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暮秋,天氣一天冷似一天。夜空很晴,一輪明月皎潔如銀鉤。
拾荒老頭在橋洞底下翻來覆去,太冷了。身上雖然蓋了不少東西,但都是些破衣爛布,完全抵御不了這涼夜。
昨天得的二百塊錢,一轉眼,變成了一堆空酒瓶子。老頭好喝酒,能麻痹神經,辛辣的感覺順著喉管沖到心口窩,熱乎乎的,痛快!
冷風一吹,尿意上來了,老頭起身到路邊尿尿。由于橋洞離他白天經過的涵洞不遠,他習慣性地往那里偏頭一看,一輛白色的科威特開進涵洞,看到紅色的剎車燈亮了一下,隱約看到從車上扔下一個麻袋,隨機開走了。
老頭連忙提上褲子,在路邊轉了好幾圈,換了幾個角度看著,應該是有一個麻袋。
老頭一心思:“不會有什么好東西吧?”
心里想著,老頭向涵道一路小跑而去。
凌晨三點,路上沒有一個人,偶然有幾只眼睛發綠的野貓路過。
老頭撿了一根拖把棍,向著麻袋靠近。走進一看,麻袋中似乎蜷縮著一個人,把老頭嚇了一跳,一股冷汗從后脖子冒出來,冷風一吹,嗖嗖涼,不禁腿就軟了。
老頭幾乎是爬著從涵道出來:“死人啦!死人啦!”
杜小飛感到臉上緩緩的,睜開眼一看,一縷陽光從窗口射進來。她向四周看了看,是一間干凈整潔的病房。
:“小飛,你醒了。”是杜小飛的爸爸,杜貴記。
:“這是哪?”
:“小飛,這里是醫院,,沒事了啊。:貴記溫柔地給她蓋了蓋被子。
她的媽媽秀梅進來,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秀梅,小飛醒了。”
:“是嗎?小飛,小飛,我的好女兒……”秀梅連忙來到床前。
貴記端來雞湯:“秀梅,你哭什么呀,女兒能安全回來,該高興才對,來,給小飛喝口湯。”
:“對對,高興,該高興,這是我親自煲的湯,快張嘴,媽媽喂你。”
杜小飛張開嘴,喝著雞湯。
:“好喝嗎?”
杜小飛微笑著點點頭。
:“李警官,您來了,快坐。”杜貴記連忙起身。
:“您女兒醒了,那我們需要做一個筆錄,請二老回避一下。”
秀梅連忙喂了幾口,才被貴記拉出屋去。
劉雅打開筆記本和錄音筆,李景坐在臨床:“杜小姐,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嗯。”
:“你是什么時間被綁架的?”
:“嗯……十月十一日晚上,三點多吧。”
:“能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那會我正要下班回家,就走到一處涵洞,發現那里的燈壞了,起先我不敢走,可如果繞路的話,就要多走三十分鐘,所以我就壯壯膽子想從那里沖出去,結果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人從后面用什么東西捂住了臉,我聞到一股很濃的酒精味,然后就昏了過去。”
:“應該是乙醚,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醒了,頭很疼,發現被固定在一個不銹鋼的臺子上,之后有個人想占我便宜,又被另一個人制止住了。”
:“知不知道他們叫什么名?”
:“占我便宜那個,叫......叫猴子,制止他那個,聽猴子叫杰哥。”
:“看沒看見他們的臉?”
杜小飛搖搖頭:“沒有,當時我頭上蒙著紗布。”
:“然后呢?”
:“然后他們就再也沒有人動我,我在那躺了三天,期間定時有人來送飯喂我,可無論我怎么鬧,怎么喊,他們再也沒有人說一句話,之后他們不知道誰給我打了一針,我又昏死過去,醒來后,就在這了。”
:“還有什么細節,仔細想想。”
杜小飛想了一會,搖搖頭:“沒了.......”
:“行,你好好休息,如果想起什么,一定要聯系我們。李景在床邊放了一張名片,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