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說了?”楚輕塵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看上去頗有幾分興趣。
“你,你讓我說,我就說呀……你以為你誰啊?”納蘭流云底氣突然有些不足,狠狠的在心里鄙視了自己一番。不過是和他長得有些相似罷了,又不是她,自己慫個什么勁兒?
“武林盟的二公子?這名頭這勢力好大的威風啊。”楚輕塵像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望向自己爹爹和哥哥笑的格外燦爛:“爹爹,哥哥,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去休息。我可要和這個“未婚夫”好好聊聊~”
最后一句話,聲音稍微加重了一些,楚毅和楚亦清對視一眼,什么也沒有想,便起身走了,只是楚亦清將要踏出門外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納蘭流云一眼,欲言又止的對楚輕塵說了句:“畢竟是武林盟的人……”隨后也走了。
納蘭流云只見楚輕塵放下手中的筷子,走進屏風后,沒一會兒,屏風上倒影著的影子動了……一件衣服滑落……
“我……我……我可是正經人家!我……我堂堂武林盟二公子是那種……那種輕浮之人嘛!”納蘭流云有些語無倫次,他雖然經常沒事撩撩小姐姐,逗逗小姑娘,可也沒有做過什么逾越的事情!
“哦?不是嘛?”楚輕塵想起某人一邊打著喪尸一邊對著遠處的美女吹著口哨,流里流氣的說著:“美女,往這邊看,這邊王子打怪獸的英勇場面不容錯過啊!”
“廢話!別以為你長著這張臉叫著這個名字就……”話,剛說到一半,納蘭流云突然怔了。
屏風處,入目的同樣是一襲紅裳不同的是那占滿衣擺處的彼岸花栩栩生威,嘴角的笑著帶著說不出的戲謔,額頭處血紅的圖案如會發光一般吸引著他目不轉睛。
“小塵塵……”納蘭流云一瞬間紅了眼眶,想也不想的抱了上去,聲音沙啞還帶著哭腔:“小塵塵,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好辛苦,我還以為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楚輕塵本來想先揍他一頓的,可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還是將她緊封的心出現了裂痕,眼眶一瞬間的也紅了:“我也,好想你們。”
“小塵塵,你知不知道我剛過來的時候……看見你們但不在,我像瘋了似的一直找,可是我就是找不到……”納蘭流云抱著她一直小聲的說著,只是聲音卻越來越小,楚輕塵輕輕喊了兩聲,手搭上脈搏確認只是長途奔波累的昏睡過去了,才放下心來。
手在納蘭流云的背上輕拍了兩下,笑容如孩子一般燦爛,眸中熠熠生輝。一滴淚順著臉頰緩緩落入納蘭流云的肩膀處。
終于,不是自己一個人了……
次日,
納蘭流云在睡夢中猛然間坐了起來,他好像看到小塵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剛打算下床去看一看,一抬頭一人如憑空出現一般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床前。
不待納蘭流云出手,木一便開口說道:“主子說如今她再釣魚,既然“未婚夫”已經跑過來了,就先干干活多撒些魚食,以免有些魚不知道有食兒,而錯過了這場盛宴,有問題嗎?”
“主子?你主子是小塵塵嘛?”
木一沒有說話,而是丟給了他一本書,納蘭流云看著那書面熟悉的字體寫著四個大大的字:“孫子兵法”頓時笑的像個傻子。
“主子,你不是打算用風華神醫的名頭‘救活’自己的嘛,為什么又讓二公子來救呢?”落日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楚輕塵唇角微勾,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之前枯藤來報是將軍府的那位動的手腳,主子是不想打草驚蛇?”楚輕塵并未說話,落日又搖了搖頭思考著:“不對,若只是將軍府的那個是沒有本事找到江湖上的殺手的,有人推波助瀾。”
“我剛剛回京而已便有人送上門來,實在想不通這么著急是為了什么。”楚輕塵用手托著下巴,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下巴上敲擊著。
落日想了想欲言又止,始終沒有說出口,看出她的猶豫楚輕塵不由得嗤笑:“怎么?回來兩天就學會底下人那些怕得罪主家的樣子了?”
落日輕笑:“才不是,我只是在想會不會是宮里其中一位。”
“皇帝爹爹是不會對我下手的,至于太后嘛……這天瑾國再怎么說都是由她老人家看著起來的,一個未知、熟悉卻不可控的棋子她自然會小心著些,卻不會對我下手,畢竟……畢竟我是她心中最為虧欠的那個孩子。再怎么不濟也不會先對自己所在的避身之所下手,而且皇帝爹爹和爹爹也在呢。”
“主子無念大師再三叮囑天家無情,太后若真的疼愛您又怎會那般試探?”
楚輕塵輕笑道:“落日你說我要是把朝陽送回去,她會怎么想?或者師父會怎么想?”
落日一怔,以朝陽的性子一定半路溜回來問個清楚自己是不是哪里沒有做好,而無念大師多半會以為朝陽犯了錯,或者是以為楚輕塵受到了傷害,自己和殘月必須保護左右才會讓朝陽回去,即使這樣也會派其他人或者是自己前來探究一二。
更何況是幾年未回家的主子突然歸家,還是在大戰在即的時候,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都在這個曾經可以靠一己之力統一幾國的王者的唯一關門弟子身上。畢竟不可控的人總會在某一處壞了自己的局。
“只是,這么著急下手的我卻是怎么也想不到是誰是真的。”楚輕塵說著伸了伸懶腰,唇角勾起問道:“我那個‘未婚夫’怎么樣了?”
落日捂唇淺笑著:“主子放心,二公子的演技絕對不是蓋的,現在全京城上下沒有人不知道武林盟的二公子是你未婚夫的,如今二公子應該是在‘悲憤’的找殺人兇手呢。”
“哈哈,這場好戲怎么能少了我呢,讓殘月準備好,我們都搭好臺子了怎么能讓豬腳在家里睡大覺呢。”楚輕塵慢悠悠的起身,面上的笑容足以讓時間所有色彩都失去了原本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