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那破衣服雖然看不清布料了,但從劃破的布理來看價值不菲。整個人禮貌謙遜不染鉛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此時穿著他的衣服,他穿著正好的領口,到她身上有些大了露出鎖骨和成片的肌膚。
秦晟臉色略微不自然,卻還是看著她胸前的白色玉鎖。玉鎖質地澄凈泛著迷蒙的光華,靜靜待在遍是淤青的皮膚上。她肌膚越是白皙瑩潤,越是襯托出青紫淤青的刺眼,帶著瀕臨破碎的柔弱感。
相比較身上沒一處好地,她臉上倒是比身上好一些,只帶著幾處淤痕還算光凈,額頭有個大包。
蘇清雙眸清澈稀翼的看著他,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一樣。
秦晟想這樣特殊的體質一般地方護不住,別看她現在是被兩股力量保護著,但有一股力量越來越弱,另一股力量還未徹底覺醒。
如果她愿意他會帶她回門派,有這樣的體質未來道法不可估量。想來想去若是將她帶回門派,須得問明蘇清的情況。
蘇清不知道自己體質特殊,她還在想怎么才能跟著秦晟。若她知道秦晟準備將她帶回太一道,可能會高興的蹦起來。
攻略男配更改他的結局,得需要相應的實力啊,她現在是微不足道的菜雞不添亂不錯了。一開始定的目標就是找到秦晟,去太一道學習術法強大自己借機攻略他,想方設法改變他的結局。
秦晟仔細詢問了她的一些情況,家在哪還有無親人等等。蘇清老老實實的將家在哪,姓甚名誰,有無親人,家里是干什么的,以及怎么逃難來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
“蘇家?”
聽到蘇清住處,家里世代教書這個職業,秦晟像是想到了什么蘇家,又不太確定是不是他想的那個蘇家。不過看著她胸口的白色玉鎖,應當只有他想的那個蘇家才會流傳下來。
蘇清也不知道他說的蘇家是哪個蘇家,是不是她家,畢竟他們家老祖宗有些名頭。
等秦晟問到她怎么會出現在人煙罕見的叢林深處時,蘇清想到那兩個綁匪,憤憤的磨牙。說了來到徽山遇見兩個綁匪的經歷,她在他兩身上吃的虧可不少。要不是遇到秦晟,她可能已經交代在沒有人煙的叢林里了。
聽著她說到這份遭遇,秦晟皺眉眼神發冷,顯然是有些生氣了,生氣這世道是亂了,太一道腳下竟然明目張膽的還有這種勾當。
這兩綁匪一聽就是是慣犯,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深受其害。
思索了片刻,秦晟將此事寫在了符紙上,寫完他拿著符紙疊起了飛鳥,不見他用什么術法,那飛鳥一經疊完自己飛了出去。
蘇清雙眸專注的看著他,不知道怎么了,老是覺得他細微的表情神色,在她眼前被放大了無數倍。他生氣眼神發冷也好,他疊飛鳥眸色認真也罷,無一不清晰的劃過她心頭,讓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歡。
“別看我的眼睛,這眼睛生來怪異,會迷惑人的心神。”
飛鳥離開后,秦晟察覺到蘇清的異樣提醒道。
他自母親腹中便被蛇毒侵蝕,這眼睛生來怪異,白天還好一點,一到晚上越發壓制不住。只見那眼睛覬覦著夜色,已經變成了蛇類的豎瞳,金色暗芒不停收縮擴張之間冰冷幽然,形同魅惑眾生的絕色妖精。
被他一提醒,蘇清明白自己被這雙眼睛蠱惑了。她偏過頭不在看他的眼睛,這眼睛攝人心魄,她剛才一瞬間竟然生出要去親他的沖動。他不提醒的話,她可能真忍不住親上去了。
“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見她還能反應過來偏過頭不看他,秦晟稍稍放心再次開口道。
“這亂世我孑然一人,只想變強大活下去。”
努力不去想那一抹艷麗的唇色,蘇清思索著措辭,想著怎么說服秦晟把自己帶回太一道。她想跟他回太一道學習術法變強大,不僅為了活下去,更為了做任務攻略他,更改他的結局。
“如果你沒地方去可以隨我回師門,你體制特殊以后會有所建樹的。”
秦晟見她無所牽掛,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好!”
蘇清愣了一下后奮力點頭,像是怕他反悔一樣幾乎是瞬間答應,還有這樣的好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休息吧,其他的明日再說。”
見她欣然答應,夜已深秦晟讓她早點休息。雖然她體制特殊,但帶她回門派何嘗不是為了保護她,這亂世她一個姑娘家在外太不安全了。
得償所愿,蘇清心情愉悅,躺在老爺子給她安排的床上,她想起秦晟剛才說她體制特殊,她也不知道這體質怎么個特殊法,不過不耽誤她覺得自己能活下去了。
一路坎坷,好在終于找到秦晟了,喝完瓷瓶水到現在,高燒退了她渾身泰然,這一夜蘇清睡的心滿意足。
第二天醒來伸了個懶腰,鄉下早晨空氣格外的清新,帶著鳥雀歡快的叫聲。蘇清站起來走到窗戶邊,迎接著初升的太陽,整個人慵懶的瞇著眼睛。
等蘇清洗漱見到秦晟的時候,她清透的雙眸再次劃過一抹驚艷之色,白天的秦晟與晚上的秦晟不太相同。
他臉色依舊蒼白,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在眼鏡的刻意壓制下,他好看的很禁欲。但是因為過分艷麗的唇和下眼瞼微紅,讓他多少還是有些妖冶的感覺。透過眼鏡那雙褐色的雙眸跟普通人不大一樣,偶爾閃過金色的暗芒充滿了魅惑之感。
在眼鏡壓制之下,白天這眼睛還是像人類多一點。
秦晟身型修長高大,完美的倒三角體型勻稱有力,頗具力量感的身型讓他斯文中又帶著三分野性。
斯文,妖冶,野性,這些詞匯沖突的在他身上體現。當真像是斯文敗類,妖魅之極。
秦晟見她清澈見底的雙眸倒影著他的影子,心里再次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蘇清讓他覺得很奇怪,他確定之前沒見過她與她并無交集。昨天第一次見到她,她趴在泥漿里,抬頭看他的一瞬間,他莫名被她的眼神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