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喬茵看了眼黎紗。
“太好了，走吧。”黎紗催促道。
“要不要叫上喬師兄一起？”喬茵問。
“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吧。”程少昱猶豫了下，“感覺他這幾天挺忙的。”
喬茵也沒有堅持，只問：“哪兒丟的？”
“我們那邊的院子。”黎紗道。
“找過哪里了？”
“除了我們那里的院子基本沒找過，我就直接過來了。路上也沒看見。”
“行吧，我去叫上采姐跟忠叔來幫忙...”程少昱說著就要走。
“等等等等，”喬茵叫道，“還是別了吧。”
“為什么？”程少昱停下腳步。
“要是讓師父知道了，又該說我們不務正業了...”喬茵很是擔心局促。
“那好吧，”程少昱雖然覺得人越多找起來越快，猶豫了一下還是退讓了，“就我們仨去找吧。”
黎紗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她一心惦記著貓的去向，也沒空思考太多。
“那這樣吧，我負責前殿正殿，喬茵你就負責西偏殿和咱們院子這片，黎小姐你就去藏經閣怎么樣？你找得到路嗎？”他最后問黎紗。
黎紗點點頭。
于是三人分頭行動。
等他們出了院子之后，一個房間門微微開了一條小縫，喬九越面色沉郁地望著他們的背影。
——
黎紗內心對于藏經閣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那里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哪怕蔥外面看，這藏經閣也仿佛籠罩著一層黑霧，讓人頓生詭異之感。
她心里有些惱怒程少昱，神經如此大條地讓她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咬咬牙，她還是踏了進去。
——
這邊程少昱在前殿正殿那邊晃了半天，也沒能看到貓的影子。
他也不敢叫得太大聲，怕被住持聽到。
走了半天他也累了，眼見四周沒人，就在前殿側面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他這個坐姿被住持看到肯定是會挨罵的。
他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他一時間很疲憊。
現在還不容易有了獨處的時間，他得好好利用起來休息一下大腦。
這時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他驚訝地抬頭一看，是喬茵。
“你不是去西偏殿了嗎？”他問。
喬茵沒理會他的問題，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有，有事？”程少昱道。
“喬師兄他...”喬茵欲言又止。
“你還在煩惱這件事嗎？”程少昱道。
“唉，沒辦法。誰讓他這么固執呢。”喬茵嘆氣。
“你，現在是怎么想的？”程少昱正色問道。
“我？”喬茵苦笑一聲，“我怎么想有什么區別嗎？”
“沒什么區別...”程少昱的表情看不出情緒。
“所以干嘛問呢？”喬茵低聲道。
“至少...”程少昱說了兩個字后就再也說不下去。
一時間二人陷入了沉默。
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在他們跟前打了個旋，又飛走了。
過了會兒喬茵起身，拍了拍褲子，道：“我先走了，還得找貓呢。”
程少昱目送她離開，眼神里情緒復雜。
等喬茵的背影完全消失了，他望向高墻外的一角天空，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
實際上藏經閣完全沒有黎紗想象地那么可怕。
天還亮著，但藏經閣為了盡可能保存好古書的紙張，不經常開窗，室內長期以來都比較陰暗。
她也看到了地上的書本大部分已經被收拾好，整整齊齊地摞在墻邊。
“湯圓？”她小聲地叫了兩聲，沒有任何回應。
她沿著書架一排一排地往前走，仔仔細細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
在穿過其中一個書架時，她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一點白色。
“嗯？”她低頭一看，是張紙。
可能是之前的破書里掉出來的吧，她想。
她便彎腰準備撿起來，想放到顯眼的位置，以便寺里的人整理的時候能看見。
就在她正要觸到這張紙的時候，她突然后腦勺一痛，眼前隨之一黑。
——
程少昱同喬茵各自行動，找了一下午也沒有任何收獲。
他們眼見著太陽快下山，便不約而同地回到了自己住處的院落。
看到對方，二人同時搖了搖頭。
喬茵道：“我這邊別說貓了，連根貓毛都沒見到。”
“我也是，”程少昱皺著眉頭，“這下可怎么辦。”
“黎小姐呢？”喬茵問，“她不是只用找藏經閣嗎？理論上來講應該比咱們更快才對啊。”
“我也不知道，”程少昱道，“可能早就找完回自己房間了吧，咱們去看看？”
“嗯。”
他倆剛要出去，撞上了剛踏進門的住持。
住持皺著眉頭，問：“你倆一下午上哪兒去了？”
程少昱一時張口結舌，趕緊緩過神來道：“寺里的貓丟了，我跟師妹去找了一下午...”
“寺里哪還有貓？”
“呃...是剛從山里撿回來的，湯圓您還記得嗎？之前買回來捉老鼠的那只白貓。”
住持回想了一下，好似想了起來，問：“這貓找回來了？”
“是啊...但是又丟了...”
“搞什么？你們一只貓都看不好？”住持顯然理解不了這個過快的劇情發展。
“我們以后會小心的...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把人，啊不，貓找回來。”
“去吧，”住持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快吃飯了，動作快點。”
等程少昱和喬茵走到洛白他們的院子時，一進門他倆下巴快掉到地上。
洛白正一手托腮，一手拿著根草，一上一下地逗弄著地上的白貓。
湯圓雙腿直立，用兩只前掌拼命去夠空中晃動的物體。
“這，這是...”程少昱瞠目結舌，話都說不利索了。
洛白聽到人聲，懶懶地抬起眼皮，看見程少昱和喬茵，道：“開飯了？”
“呃...不是。”程少昱總算反應過來，“這貓...”
“這貓怎么了？你們要要回去了嗎？”洛白停下手上的動作，道，“趕緊帶走吧。”
湯圓看見面前的東西停了下來，前掌著地，回到地上，并發出不滿的叫聲以示抗議。
“不，不是，”程少昱感到頭疼不已，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你在說個什么勁兒？什么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