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要起來,兩把冰涼的刀已經駕在脖子上了。
葉璟宸自己推著自己過來:“動作還挺利落。”
葉璟宸總感覺這女子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把這女子面巾揭開。”
江一上前把李安的面巾揭開,李安躲了一下,但并沒有躲過去,李安低著頭,天色比較昏暗,眾人未看清李安的臉。
葉璟宸眼神示意讓江一把李安的頭抬起來,江一剛碰到李安時,被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制止了。
晚晚一路小跑:“王爺,不好了,王爺。”
葉璟宸說道:“何事,大呼小叫。”
晚晚跪在地上說道:“王妃不知為何暈了過去。”
葉璟宸心情似乎有些煩躁:“楚大夫呢?”
晚晚言道:“楚大夫,奴婢一時心急,忘記了此事,晚晚這就去請。”
葉璟宸看著地上的女子:“罷了,此女子有毒害王妃的嫌疑,先將此女子壓入柴房,嚴加看守,如若看丟了,同罪論處。”
夜晚,白柒傾和幺兒正拿著夜明珠窩在被窩里說悄悄話。
幺兒說道:“王妃,你有沒有感覺那個晚晚不太對勁兒。”
白柒傾把玩著夜明珠:“感覺到了,她今天似乎有點兒心不在焉的。”
幺兒說道:“今日王爺走后,我不是給你拿紅棗糕去了嗎?然后我回來的時候就見晚晚在你床邊鬼鬼祟祟的,您那時已經睡著了,晚晚說您昏過去了,要去通知王爺,我也就隨她去了,不一會兒王爺就和楚大夫還有晚晚一起來了。”
白柒傾想了想幺兒說的話,自己確實讓幺兒去廚房拿紅棗糕,因為自己餓了,可自己為什么就無緣無故的暈倒了呢?幺兒說見到晚晚在自己的床邊,難不成是晚晚?
白柒傾似乎想到了什么,言道:“今天抓住一個女刺客,那個女刺客有沒有交待什么?”
幺兒搖搖頭:“沒有,抓住女刺客的時候,正巧您暈倒了,王爺就沒審那個女刺客。”
白柒傾把玩著夜明珠的手停下來了:“這么巧,今晚估計有好戲看了。”
今天晚上天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月黑風高夜,行兇作案時。
丑時以至,只見一女子衣著一身黑衣,蒙著面巾,兩手各手持一枚匕首,朝著柴房走去。
黑衣女子見守著柴房的兩個人已經蹲在門口睡著了,怕以防萬一,又點上了安魂香。
黑衣女子從那兩人身上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黑衣女子進了柴房,卻發現空無一人,停到門鎖聲,想要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斯年手里搖晃著鑰匙:“嘖嘖嘖”
書川暗諷道:“喲,怎么還有人自己主動進柴房的呀?”
葉璟宸被江柯推過來,斯年和書川紛紛行禮:“屬下見過王爺”
葉璟宸擺了擺手,示意他倆起來。
葉璟宸說道:“晚晚姑娘,深夜來訪柴房,所謂何事呀?”
李晚把面巾摘下,冷冷的說:“你怎么知道是我?”
葉璟宸說道:“晚晚姑娘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時候露出馬腳的呢?”
李晚有些懷疑自己:“從我和她交換的那天你就知道了是嗎?”
葉璟宸鼓了鼓掌:“不愧是從宮里出來的,真聰明!雖然你們長的一模一樣,讓你分辨不出,可是你的姐妹和你的性格,音容笑貌,似乎是天差地別,你這么冷靜的一個人,你的姐妹卻......”
李晚情緒一直沒有太大波動:“你把我妹妹李安藏哪兒了?”
葉璟宸長舒一口氣:“那你說說,你來有什么目的,誰派你來的?”
李晚不吱聲
葉璟宸言道:“你如果如實交代,本王也許會給你個機會,讓你和你妹妹從此遠離喧囂,好好的的生活。”
李晚依舊不吱聲
葉璟宸冷笑一聲:“有骨氣,不背主,你妹妹可就沒那么幸運啦!”
葉璟宸看著柴房中的李晚:“本王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李晚對視上了葉璟宸的目光,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葉璟宸不再看她:“可真是忠心耿耿,走,去看看妹妹。”
正在葉璟宸回過身子的時候,李晚脫口而出:“是王妃,是白柒傾,是她讓我這么做的,她在裝傻,然后想要趁機殺了你。”
葉璟宸聽完才走,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白柒傾睡得不是那么好,從噩夢中驚醒,出了一身汗。
白柒傾坐起來,回憶那個夢,夢見葉璟宸識破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要害他,親手喂自己毒藥,自己不喝便一刀捅在自己心口上。
心想:這它母親的什么夢呀,嚇死了,夢都是相反的,夢都是相反的...
自行安慰完之后,又重新躺好,閉上眼睛。
聽到門口有動靜,似乎是開門的聲音,白柒傾有些緊張。
大著膽子說道:“是誰?”
一陣溫柔的女聲說道:“王妃,是奴婢”
白柒傾的心平靜了些:“晚晚姐姐,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覺呀?”
晚晚說道:“王妃,王爺讓廚房住了安神茶,讓晚晚給您送些過來。”
晚晚走進白柒傾,手里還端著安神茶。
白柒傾看晚晚的神色有些不對,和平常不太一樣:“晚晚姐姐,白日里你手被刺客弄傷了,還疼嗎?夫君哥哥真是的,你手都受傷了還讓你這么晚來送東西。”
晚晚言道:“不礙事的王妃,喝了茶,便休息吧!”
白柒傾看著晚晚手中的茶碗覺得格外扎眼:“晚晚姐姐,我想去尿尿。”
晚晚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氣,似乎變了一個人,嚴詞厲色:“你事兒怎么這么多呢?真不知道太后怎么把你這等傻子許配給葉璟宸。”
白柒傾看著眼前的晚晚,這晚晚好像是皇上賞賜給葉璟宸的,難不成她相當王妃?不管她想做什么,她現在對于我來說就是個危險人物,她手里的那杯茶說不定就是要毒我的。
白柒傾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晚晚姐姐,你說的傾兒有些聽不懂,傾兒想要去尿尿,想要找夫君哥哥。”
說著白柒傾就下床,赤著腳想要往外跑:“夫君...”
白柒傾還沒剛跑幾步,就被晚晚推倒在地,晚晚手中的茶水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白柒傾趕的剛剛好,一手按在碎片上。
白柒傾此時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眼神中充滿了害怕:“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