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抓我們干什么，我們好歹也是殺死外星人的好人呀。”

　　眾人皆被趕來的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強制性戴上手銬，安排一邊站好。

　　盡管眾人臉上不服，但都沒有反抗，而是老老實實聽從對方的安排。

　　樹林里，喬德和莫莉走了出來。

　　喬德看了一眼手上戴有手銬的眾人，便朝看押他們的士兵道：“解開吧。”

　　收到命令的士兵，解開了眾人的手銬，但他們的槍仍是沒有放下，圍在眾人左右保持警戒。

　　看了一圈現場，此地并沒有什么值得帶回去的東西，那三具終極鐵血的尸體，兩具讓德爾諾搬運回飛船上，準備帶回鐵血母星，當做證據交給自己的父親。

　　另外一具，則讓查爾斯用能量光束給轟成了渣，已經找不到了。

　　“你跟我來。”喬德走到查爾斯面前道。

　　查爾斯眉頭舒展，完全沒有畏懼地走了上去。

　　臨走前，喬德告訴莫莉，讓她把眾人帶回拉斯維加斯的另一個軍事基地，安頓一下，至于后面的事情，等他想好之后再告訴她。

　　莫莉點頭稱是。

　　走的時候，凱莉不時回頭往后看，生怕喬德會對查爾斯不利。

　　身邊的莫莉，推了一下眼鏡道：“你不用擔心，組長只會和查爾斯說一些話，不會對他怎么樣的。”

　　凱莉聽后，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此次離開，喬德沒有帶隨行的士兵，只有他自己和查爾斯倆人，順著水潭的邊，走進滿是落葉的樹林。

　　如今已經到了晚秋，樹林里的葉子基本已經落得差不多了。

　　此地位于森林深處，落下的葉子，因為常年無人打掃，已經堆積成厚厚的一層，每走一步，查爾斯就感覺自己一腳踩入泥潭。

　　走啊走，倆人走了不知多久，呼嘯的冷風吹過樹林，將樹枝上僅存的幾片葉子吹落下來，其中一片，落到查爾斯手心中。

　　查爾斯捏住這片葉子，細細端詳，看著它微黃的樣子，頓時心中感慨良多。

　　前方，喬德不再走了，他轉過頭道：“看呀，咱們就像是這些葉子，一年四季，從長出到枯萎，總共才過了幾個月的時間，一切便會再度重新開始。”

　　查爾斯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端詳手中的那片葉子，然后將它扔如成堆的落葉中。

　　“這次事情過去了，我想邀請你真正加入聯邦調查局。”喬德盯著查爾斯，認真道。

　　對此，查爾斯笑道：“怎么，我上一個任務出發之前，難道不算加入嗎？”

　　“說句很惡心你的話，我很期望你死在那次任務中。”喬德說道。

　　查爾斯不禁眼角一抽，但他并沒有發怒，而是不解道：“為什么？”

　　“因為，你是一個不安的因素。”喬德沒有絲毫的回避，如實說道：“向你這種，擁有特殊能力的人，聯邦調查局的秘密檔案中，總共有三十二人，只是這三十二人，能為國家所用的，不超過十分之一。”

　　“而這十分之一中，真正能一直活到最后的，只有零。”喬德回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查爾斯算是搞明白了，合著自己在人家眼里，要么是工具，要么就是隨時都會被清理的不安因素。

　　“難道，我沒有選擇的權利？”查爾斯淡淡道。

　　“有，在你還是普通人的時候你有，但當你擁有了超越普通人力量的時候，你的選擇就被剝奪了。”喬德正視道。

　　晚秋的冷風，如利刀般劃過倆人的臉頰，雖不能造成傷痛，但卻讓倆人之間的溫度越來越低。

　　如此靜謐，渺無人煙的樹林中，查爾斯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位國家公務員，某一刻，他甚至動了殺意。

　　對面的喬德，斜眼看向查爾斯不斷勾動的右手食指，心中便已知道他在想什么。

　　掏出自己衣服里的煙，喬德抽出一根點上，吸了一口，就這風吐出煙霧：“國家是一臺一刻不停歇的精密機器，任何因素在剛開始的時候，都不會給它造成太大的傷害，但當這個因素無限成長下去時，在精密的機器，也會有報廢的一天。”

　　“我也曾想過，自己所做的到底對不對，我明明在保護這個國家，但這個國家每時每刻卻去在傷害其他人，像是你或是大洋之外的某地，可我能做的，只有保持自己那顆忠于國家的心，為國家鏟除一切不安因素。”喬德再次吸了一口煙道。

　　“這是你一貫都會對別人說的話嗎？”查爾斯冷淡道。

　　“應該說，我只會對你這樣說，他們從來都不是在做選擇的狀態下，聽我講完的。”喬德掐滅煙頭道。

　　“那如果我選擇站到你的對立面呢，或者說我要站到一個能保護我的地方呢？”查爾斯反問道。

　　“薩博格，還是艾伯格，亦或是其它宇宙之外。”喬德直接了當道：“如果你選擇對面的話，我的建議是宇宙之外，不管是那個國家，都會對你這樣的人，抱有最大的戒備，我亦是，別人也亦是。”

　　查爾斯沉默了，攥緊的雙拳漸漸松開，涌出的生物納米回到了鋼鐵護腕中。

　　天空中升起的太陽，灑下金色的光輝，照在光禿禿的樹枝上，照在明年綠葉會長出來的地方。

　　抬起頭，查爾斯有意問道：“多久？”

　　“我死之時。”喬德說了一個讓人極其無語的回答。

　　查爾斯噗嗤一笑，剛回到鋼鐵護腕里的生物納米，瞬間涌出，覆蓋住自己的右手，等離子能量槍直接具現，銀白色的槍口指著喬德。

　　面對槍口中，隨后會迸發的能量，喬德面不改色，仍舊直面查爾斯。

　　“轟！”

　　一枚能量彈沖出槍口，沖著喬德撞去！

　　但卻是從他身邊擦過，哪怕是這樣，能量彈所帶來的高溫，還是烤焦了喬德的頭發，在他后方爆炸，將厚實的落葉層炸出一個坑來。

　　摸了摸烤焦的頭發，喬德苦笑道：“這算是認可我了嗎？”

　　“我只想好好活著，但作為我姑媽的親人，我也很想向她一樣，成為一名優秀的探險家，期望你不要食言。”查爾斯收起等離子能量槍道。

　　“這一點，我倒是可以保證。”喬德走上前，主動伸出手道。

　　看著他的手，查爾斯記得上回自己好像也是與他握了手之后，才讓他忽悠的加入了外組，然后執行了危險的蘭特鎮任務。

　　雖說當時真的可謂是險象環生，但他也從中找到了很多震驚世界的秘密，也算是一次不錯的收獲。

　　握住喬德的手，這次是查爾斯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