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時人不識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上)
關注寶弓的粉絲數量最近又有了不小的增長,有150多萬了。每次直播的在線觀看人數也很多。
短短一周不到的時間,由一個新人主播飛速成為擁有百萬粉絲的人氣主播。
這樣的成績整個平臺也就寶弓一個人做到了。
寶弓想要找老婆分享一下心中的喜悅。
老婆一個人在家帶孩子很辛苦。白天還好點,寶弓他媽還能幫幫忙。晚上只能一個人帶還不時要給孩子喂奶通常都睡不好。
寶弓拿起手機點開了微信聯系人里老婆的頭像又關閉了。還是不打擾她了。
再忍耐幾天就可以回家了。
寶弓又拿起手機,在相冊翻看起了以前和老婆一起拍的照片和兒子出生后拍的視頻。
圓方也乖巧的蹲坐在一旁安靜的陪著他。就這樣一個下午悄悄的過去了。
手機的鬧鈴聲把沉浸在回憶中的寶弓驚醒。寶弓揉了揉自己的臉,起身做飯。
吃過飯,洗了個澡,又準備了一下。看了看時間,寶弓進入了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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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漢界!分割線!
各位看官!大家晚上好!這里是寶弓的直播間。
寶弓給大家直播長篇連載原創評書《重生高考》,希望大家能夠喜歡。謝謝!
新來的看官可以在網上搜索寶弓評書《重生高考》,觀看以前的直播視頻,了解前情。
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方:“又在打廣告。”
黑:“主播說的在理,聽故事沒有聽一半的道理。”
小黑說的對。好了,我們正式開講。
上回說到王愛國收到了京都大學的入學通知書。
要求3月5日到校報到。
方:“6日也可以。”
就你多事,早一天不穩妥點嘛。
眼看日子就快到了。王愛國準備動身了。從家到京都可不簡單。
首先,王愛國要準備行李。東西可不少,鋪蓋卷兒,換洗衣裳,洗臉盆,熱水瓶,搪瓷缸等等
黑:“要帶這么多東西?”
方:“我看這不是上學,這是搬家。”
二位又不懂了吧。那時候上大學,所有的東西都得自己帶。
方:“那也可以到學校再買呀!”
買?一沒錢,二舍不得。家里有現成的為什么要買。
你們是不了解那個年代。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沒辦法,誰叫咱窮呢!
這天一大早王有田和王有棟騎著自行車分別馱著行李和王愛國來到宜城市的長途汽車站。
王愛國拒絕了兩人送自己的要求,一個人擠上了開往省會廬州市的長途客車。
宜城市直到1995年才建成火車站。此時去京都只有從廬州坐火車去。
王愛國將行李放上車頂,帶著隨身物品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來。
然后把頭伸出窗,看向車外的兩人,大聲喊道:“大大!細爺!回去吧!到了我立馬寫信回來!”
這時,車開了。走了好遠了,兩人還站在原地拼命的招手,王愛國隱約還看見父親在用袖子擦眼睛。
王愛國從窗外收回腦袋,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順著臉龐滑落了下來。
黑:“好感人啊!!”
方:“你站在那里不要動,我去買幾斤橘子。”
滾!人家在這里煽情,你在這里搗亂。
到中午,王愛國才到了廬州市。下了車,王愛國先隨便找了家飯店吃飯。
那時候,飯店都是國營的,服務員那態度就象你不是去吃飯而是要飯的。
王愛國找的這家叫為民飯店。王愛國走了進去,來到服務臺前:“同志!我吃飯。”
那服務員大姐正在嗑瓜子,沒功夫搭理王愛國。
倒是坐在旁邊桌子上正在看報紙的中年胖子接過話來:
“你這個小同志,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這里是飯店,你不吃飯進來干什么!?”
王愛國一看樂了,這年頭胖子可少見;而且范偉說過,腦袋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
這年頭可沒有什么老板,八成這位是飯店的廚子。
王愛國:“您說的對。請問有什么吃的?”
這次換服務員大姐了,她抬了抬眼皮,瞅了瞅王愛國,把手往上一指。
您真是惜字如金吶!王愛國順著往上一看,墻上掛著塊小黑板。
黑板上用白粉筆寫著四五道菜名,都是簡單的家常菜。
黑:“蔡明!又是蔡明!”
方:“寶弓老師快抱一下蔡明,好久沒抱她了。”
去你的。
“那來碗面條吧!”王愛國看了看蔡明,咳是菜名,說道。
這回大姐總算開了金口:“先開票,再到桌子上等著。”
王愛國:“好,同志開票。請問多少錢?”
服務員大姐:“我們店不收錢,只收全國糧票。素的二兩糧票,加料的四兩糧票。”
方:“糧票又是什么鬼?”
黑:“比錢還管用!?”
