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初破,柔和的光線透過斑駁的樹葉縫隙,灑在軒夏亦堅毅的臉龐上。他緩緩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如松,活動了一下筋骨,關節處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體內那股沉睡的力量在蘇醒后發出的歡暢呼喊。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那股力量,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在經脈間奔騰不息,仿佛比昨日更加充沛、更加磅礴。
“冷寂筻,謝謝你。”軒夏亦猛地睜開雙眼,目光中滿是感激,真誠地看著身旁的冷寂筻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深深的謝意。他心里清楚,昨日若不是冷寂筻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憑借自己體內那股幾近失控的強大力量,后果將不堪設想,或許自己早已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冷寂筻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陽,溫暖而和煦。嬉皮笑臉的說道:“沒事,我們是隊友。”
路桑榆也站起身來,他身姿矯健,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看著兩人,他神色凝重地說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這個地方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太危險了。等離開后,再慢慢尋找過橋進入市區的辦法。”
三人默契地點了點頭,開始迅速收拾東西。他們的動作熟練而敏捷,不一會兒便將行囊整理妥當。然而,就在這時,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襲上心頭,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暗處緊緊地盯著他們。
突然,暗處的那雙眼睛動了起來。只見神秘人如鬼魅般從灌木叢中竄出,他的身影如同黑色的閃電,在樹林間穿梭,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迅速向三人襲來。
“小心!”軒夏亦大喊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警惕。他身形一閃,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迅速擋在兩人面前。雙手猛地一揮,兩道熊熊燃燒的火焰之墻驟然形成,熾熱的火焰映紅了他的臉龐,將神秘人第一波凌厲的攻擊擋在外面。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揮舞著軍刀,如猛虎下山般迎了上去。
神秘人也不甘示弱,手中黑色霧狀不明武器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與軒夏亦的軍刀碰撞在一起,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響。兩人瞬間戰在一起,刀光劍影閃爍不定,火焰與黑霧交織成一片絢爛卻又致命的畫卷。周圍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空氣都被點燃,隨時可能爆炸。
冷寂筻和路桑榆則在一旁警惕地注視著戰況,他們的眼神緊緊鎖住神秘人的一舉一動,手中的武器緊握,隨時準備支援軒夏亦。
軒夏亦與神秘人的戰斗異常激烈,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軒夏亦的火焰之力如同咆哮的巨龍,所到之處,草木皆燃,氣勢驚人。但神秘人的黑色霧狀不明武器卻更加詭異莫測,它時而化作尖銳的利刃,時而變成柔軟的繩索,讓軒夏亦防不勝防。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時間難分勝負。
就在這時,一陣奇異的氣息突然彌漫開來,那味道濃郁至極,如同腐臭的尸體混合著刺鼻的化學藥劑,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這股氣息迅速籠罩了整個區域,讓人聞之欲嘔。
“這是什么味道?”冷寂筻皺起了眉頭,他的鼻子微微抽動,努力吸了一口氣,想要分辨這味道的來源。然而,剛吸入一口,他便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仿佛有無數根針在腦海中亂刺。
路桑榆一驚,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大聲喊道:“快閉氣!有毒!”但,一切都晚了,兩人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身體軟綿綿地倒地暈倒,不省人事。
軒夏亦的瞳孔驟然緊縮,他的余光瞥見冷寂筻在眼前被一股突如其來的藤蔓緊緊纏繞。那藤蔓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將冷寂筻包裹起來,然后猛地一拽,瞬間將他拖入了茂密的灌木叢中,消失得無影無蹤。路桑榆在一旁,因吸入那突如其來的奇異臭氣,身體如同一灘爛泥,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軒夏亦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與焦急,他的雙眼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如同波濤般洶涌的情緒,輕輕拍了拍路桑榆的臉頰,試圖喚醒他:“路桑榆,醒醒!”
