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后的幾日里,聶遠一直都在家中翻閱著詩書,而那秦燃也只是被聽楓等人教訓了一頓,只因當初她沒有留下明確的話,他們依舊把秦燃留在了聶家。
也許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對這些書籍在腦海深處有些記憶,所以她學起來非常的快,基本上是一點就透,而且彩蝶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有時還能對接上幾句詩詞。
“彩蝶,可會下棋?來陪我玩兩局。”聶遠對她招呼著手,彩蝶只是搖著頭:“奴婢哪里會下棋啊。”
“那就去把棋盤拿來,我教你。”
彩蝶推脫道:“不不不小姐,奴婢只是一介下人怎么能和您一起下棋呢。”
看她這個樣子,聶遠起身打算自行去取棋盤找聶南城探討一下棋藝,梅姨就已來到她的小院,梅姨行禮道:“大小姐,夫人和老爺在大廳內要您過去一趟。”
來的好生巧,聶遠攜上棋盤就前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遠兒,來。”打她一進入大廳,聶南城就注意到了。
而大廳內卻是站著兩個眼熟的人。
與大廳內的張寄容對上視線的那一刻,聶遠就覺得這好事來的不要太快。
聶南城招呼著她走上前去,她走到了聶南城的身邊,聶南城就對著廳內前來拜訪的張家人做了介紹。
“這位是張大將軍,還有張將軍身邊這兩位,太子壽宴那日見過的。”
聶遠乖順點頭,對著張大將軍行禮,張將軍很是滿意聶遠這等知書達理的模樣。
“張寄容。”
“張寄云。”
張大將軍身邊的兩個青年也做起了自我介紹,她也道:“聶遠。”
“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你可不知道,自從太子壽宴后我爹爹天天在家說你呢。”張寄容說道,還偷偷斜了張大將軍一眼,惹的自家兄長張寄云在那兒偷笑。
聽聞此話的張大將軍也是尷尬一笑,說道:“令千金太子壽宴那日表演的才藝讓我等大開眼界,如今一見,令千金果然是才貌雙全。”
聶南城也奉承道:“張大將軍過獎了,要說武藝方面那可是無人能及張大將軍,就連寄云和寄容的武藝也非泛泛之輩,讓我等望塵莫及。”
看著他們奉承了一會,聶南城便要她帶領著張家這對兄妹在自家的庭院走走轉轉。
聶遠點頭應下,便帶領著這對兄妹在院中邊走邊看,只是他們一路無言,略顯尷尬。
轉眼就來到聶家池中荷花開的正是好的一處,聶遠瞧見一個小婢女,招呼她過來,悄聲吩咐了幾句,婢女點頭應下,轉身去辦。
“炎炎夏日在這荷花池便會略顯清涼,我已吩咐下人去取來魚食,如果愿意,可在這兒喂喂魚兒。廚子那兒已經在備至解暑的冰飲,還請張小姐稍作休息便會送來。”聶遠道。
“聶小姐有心了。”張寄云怕自個兒妹妹心直口快說出什么不妥的話,搶答道。
聶遠看了張寄云,又看了張寄容一眼,笑道:“張小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應允。”
張寄容道:“但說無妨。”
“一直聽聞張家乃是武將世家,張大將軍更是為國家立下了赫赫戰功,直至見過張小姐宴會上的舞刀的身影,我身無才藝,還愿張小姐教與我武功,我定當潛心學習,望張小姐成全。”
張寄云卻好奇了:“聶小姐身為女子,竟會想要學習武藝?”
“旁人家的千金養在深閨中,甚少出門,身上總會三病兩痛,若平日里加以鍛煉,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我只是為自己著想罷,以免自己也出現這樣的情況了。”聶遠答道。
張寄容看她如此想,到是開心:“好啊,我平日里竟是時間呢……”
“聶小姐能這么想,只怕聶丞相未必會同意吧。”張寄云笑道。
“這個我自有辦法,還望張公子和張小姐成全。”
張寄容瞪著自己的哥哥,張寄云也很是無奈,只是尋常家的女子都不愿練功,若是聶丞相不滿,他們也無可奈何。
“若是你能把聶丞相那邊擺平,我們自然是幫你的。”張寄云答應了下來,張寄容也是一臉喜色。
“不過,”張寄容的腦子轉了一圈,說道:“我可以教你練功,不過我既然是幫了你了,你是否也要……”
“張小姐請說。”
張寄容眸子含著探究的笑意:“你可知此番我爹爹帶著我與哥哥來聶丞相府內拜訪是為何意?”
聽了此話,聶遠心中有了個七八分的猜測,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我到是不知,大將軍帶張小姐與張公子來訪是何用意?”
“咳。”張寄云面色略微尷尬的輕咳一聲,責怪的看著張寄容。
“我爹的用意是給我哥想聶家求親,怪就怪你壽宴那日表演的那么引人注目了。”張寄容很是機敏,她看著聶遠:“一物換一物吧,我幫你,你嫁給我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張公子之事但憑父母做主。”聶遠答了個棱模兩可。
“那就這么定了,你到時可不許變卦。”張寄容笑看著她,她也是應下:“自然不會。”
“那明日我且在家中等你,不許不來。”張寄容雙眉一挑,看著她。
兩個人約好了,張寄容似乎很是高興,待丫頭們將魚食拿了過來,她這般對魚兒這類沒有閑情雅致的人竟然興致勃勃的喂起了魚,看著水中的魚兒競相爭食,聶遠勾起了嘴角。
“聶小姐家中的伙食還是很好的嘛,不像咱們張府的廚子,就是沒有聶府的廚子會的花樣多,口感也不及這兒的廚子豐富。”
看著自家妹妹這個樣子,張寄云面上略便歉意,聶遠也沒說什么,只是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