糧票是華夏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特定經濟時期的產物。
顧名思義,糧票就是買糧食時所需要的票證。
那時候買什么都要票,買肉要肉票,買油要油票。
你光有錢沒有票,人家還就不賣給你。
這個我就不多說了,免得有人說我水字數。回頭你們大家自己百度一下。
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方:“你現在說的就不少了。”
黑:“就是,就是。還打廣告。”
好吧,言歸正傳。
王愛國出門之前,王有田換了幾十斤全國糧票讓他帶在身上。
做為重生回來的人,王愛國可不愿委屈自己。
畢竟也是吃過38萬一桌大餐的,哪能吃素面。
“加料的!對了,有肉嗎?”
大姐:“有紅燒肉,半斤全國糧票一份,要嗎?”
王愛國:“來一份。”掏出一疊糧票,從中間抽出一張半斤的,再抽出兩張二兩的,遞給大姐。
大姐接過糧票,撕下兩張票遞給王愛國。
然后沖那還在看報紙的胖子喊道:“還坐著干嗎!一碗加料面一碗紅燒肉!快點!”
“得勒!看不出還挺闊氣”
胖子將報紙一折放在桌上,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一條圍裙,邊走邊系向后廚走去。
王愛國一看又樂了,還真是廚子。
王愛國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不一會,面條就好了。紅燒肉估計是做好現成的。胖子一并端上來放在王愛國坐的桌上。
好嘛!這胖子又當廚子又傳菜。那大姐除了收銀啥也不干。
方:“不,她還嗑瓜子了。”
你說的有道理。
胖子上了菜后也不走,反而坐下來看著王愛國吃。
王愛國吃了一半停下來:“同志,有事?我已經給了糧票了。莫是要宰客!?”
胖子直擺手:
“不會!不會!我賀老六只知道宰雞宰鴨,從不會宰客。我又不是那母夜叉孫二娘,行那宰客之事。”
王愛國:“喲,看不出來,還知道水滸,不簡單啊!”
賀老六訕笑道:
“認識幾個字,打小愛看閑書。對了,小同志,我看你這架勢是要出遠門。”
王愛國:“對!從這里坐火車去京都,上大學!”
賀老六立馬站起來,掏出煙遞了上來:“失敬!失敬!”
王愛國:“謝謝!不會!有事說事。”
(開玩笑,出門在外哪能亂抽別人的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賀老六尷尬的縮回手,將卷煙夾到耳朵上說:
“小同志,我看你這大包小包的,公交車可不一定讓你上啊。這離火車站可不近吶。”
王愛國假裝一驚,急忙道:“這可怎么辦呀!”
賀老六:
“別急!我嘛,今天就學習一下LF做回好事了。我這店里有一買菜用的三輪車。我給你送到車站去。你看怎么樣?”
王愛國臉一正,也不裝了:“多少錢?”
賀老六搓了搓手:“小同志你真是個明白人。我也不多要,五毛!”
王愛國:“多了!兩毛!”
賀老六:“兩毛太少了,四毛?”
王愛國低下頭繼續吃面不理胖子。
賀老六咬咬牙:
“三毛!不能再少了。畢竟我擔著風險的。而且回頭還要分那婆娘一毛,免得她告狀。”
王愛國端起碗,喝下最后一口湯,打了一個嗝:“行!成交!”……
此時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多,坐了近二十個小時硬座的王愛國從停靠在京都火車站的127/8次列車上走了下來。
腰酸背痛的王愛國活動了一下手腳,從車窗接過人家遞下來的行李,正準備隨人流往車站出口走去。
這時,從隔壁臥鋪車廂走下來一個戴眼鏡的圓臉青年,也背著一大包行李,一看就是來報道的大學生。
王愛國還注意到這個青年下車的時候,一個穿著列車長制服的人和他還說了什么。
這個人不簡單。王愛國心里想著。
第一,能從皖南考到BJ就不簡單,基本上都是本省的前幾名。當然,王愛國開了掛的不算。
第二,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坐臥鋪的。王愛國大伯是縣革委會主任都不能幫王愛國買到臥鋪票。
方:“副的!”
有區別嗎?別那么較真!加個副字我還能多湊點字數呢!
方:“您這下就湊不少。”
黑:“那時候上學都一個人,家里都不送的嗎?”
小黑這個問題問的好,比小方有水平多了。
方:“又關我什么事!?”
寶弓這里給諸位看官解釋一下。
一來那時候,家里孩子高中一畢業都到外地當知青插隊去了,常年出門在外。
大家都習以為常,出趟遠門不算什么。
二來一來一回兩張車票錢一般家庭還真舍不得。
除非家里條件確實不錯,或者是個女孩頭次出門;大部分人家孩子上學都是不送的。
那時候的小孩因為經歷過生活的苦難,比現在的孩子要成熟的多,更獨立,更堅強。
一路輾轉不提,過了一個多小時。
背上背著一個碩大的包裹,斜挎著一個綠帆布書包,一手提著一個裝滿東西大網兜的王愛國終于站在了京都大學的校門口。
王愛國看了眼校門上“京都大學”四個大字,彎下腰,將背上的包裹向上提了提,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了進去。
欲知后事如何,我們明天再分解!

寶弓雖且
感謝書友雅南的連續推薦,今日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