然而,路桑榆只是微微動了動眼皮,如同一只沉睡的蝴蝶,依舊沉浸在昏迷之中。軒夏亦小心翼翼地將路桑榆輕輕扶起,靠在一棵粗壯的大樹旁,用一些紙枝條暫時遮擋住他,防止他再受到傷害。隨后,他沿著藤蔓拖拽冷寂筻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他心中明白,神秘人對這片區域顯然極為熟悉,想要追上他并非易事。但軒夏亦并沒有放棄,他憑借著對冷寂筻的關切,如同一只勇猛的獵豹,一步步深入了這片未知的城市叢林。
然而,追了不久,軒夏亦便發現,自己與神秘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遠了。神秘人的身形如同鬼魅,時隱時現,仿佛與這片城市叢林融為一體。軒夏亦雖然拼盡全力,雙腿如飛,卻始終無法拉近與神秘人之間的距離。他心中暗暗焦急,擔心離路桑榆太遠了會出現意外,無奈之下,只能放棄追蹤,轉身回到路桑榆那里。
軒夏亦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他小心翼翼地將路桑榆扶起,穿過雜草叢生的空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隱藏在暗處的危險。他們走向不遠處的一座看似還算完好的樓房。這座樓房雖然外表略顯破舊,墻壁上爬滿了青苔,窗戶玻璃也有幾處破碎,但門窗緊閉,似乎能提供一個暫時的避風港。
進入樓房后,軒夏亦將路桑榆輕輕放在一張還算干凈的沙發上。他環顧四周,眼神急切地尋找著可能有助于喚醒路桑榆的物資。在廚房的一角,他發現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軒夏亦迅速擰開瓶蓋,用濕潤的毛巾蘸取水,然后輕輕地敷在路桑榆的臉上。他的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在呵護一件珍貴的寶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路桑榆的眼皮開始微微顫動,如同蝴蝶即將振翅飛舞。終于,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迷茫。軒夏亦見狀,心中松了一口氣,連忙問道:“路桑榆,你感覺怎么樣?”
路桑榆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似乎還在努力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軒夏亦見狀,簡要地將之前的經歷告訴了他,并提到了神秘人的出現以及冷寂筻被擄走的事情。
“那個神秘人……”路桑榆沉吟片刻,眉頭緊鎖,開始分析起神秘人的技能,“他的動作異常敏捷,而且似乎能夠操控藤蔓。這種能力,很可能是某種基因變異或者異能覺醒的結果。在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里,任何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軒夏亦點了點頭,補充道:“而且,我前一天晚上隱約感應到了有人在監視我們。那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某種未知的鏈接在我們之間建立,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路桑榆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你是說,你和冷寂筻之間有了某種感應?”
軒夏亦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是的,雖然這種感應很微弱,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我想,這可能與我們第一次嘗試壓下他體內那股力量時,兩人的血肉混合有關。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冒險一試,沒想到會留下這樣的后遺癥。”
路桑榆聞言,陷入了沉思。他回憶起之前與軒夏亦和冷寂筻共同經歷的實驗,以及他們為了壓制冷寂筻體內那股未知力量所做的努力。那些日子充滿了危險和挑戰,但他們始終沒有放棄。
他推測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這種感應可能是一種生物磁場或者量子糾纏的現象。在極端條件下,人類的身體和意識可能會產生一些難以解釋的聯系。這或許就是科學的魅力所在,總是充滿了未知和驚喜。”
