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韓飛身后就跟著凌香這個丫鬟。兩個人剛認(rèn)識,韓飛也不知道說什么,吩咐他事情覺得有些不習(xí)慣。反倒是凌香先開口問道:“少爺,我晚上住哪?”
住哪?韓飛院里有三間房,他自己住了仆人收拾出來的那間。另外兩間房還沒收拾出來。
韓飛就隨意指出其中一間,說道:“就這一間吧!不過,還沒收拾,一會我叫其他人幫忙收拾一下。”
“少爺不用了,奴婢自己收拾就好了。”
說罷,凌香把手里的包裹放在桌上,挽起袖子,提起院里的一個水桶就去打水了。
韓飛看到這個丫鬟這么主動做事,又覺得她這么嬌小,能干的了活嗎?
想叫她停下,可又一想大伯母分配給他當(dāng)丫鬟的。他這樣叫她停下不是耽誤人家干活,只好任由她忙去了。
不一會,凌香就已經(jīng)提著桶水進(jìn)院里,著手開始清理門窗的塵土了,看樣子很熟練。
這女孩應(yīng)該吃了不少苦吧。
感覺到自己似乎并不能改變什么,韓飛心里不由得感嘆。
他看著凌香,這個只比他大一歲的女孩。她讓他明白世間還有很多人在為自己的人生而努力,他們平凡,但都沒有放棄過生活。
一個人的存在就是這世間最有意義的事情!
他進(jìn)屋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拿出父親為他打造的云沖槍,開始在院里練槍了。
父親教他的槍法是冷厲兇狠的,講究一擊必殺。所以招式的動作都要一步到位,在力量上也要求要迅猛如風(fēng),這樣才能在把招式的真諦展現(xiàn)出來。
韓飛也一直在琢磨槍意這個境界。他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練劍時能把氣勁傳進(jìn)劍里,是不是練出了劍意?
或許自己已經(jīng)練出了劍意,當(dāng)時他也沒力氣去看自己那一劍的結(jié)果,就暈倒了,還被帶出城。現(xiàn)在想想,那股莫名力量是在幫他。幫他感悟劍意。
自己以后一定要再去北寮城。無論是父親的死,還是那股莫名力量,都讓他忘不了這座城。
現(xiàn)在他也沒有劍,也不能驗證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劍意。
只能試著看看能不能用同樣的運轉(zhuǎn)方法將氣勁傳進(jìn)長槍里,嘗試一下,或許有新發(fā)現(xiàn)。
然而,并他試了很多次,都沒有出現(xiàn)氣勁傳入的感覺。
可能是兵器的不一樣,激發(fā)的方法也不同吧!可惜父親不在,不然他應(yīng)該知道原因。
韓飛也沒有停下手里的招式,慢慢的尋找著運轉(zhuǎn)氣息的感覺。跟之前那股莫名力量控制住差不多,每個招式的施展都改變自己發(fā)力的技巧。不過,少了那股力量,韓飛要琢磨的就很多。消耗的力氣跟精神也更多,需要找到那種微妙的平衡點。
隨著,正午太陽的來臨,此刻的韓飛已滿頭大汗,但他任就一絲不茍得練著。還好現(xiàn)在是春分,這太陽并沒有夏季般炙熱,韓飛也受得住。
“少爺,少爺該吃午飯了。”
丫鬟凌香端著幾碟飯菜進(jìn)院里,招呼著韓飛進(jìn)屋去。平時早飯午飯都是韓飛自己去廚房安排,今天因為練槍,韓飛倒是忘記了。反倒是這凌香十分懂事,都已經(jīng)幫他安排好送過來。
韓飛聽到這話,一看欣然一笑,有丫鬟也挺好的,省事多了。他放下云沖槍,感覺到手臂微微有點酸麻,頭也有些眩暈感。練得有點久,站在原地放松一下,待到身體恢復(fù)正常,才進(jìn)屋里。
一進(jìn)屋里,一股香風(fēng)就撲面而來。比他矮一頭的凌香,微微踮起腳,正拿著手帕給他搽汗。
這舉動讓韓飛一下子臉都紅了,從小到大還沒有女孩子跟他這么親近。
“那個……凌香我,我自己來吧!”韓飛正想伸手制止凌香的舉動。不想這凌香還白了他一眼,邊認(rèn)真擦汗,一邊嬌嗔地說道:“主母讓我來是當(dāng)丫鬟的,少爺累了流汗了,我?guī)椭梁故菓?yīng)該做的。”
這話說的韓飛也不知道怎么反駁,不由得訕訕放下手,任由凌香擦拭。
凌香擦完汗,還幫韓飛洗了一把臉。可把韓飛照顧的無微不至,韓飛全程臉紅撲撲的。凌香擦完不由得抿著嘴笑起來,惹得韓飛不由得多看她一眼。
這丫鬟還挺好看的。
凌香倒不在意韓飛的目光,一把將韓飛拉到椅子上坐下,嘴里說著:“好啦!可以吃飯了。”順手幫韓飛盛好米飯,之后,便站在韓飛身后。
“你吃了沒?今天的飯菜還可以啊。”韓飛一邊吃,一邊問。
享受如此待遇的他心情也開心了很多,夾起菜肴,大口大口吃著。練了半天槍法的他胃口大開,吃相也變得不拘謹(jǐn)。
“少爺先吃,奴婢過會再吃。”
聽到這話,韓飛眉頭一皺,有點不喜。他想到凌香給他搽汗時的話,不由得聲音變得嚴(yán)肅起來,說道:“你也一起吃吧!我的丫鬟也要照顧一下,不然,餓壞了怎么照顧我。”
說著,他還拿起一旁的飯鍋,找了個碗盛了一份放在桌上。
聽著韓飛的話,凌香看著這碗飯,眼眶有點濕潤。我的丫鬟也要照顧一下,這句話讓她感受到溫暖。
她是因為戰(zhàn)亂父母雙亡,七歲時跟爺爺一起流亡家鄉(xiāng),來到平陽府。
原本是賣藝為生,卻不幸自己爺爺因頑疾去世。身無分文的她就投奔到韓家,當(dāng)起了丫鬟。她年齡雖小,但很勤奮,有招呼她的事情都會去認(rèn)真完成,盡到自己的職責(zé)。
也因為這樣,得到大伯母的賞識,讓她在韓飛院里當(dāng)丫鬟。雖然是一個比自己小的少爺,凌香也并沒有什么欺主罔上的心思。現(xiàn)在韓飛邀請她一起吃飯,這對于仆人來說,是一種知心的表現(xiàn)。
“謝少爺!”凌香說道施一禮,便坐下與韓飛一同用餐。
“沒事,以后吃飯我們一起吃。少爺一個人吃太寂寞了。”韓飛笑道。凌香的照料讓他想起了祁伯,也想到之前自己一個人吃飯的情景。
有人陪還是很好的。
……
下午,韓飛在凌香的建議下,泡了一下藥澡。
整個身體也恢復(fù)起來,便又在院里,拿著云沖槍練起來。凌香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忙,就坐在石凳上螓首微抬看著韓飛。
兩人就這樣一靜一動持續(xù)了很久,就在這時,院里來了兩個客人。
韓玉簫跟韓玉嬌先后進(jìn)了院里,看到這一幕。韓玉簫一臉驚訝地說道:“好小子,你竟然金屋藏嬌。”
可能是之前沒見過凌香,韓玉簫感覺到這姑娘氣質(zhì)很好。乍一看不像個丫鬟,反而,像是個哪戶人家未出閣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