界的土地面積大概是原來的十倍,人口卻是百倍。大量的玩家砸入其中,也不能動蕩多少。況且,玩家正在融入這個世界。
天已經西下了,流民們準備都在就地休息,夜晚的城門是不開的,況且這里離閬中也有些距離。
“吁~”
‘嘶~’
“休息吧,大佬?”吳恕抖了抖肩膀,準備要下馬休息了,騎了好些時候的馬,腰酸背麻的。
“唔~嗯。”鄒顏靠在吳恕背上,睡得挺安穩的,不朽術之下,騎太久馬也沒有磨皮。
揉了揉額頭,眨了眨眼睛,看著已經夕陽西下了,不禁感嘆,真快啊。
鄒顏翻身下馬,長袍雖然有開叉,但是騎馬也是擼上去的,幸好里面穿有褲,不至于暴露。
鄒顏是睡舒服了,吳恕倒是累得慌,一下馬就躺在地上,正好腦邊有棵樹,將馬兒的纖繩掛在樹干上。
道路旁零星有著一些流民,靠在一旁,有吃的就偷偷地啃著硬餅,沒有的就只能虛弱地坐著,目光呆滯地看著遠方。
那四人也停下來休息了。吳恕起了身,揉了揉肩膀,幽怨地看了鄒顏一眼。
“大佬,你怎么一點防范之心都沒有啊!”睡得那么香,不會流口水在我身上了吧……
說著就要伸手去探。
“鄒顏,字子染。不是大佬,出門在外稱呼字比較禮貌。”瞄了一眼吳恕,鄒顏淡定地說道。
哎呀!轉移他注意力,千萬不要讓他做的我睡覺流口水了,真是的,自己怎么就睡得那么香,要改正啊!
“那就叫大佬你子染了,我是不是也要想一個字喃。子帥,郝帥,朝帥,哪個好呢!”
鄒顏看了他一眼
“字,最好與名相近,也是長輩對你的理解,寄托;或者是自己的向往,要慎重。”
吳恕一聽,對著鄒顏嘻嘻道:“子染幫我取一個唄~”
“我并不了解你,也不想了解,算了吧。”看著吳恕,鄒顏笑笑。
吳恕眼神暗了暗
“嗯,好吧。”
“不過,我倒是聽說有人被先生賜了字,得到了成就獎勵呢。”
“哦!成就?這游戲還有成就。”只見那四人牽著馬走了過來
“馮大哥!你們也要休息了,正好一起,安全些。”
馮向南走了過來,對著吳恕問道:“吳兄弟知道成就?能否給我們說說。”
“可以可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馮向南豪邁大笑:“那謝謝兄弟了!”
“不用不用,咱們先燒堆火,弄點吃的,邊說邊聊。”
“這當然了,安陽,你去看看有沒有野物。”
“好的,老大。”
鄒顏對此倒是沒有什么興趣,看了看那邊有一條小溪
“我去溪邊。”
“子染不想知道嗎?”
“我更想吃飽飯。”
“……”
馮向南看了看又遠了的鄒顏:原來他是玩家啊,完全看不出來了喃。
嗯,睡了一覺,鄒顏肯定是餓了的,在這個時代,一般來說說平民一天只吃兩頓,上午十點左右與下午六點左右。(為什么和賴在家的狀態一樣。)
鄒顏走到溪邊,溪水依舊的清澈,沒有因為流民而渾濁,但是,鄒顏感覺到了絲絲腥味,是戰爭的味道吧。
不過感覺溪水在減少,速度不慢,但是不易被發現,應該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溪水處不只是鄒顏一人
“阿媽,你看,這有一條魚!”
魚不大,就一個手指長,飄在溪邊,依舊死去多時了,腥味涌出。鄒顏突然想給它來一發獅子頭大的爝火術。
雖說是溪,但是也有八米來寬,應該能淹死一個小姑娘。
“阿妹小心點,水深。”阿妹瘦得皮包骨,看樣子是許久沒吃飽了。她們倆怕是餓了,才來溪邊的。他們哪里能捉到魚,看著那阿媽,是生了病的。
“阿媽,我們有魚吃了!”
阿妹捧著死去多時的魚,獻寶似的給阿媽看。
“阿妹,阿媽不餓……”
……
鄒顏溪邊,看著她們。
兩人看見突然來的人,驚慌了一下,小女孩趕緊把魚藏在背后。
阿媽把女孩護在身后
“大人,俺們是逃難的,沒有東西可以給您,您……”
鄒顏制止了她們,看著她們頭上的帽子,依稀可見的羽毛道:“你們是氐族吧,從哪來的。”
看見鄒顏似乎沒有惡意,那阿媽顫顫巍巍地道:“是的,大人,我們是從漢中來的。”
“嗯。”
鄒顏從身后拿下布包,右手伸進去,從銅鏡里拿出兩個饅頭,遞給兩人。
饅頭在銅鏡中是原來的溫度,雖然布包里又冷掉的,但是長期沒吃東西,冷掉的太干,吃熱的會比較好。
“拿著吧,那條魚給我吧。”
鄒顏伸出手。
阿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大哥哥,不知道怎么做。
“謝謝。”
鄒顏搖搖頭,拿走了魚,向上游走去。
“慢點吃,在這里吃完吧。”
……
走到看不見那兩母女的地方,鄒顏看著死去多時翻著白眼的魚,手上一個獅子頭大的爝火術將其燒成飛灰,隨手揚在溪水中。

毒打
唉,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物描寫怎么樣,沒經歷過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