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看到這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出現的時候是崩潰的。
“又,又怎么了嗎?”他難過地問道。
“這位小姐掉了條項鏈,過來找找,”羅西文道,“您看到過嗎?”
“項鏈?”神父想了想,“沒有。”
“那我們進里屋看看去了,”羅西文轉頭對黎紗道,“你還記得在哪里換的衣服吧。”
“當然。”得到神父默許后,黎紗便走向昨天的更衣間。
其他人便百無聊賴地站在外面等。
沒多久黎紗就從里間出來了,一臉沮喪。
“看來是沒找到。”路威道。
不等黎紗說話,羅西文就對神父道:“那就麻煩您之后幫忙看著點了。”
神父忙不迭點頭:“那是那是。”
羅西文聽到回復后,點點頭向對方示意了一下,便準備離開。
黎紗聽到了對話,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路威見沒事了也隨眾人出門。
走了幾步,發現似乎少了個人。
回頭一看,洛白沒跟上來。
只見他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就這么跟神父對視著。
路威一時覺得這個場景很是詭異。
神父被他盯著直冒冷汗:“有,有事嗎?”
“有事。”
路威等人一陣迷茫,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已經快走到門口的三個人停下腳步,齊刷刷轉過身來。
“嗯,對沒錯,有事找你。”洛白重復了一遍。
“什么?”路威忍不住開口問他。
“我想問,比如你為什么要控制鳥女殺人?”洛白凝視眼前的一身黑袍,滿臉皺紋,兩鬢已有些斑白的神父。
“什么!”黎紗高亢的女聲混著路威粗壯的嗓門兒,齊齊發聲,震得羅西文頭腦發昏。
“啊?”神父一臉沒能跟上的表情。
“別演了,”洛白往一旁走了兩步,“就是你沒錯吧。”
“我...”神父依然瞠目結舌的樣子。
“據我所知,這位鳥女已有相當長的壽命,常年生活在森林里,與世無爭了很長時間。近來居然忽然之間殺起了人。這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而且此人還必須在一定的距離內,才能控制她的行動,和思想。”
“...”
“除了第三起是私仇外,其余三起案子,啊包括那場假的,全都在現場的人只有你。”
“我...”
“然后呢,頻率大概是半個月一次,直到前幾天被蒙德打亂計劃。”
“...”
“所以,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呢?”洛白轉臉,問羅西文。
后者凝固在當場。
黎紗和路威已經從震驚變為非常震驚,下巴雙雙落地。
“你...開玩笑吧。哈哈。”羅西文干笑著。
“順帶一提,你昨天來我房間是想除掉我。”
“啊!”黎紗想起昨天洛白房間窗戶傳來的似有似無的聲響,叫出聲來。
“不過不幸被這個多事的女人打斷了,你一定很失望。”
“說什么呢,我從剛剛就聽不懂了,”羅西文再次干笑道,“不是說這位神父有問題嗎?”
“嗯,我就是看他平時太嚴肅了,逗逗他。”
一旁的神父聽到這句話,差點兩眼一翻暈倒過去。
羅西文無言以對。
“為什么說是羅警官?”黎紗問,“有機會躲在不遠處下手的人很多啊。”
“我沒說是羅警官,”洛白道,“我說的是‘他’”。
黎紗更加糊涂,一邊的路威則是直接放棄思考。
“還記得他在蒙德的院子外,我去看那根黑發主人的記憶時,他問你我在干什么嗎?”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黎紗回憶道。
“明明不久前才在教堂地下室解釋過,我記得那時候他還在門外,這就忘得一干二凈了嗎?”
“這...”
“我不知道真正的羅西文到是死是活,你大概是趁羅西文去上廁所的時候,偷偷代替了他。”
“啊?”黎紗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張臉,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不由得打起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