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異世界,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旁出現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
在村落的北邊荒漠里,一片沙塵揚起,卷上天空,沙天一色之際的地方,出現了轟隆轟隆轟隆的打雷聲,村里的獵戶沒有敢近前瞧。
遠遠的只能看見一片巨影的輪廓,尖銳的聲音刺激著耳膜,捂上耳朵也是白搭。
再聽會,打雷聲聽著又象莽荒巨獸的咆哮聲,那聲音充滿著蒼涼空凈,一聽就是非人類的音質。
忘了說,獵戶讀過幾年私塾,肚里有點墨水。遇見常識難以解釋的事情,不會一句臥槽加以概括。
在這樣封閉落后的村落里,沒有人可以想象到,究竟應該是什么樣的東西會出現在那里,并且不甘寂寞地叫喚。
那樣的變數不探明白,相信沒有人在村里會睡安穩覺的。
村長家里煙霧繚繞,燈火通明,燈油不費錢的燃了兩根燈芯。
村里的娃娃哭得更厲害了,因為那吼叫聲雖然斷斷續續,卻沒有要停息的意思。村長家油光水亮的小土狗叫得更響亮了。
干得冒煙的旱季還沒有過去,村里年長的老者不太相信這聲音是打雷聲。
反而認為觸怒了神靈,需要祭祀祖先。這樣的吼叫聲至晚方歇。
對明天充滿恐懼未知的村長撐不住勁了,趁著怪聲空隙的功夫,召集了村中德高望重,家里掌事的老爺們來商量一下章程。
怪聲是以后沒有了,還是再出現應該怎么辦?總不能離村這么近的地方,發生的怪事不聞不問。在這兵荒馬亂的時節,什么怪誕都可能發生。
正值農閑時刻,村里多的是三五不著六的閑人,大家沒資格進村長家。卻是愿意蹲在村長家門口的空地上嘮嗑打屁。
沒有話事權的,很喜歡湊熱鬧的村姑閑漢們在村長家的門口前,賴洋洋的坐著躺著斜插著。
有個大石頭或者木樁子,自然要倚上一下,反正怎么舒坦怎么來。
往日的勤快勁要靠現在的懶散來釋放的。上天賜予的機會可以懶散,不懶散的話,豈不是要遭受天譴。
但是嘴卻不能閑著,一個三十許的閑漢很不老實,不時瞅著村長家虛掩著的大門動靜,又要忙不迭的和大姑娘小媳婦展開互動。不經意間賊眉鼠眼的目光往女人身上發射,就是典型的色中餓鬼。
眼睛在一個女人的豐腴身段上留戀不舍,嘴里說的話透著股半正經的味道。
“朱家大嫂,我那天也去了,都是金燦燦的啊,我李二的話,你要相信啊,真的,我看見了,真的看見了……”
那個被稱呼為朱家大嫂的女人,體型壯碩,身體哪個部位都可以用大來形容。在農村人來看就是最好生養的那種,保準生個大胖小子。她對李二那賤嗖嗖的目光和勾搭,愛理不理。
朱家大嫂不是今天閑得慌,她擔心一墻之隔的丈夫朱大哥。
現在雖然不是農忙,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的活計瑣碎而艱辛。哪有閑工夫和村里有名的破落戶有什么掰扯的東西。
李二既是色中餓鬼,又是出名的膽小,雖然對方不老實,流里流氣,卻只止步于嘴上的便宜,行動上沒有半點的。
對這樣的人,朱家大嫂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但礙著是一個村的,對方又姓李,抬頭不見低頭見。
村里面這樣的口花花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村里人,也是要留點面子的。
她在這里,主要是怕當家的吃虧。朱大哥不像個普通的莊稼漢,豪俠任氣,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任性。
不管私底下怎么寒酸的光景,場面上一定要過得去,俗話說“打腫臉充胖子是也”。
在精明的李家人面前,不知道吃了多少暗虧。一次兩次的,朱家大嫂都要咬著牙嘀咕。
李家洼是一個百戶人口的莊子,聽名字也知道,李姓是莊上唯一的大姓,其余的朱姓、張姓只能靠邊站。
村里有一個李家祠堂,卻是全村人幫忙蓋的。朱家張家的少不得添磚加瓦。村長就是李家族長。
而朱家是小門小戶的人家,從朱大哥爺爺那輩子逃難流落到這里,據說是躲避仇家,窮山惡水的,仇家窮三代之力也沒找上門來。
他爺爺起初覺得李家洼不是什么上好的去處,但至此發現妙處不少,因勞力稀少,本地人對外來戶不是很排擠。于是就扎根落腳,至今已是三代,三代單傳獨苗。
平時和李家人和睦得緊,卻不耽誤背地里的齷蹉不斷。
俗話說得好,“窮山惡水出刁民”,經典的話不會騙人,單門獨戶的朱家人丁單薄。
本村的幾戶異姓人家雖然會守望相助,但難免人心不齊,被李家各個擊破。
受李家大姓人的欺負,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還是那句話,人多就是好,人多力量大,人多就是欺負你,咋滴?
朱家大嫂是個潑辣性子,朱家大哥又是個能干的能人,豪氣干云,任俠使氣是一方面,擺弄莊稼也是一把好手。
這一代的朱家人不太惹事,也不會怕事。支棱的讓李家人有點不適應,只不過倆口子顧全大局,不愿斤斤計較,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忍讓點罷了。
就比如現在,李二這個閑漢,仗著姓李纏人,朱家大嫂就不會太過過火,讓丈夫為難。
要擱在她在娘家當大姑娘那會子的心氣,稍有不敬,早就是大耳刮子招呼上了。
非得在李二這個潑皮戶的臉上開個顏色鋪不行。
可惜李二今天沒長眼。
“嫂子,你倒是說句話啊,哪怕你嗯一聲,我就說看見了什么,”李二諂媚的笑臉扭曲了他的小鼻子小眼睛,面條似的身軀根本扶不直。
“你要嗯一聲,弟弟我的骨頭都要酥了。”
朱家大嫂不是什么絕色,骨架大,身量更大,哪哪都大,躺下來就是軟軟的躺椅。眉目間卻攢著一團英氣。
李二這個閑漢只能在村里廝混,何曾見過真正的美人,沒有見識,審美水平也只能落在母豬也要賽貂蟬。
飛過去的蚊子是母的也要暢想一番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