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迷霧林都是瘴氣,你們把這個服下。”
蕭笠的袖口流出一個藍色的瓷瓶,慕容瑾眼眸一挑。
蕭笠將手伸到她面前,見她不取,補了一句:“哎~放心吧,沒毒的。”
慕容瑾的余光瞧見無霜和龍仲宇皆已服下,最終也跟著吃下了藥。而蕭笠的藥卻也是效果顯著,現(xiàn)在他們可以自由穿過迷霧林了。
樹林陰翳,重重疊疊,這片迷霧林瘴氣彌漫,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前方的一眾廟宇。
“這方的霧氣怎么愈來愈濃了.......”無霜不禁感慨。
然而在場只有龍仲宇和慕容瑾感覺到樹林中隱隱的殺氣,下一瞬,劍鋒出鞘,他們與來往的道僧交起手來。
無霜被四個習武之人圍在了中間,待四人沖上去與道僧對決時,她慌忙緊張蹲下,抱住自己的頭。
淑秀沒有自己的武器,赤手空拳,但平時總是偷懶,很快敗下陣來。因此,龍仲宇不得不對付兩方的道僧,而道僧們個個武藝不凡。
“非我教宗者,硬闖則死!”
道僧們不依不饒,狠狠廝殺上來。
淑秀大喊著:“喂!你們講不講理啊!明明已經稟告你們宗主了!都說了是有要事商議!”
然而道僧們個個如同耳聾一般,全然忽略了淑秀的喊叫。慕容瑾在琉瑆的配合下,將幾名道僧打得落花流水,最后反手一劍,干脆而利落。
龍仲宇更是輕松搞定,蕭笠見敵我難以分出勝負,利用毒粉驅走了道僧,如此他們又可以順暢前行了。
“龍少宗主親自登門拜訪真是令我教宗惶恐,難不成武林大會還沒開始,少宗主就迫不及待要與我教宗一決高下?”
如今教宗的宗主是老宗主的兒子隱詞,老宗主據(jù)說已經閉關了。
“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此不將我毒宗放在眼里嗎?”
十九年前的武林大會,明明是毒宗和劍宗勝負難分,共摘桂冠。不過彈指之間,今非昔比,大家都看得出來。
“哦,原來是毒宗少宗主,蕭笠,亦是久仰,只是不知二位今日造訪我教宗,殺我道僧,有何貴干啊?”
隱詞年紀不大,依然是帶發(fā)修行,卻有種異樣的成熟。
“不瞞少宗主,我劍宗前些日子發(fā)生了樁大事。宗主例行閉關,然出關那日與一無影人出走,并留下線索讓劍宗后代收集五宗門神器,此番前來,就是向教宗借神器一用。”
龍仲宇將來龍去脈解釋地了了清晰。隱詞卻眉眼一收,手指摩挲起來。
“如此說來,那無影人的目標是,神器?”
見龍仲宇頷首,隱詞又揣摩起來道:“呵,你劍宗丟了宗主,如今卻要其他宗門的神器,這是個什么理?龍少宗主不會不知道神器意味著什么吧?”
龍仲宇頷首一笑:“當然,只是五宗門早已歸屬江湖,如今這神器也無所實用不是嗎?”
隱詞死死地打量了龍仲宇一番道:“不是我不愿意借,”隱詞踱步起來“這畢竟是當年朝廷派發(fā)下來的,若是朝廷的人來回收,我交不出手,該當如何啊?”
是時,慕容瑾從袖口掏出那塊令牌,直直舉在隱詞面前。
“朝廷現(xiàn)在便要回收。”
見狀,隱詞的眼睛亮了一瞬,這時他才仔細瞧起了慕容瑾,又見她手中的劍,嘴角一勾。
“呵,琉瑆劍,我明白了。”
這時,慕容瑾才恍然意識到這琉瑆劍在江湖中竟是這般大名鼎鼎。
而隱詞卻抬首與龍仲宇對質:“原來龍少宗主早已朝廷勾結起來,如此叛出江湖道義,你劍宗有何顏面做江湖之首!”
龍仲宇不緊不慢地聽他說完,依舊氣定神閑,向前走了一步。
“話已至此,龍某也想提醒一下教宗,前些日子看到一道僧日日出入煙花之地。好奇之余,龍某多瞧了幾眼,沒想到竟看到道僧與西立國人相對而坐,想不到教宗做起了鄰國生意。”
隱詞的閃爍了一瞬:“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教宗什么時候和鄰國朝廷勾結了,如此叛國之舉,又背江湖道義,我教宗不會干的!”
慕容瑾一聲冷笑:“呵,你怎么這么肯定是鄰國朝廷?”
當然是朝廷,鷹眼就是西立國的暗探,不是江湖之人。
隱詞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一時間接不上話。
“江湖中有江湖生意的規(guī)矩,我龍某自然也不會違背江湖道義。知道少宗主對我劍宗劍谷的寶劍饒有興趣,等這風波過去,贈與少宗主一把寶劍如何?”
隱詞的眼上下轉了一番,心中飛速盤算了,下一瞬立刻笑面相迎。
“如此說來,我教宗豈有不應之理,只不過,”隱詞又開始踱步起來“只不過你們有所不知啊,我教宗的神器在教宗后院地下,那里是眾教中心地帶,道僧們施法煉術之地,一般不便前去打擾。況地下的情況只有我爹知曉,且一次入地下只能兩個人。”
慕容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你引路就行,我自己去取。”
隱詞眼眸一轉:“那便隨我來吧。”
而這時,龍仲宇一步上前:“還有我。”
“你們不是一伙的嗎?”隱詞不解。
龍仲宇抬起手一瞬,舉起天隕劍:“你還沒看明白嗎?她是朝廷的,我是江湖的。”
慕容瑾瞟了他一眼,自顧著向前走了,龍仲宇交代蕭笠照顧好淑秀和無霜。
他耳語蕭笠:“這隱詞陰險,若是不對勁,你們先撤離教宗,我會想辦法借機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