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誰?暮兒你告訴我,爹爹無論如何都會給你請過來!”夜文清要不容易等到有個人可以讓夜瑾暮的身體好起來,說什么也不能錯過任何一點機會。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清脆的風鈴聲傳來,清風站在門口卻未進門。
夜瑾暮眼底一片柔和,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己也未曾察覺到寵溺,道:“爹,你要找的人來了?!?p> 夜文清和楚毅不由的都向看門外去。
門外,清風恭敬的站著,說了一句:“請!”
屋內的三人便看到了一抹耀眼的紅色映入眼簾,女子一身紅衣,裙擺和長發隨著步伐輕輕的搖動著,像是一朵正在盛開的彼岸花,隨風搖曳。手腕上的鈴鐺手鐲也隨著叮當作響,仿佛在為她的每一步而伴奏,甚是悅耳。
女子輕輕踮起裙子踏入房門,三人看清了她的容顏,那是一張稚嫩絕色的一張臉,低頭看腳下時,眉目間透露出一股清冷的氣息。
夜文清看著她總覺得很熟系,卻又想不起來時,而這時就聽到楚毅有些驚訝的喊到:“塵兒!”
楚輕塵看著三人,這么看著她,也是一怔。
發生了什么事情嗎?還是她臉上有東西?為什么這么看著她?
夜文清被他這么一喊也想起來了,可不就是楚家的小丫頭嘛,一晃眼這么多年過去了,竟然長這么大了。
“爹爹,見過夜伯伯?!背p塵向著夜文清行了一禮,笑的落落大方,心里卻是五味雜陳,兒時夜伯伯對她極好的,明明與楚毅年齡相仿,兩鬢的頭發卻白了許多,想必這些年為了夜瑾暮操碎了心。
夜文清見她如此,哈哈大笑:“哈哈,原來是楚丫頭,我說我看著怎么這么眼熟呢,這些年過去倒是長大了不少。”
“塵兒,瑾暮說是你治好了他?”楚毅還在想剛剛夜瑾暮說的話。
夜文清一聽也反應了過來,有些激動的問道:“夜丫頭,真的是你讓暮兒的病情好轉的嗎?”
楚輕塵被他們這么一問,也是明白了為什么她剛進門三人便灼灼的看著她了,不由得心底給夜瑾暮記下一筆。
楚輕塵漂了夜瑾暮一眼,發現那家伙對著她笑的格外燦爛,真想對著那張帥氣的臉打上幾拳!
好你個夜瑾暮,她昨天晚上剛說過,不能讓人知道我她晚上來過,這家伙一轉眼就把她給賣了,讓人知道她堂堂天瑾國的月公主,丞相千金,炎雪山的傳人,半夜三更的闖進男子臥寢那還得了?她不要面子的嗎?要不是從小到大他那張臉長得都太好看,她肯定朝著臉狠狠地揍!
面上連忙笑道:“我昨日剛回府中,便聽爹爹說瑾暮中了毒,本想來看看的,奈何天色太晚了,便讓人送來了師父給我的解毒丸,想著至少先試試,也沒想到會有用?!?p> 夜文清聽她這么說,眼底有了希望,笑道:“哈哈,夜丫頭果然福星,你這一回來暮兒的病就有了好轉,不知這藥可還有?”
不等楚輕塵回話,一旁的夜瑾暮笑道:“爹,輕塵昨日……”
“我……我昨日還讓人給他說今日過來看看,看看……先看看才能對癥下藥。”夜瑾暮話還沒說完,就被楚輕塵迅速的搶了過去,生怕夜瑾暮這家伙說出什么來。
夜文清一聽,也想起來楚丫頭從小就酷愛醫書,聽她說要看看,也連忙道:“好,好,你看看,你先看看?!?p> 楚輕塵順勢坐到床邊,拿起夜瑾暮的手狠狠地放到了他的脈搏上,瞪了他一眼。
相反的,夜瑾暮見她如此,眼底不易讓人察覺的柔光慢慢擴大,笑意更濃。
楚輕塵感受著他的脈搏流動,眉頭微皺,血靈毒蠱沒有再次擴散,三天,三天的時間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問題,但是,這次她更加確定了夜瑾暮身上除了血靈毒蠱外,另外兩種毒是什么了!
“塵兒,瑾暮怎么樣?”楚毅也很是擔憂,再怎么說夜瑾暮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爹爹,夜伯伯,瑾暮身上有三種毒,一種,食心毒,這種毒是由一種毒素在體內堆積后,形成細小的銀針在體內游走,若到達心臟必死無疑!還有一種毒……”楚輕塵想著這些惡毒的毒都下在了夜瑾暮的身上,身體里的戾氣差點不受控制的全面爆發。
她以為她控制很好了,可離她最近的夜瑾暮還是感覺到了,那一瞬間嗜血的殺意。夜瑾暮身體一僵,看向她的目光帶有一絲探究,這么強大的殺意波動是經歷過什么才會有的……
夜文清心中有一絲希望,之前請的大夫都說是兩種毒,長期在體內潛伏全面爆發后早已無力回天。而楚輕塵卻說有三種毒,說明她比那些自稱是名醫的,在世華佗的醫術要好的多!
但聽到其中有一種叫食心毒的毒,心就已經跟著顫了一顫,這只是三種中的一種,就已經是如此惡毒的毒,那剩余的兩種呢?
夜文清不敢往下想,只能強制性的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卻還是帶著一絲顫抖的問道:“還有是什么?可有辦法解?”
楚輕塵看了看夜瑾暮蒼白的臉上還掛著笑容看著她,心中不由得慶幸,還好,還好她提前了兩個月回來了,還好她在回來的時候快馬加鞭日夜不停的趕回來了。
楚輕塵想起他的脈象,低著頭,怕有人看到她那仿佛是已經被血一點點染紅了血色雙眸,道:“還有一種毒,是慢性毒藥,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這種毒已經在他體內長達十年之久或許更長時間,應該是有人為了防止毒性侵入心脈,用內力給他壓制過,以至于這兩種毒存留在腿部居多所以才導致無法行走的。”
“不過這樣也好,若不這樣恐怕食心毒早已進去心脈,將心臟弄得千瘡百孔而亡了,也算因禍得福?!?p> 楚輕塵低著頭并未看到,她說道慢性毒藥在體內長達十年之久時,屋內的其他人并沒有任何的驚訝,而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眼底盡是復雜。
就連床上躺著的夜瑾暮眼底一片冰冷,看到夜文清擔憂的看著他,露出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