兩人討論了片刻,決定先找到神秘人的藏匿地點。軒夏亦提到了自己與冷寂筻之間的感應,以及之前神秘人留下的線索。他們決定沿著這些線索,一步步逼近神秘人的藏身之處。
經過一番搜尋,他們終于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前。倉庫的大門緊閉,周圍一片寂靜,仿佛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但軒夏亦知道,這里很可能就是神秘人的藏匿地點,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兩人沒有沖動地直接沖進去,而是先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他們發現,倉庫周圍布滿了監控攝像頭,那些攝像頭如同一只只冷漠的眼睛,時刻監視著周圍的一切。而且似乎還有人在暗中巡邏,腳步聲雖然輕微,但在寂靜的環境中卻格外清晰。軒夏亦和路桑榆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這次營救行動不會那么簡單,每一個細節都可能關系到他們的生死。
為了制定一個周密的營救計劃,兩人決定先撤退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他們找到了一處隱蔽的角落,周圍堆滿了破舊的紙箱和雜物,為他們提供了很好的掩護。他們開始商討起行動計劃,每一個細節都反復斟酌。
兩人蜷縮在廢棄加油站銹蝕的油罐后,手電筒光束在泛黃地圖上投出顫動的光斑。那光斑如同跳動的火焰,照亮了他們緊張而專注的臉龐。
軒夏亦的指節抵著太陽穴,眉心泛起淡青的感應紋路,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他的腦海中涌動。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著冷寂筻的能量場:“冷寂筻的能量場在向東南方收縮,像被蛛網纏住的螢火蟲,掙扎卻又無法掙脫。”
“他忽然抓起地上半截枯枝,在沙地上畫出三道扭曲的折線,那折線如同神秘的符文,似乎隱藏著某種線索,“神秘人三次轉移都留下同樣的標記——碎玻璃拼成的倒三角、生銹的彈簧鎖芯、還有……”枯枝尖端重重戳在某個點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用血寫的希伯來語'贖罪'。這一定是神秘人留下的某種暗示,他到底想表達什么呢?”
路桑榆的瞳孔驟然收縮,虹膜深處浮現出由神經電流編織的幽藍數據網——那并非機械義眼的投影,而是他超頻運轉的腦域將視覺信號實時解析成三維數據流的具象化。他的大腦如同一個超級計算機,飛速地分析著每一個細節。他抬起左臂,皮下血管與神經束直接調控神經信號的能力,將痛覺、觸覺與運動指令編譯成可被視覺化的神經編碼。
軒夏亦有些驚訝,眼中滿是疑惑:“你什么時候進化這么快了?”路桑榆出基地后也發現了,受環境影響他的進化速度變快了,他的腦力控制范圍都變大了,還可以和原始電波對接。他解釋道:“在這充滿危險和未知的環境中,我的身體為了適應生存,不自覺地發生了進化。這或許是我們活下去的希望。”
當他們摸到倉庫鐵門前時,夜風卷著腐爛的蘆葦桿掃過生銹的鐵鏈,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死亡的低語。軒夏亦突然按住路桑榆的肩膀,瞳孔在黑暗中收縮成針尖:“地下有心跳聲,三十七個,但冷寂筻的……”
他喉結滾動,感應場域如被揉皺的錫紙,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的能量波動像被關在玻璃罐里的螢火蟲,忽明忽暗,情況十分危急,我們必須盡快行動。”
“監控是九十年代閉路電視系統。”路桑榆從戰術腰包掏出改錐,將微型電路板卡進鐵門縫隙,動作熟練而精準,“但第七號攝像頭每隔二十七秒會卡頓零點五秒。這是我們進入的唯一機會,必須把握好。”他忽然扯開沖鋒衣,露出纏滿腰腹的黑色膠帶,“這是電磁脈沖發生器,能癱瘓電路三十秒——足夠我們撬開通風口。”
在霉味濃重的配電室里,軒夏亦用匕首撬開通風口的鐵柵,銹屑簌簌落在作戰靴上。他小心翼翼地操作著,生怕發出太大的聲響。路桑榆將熒光粉撒進管道裂縫,看著幽綠光點在墻面勾勒出扭曲的路線:“倉庫是環形結構,所有通道最終都會回到中央儲藏室。這是神秘人設下的陷阱,我們必須小心應對。”
他突然輕笑,機械手指彈了彈腰間生銹的罐頭,“但神秘人不知道,這里原本是冷戰時期的防核爆地下糧庫。這或許是我們的優勢,我們可以利用這里的地形和設施,打他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