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沒有看走眼,魔女確實本事了得,寥寥數日便助他得到九尾狐與青龍兩枚玉符,不過珍寶背后的秘密遠未揭開,前路漫漫、兇吉未卜。
一行人來到桃源居用飯,梁棟按照吩咐將銀票遞上:“這是郡王賞你的酬勞。”
郡王雖是冷血銳利,但好在出手極為大方,不過桃夭并未接過:“小女子想要的酬勞并非是銀錢。”
杜衡倨傲道:“但說無妨。”
桃夭圓圓的眼珠又轉了轉:“在下打算從柳家買回先母所有的陪嫁之物,可又擔心對方使詐,不知可否勞煩郡王做見證人。”
梁棟難以想通此事:“你要向父親買回母親的嫁妝,為什么?”
桃夭不愿多言解釋,戲謔道:“小狼狗如此關心,難不成你愛慕我嗎?”
梁棟臉紅拍桌道:“一派胡言,我寧愿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你!”
桃夭哈哈大笑:“想不到你的癖好如此特別,今后不該稱你為小兄弟,應叫小姐妹才對。”
如此不合常理之事,杜衡也存好奇,想看她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既做見證,不如由本郡王出面遍請柳家闔族耆老,在宗祠將你母親的陪嫁交割清楚。”
“多謝郡王鼎力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開宗祠自是穩妥之策,唯一的麻煩是,會有更多人誤解她與杜衡的關系,不過看如今的形勢,辣手郡王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不如先搭順風船贖回母親的陪嫁,免得柳家奸詐小人再耍花招,其余事另尋機解決。
杜衡轉眼又變絕情:“你可以退下了,明早辰時再來郡王府。”
“桃夭姑娘忙碌三日,立下大功,至少…”,橋奈何認為有失禮儀,忍不住為她辯解幾句,直到腿被梁棟輕踹一腳才住口。
桃夭干脆地放下筷子,腹黑郡王與她是單純的利用與被利用關系,酒宴與客套當免則免,無可厚非,起身道:“謝謝狀元郎好意,三位想必還有要事相商,在下不便打擾,告辭。”
剛踏出包廂門,恰與油頭粉面的孫安迎面相遇,晃著扇子的他盡顯浪蕩:“與魔女不期而遇,實為緣分,不如再去賭桌大戰三百回合。”
桃夭滿目鄙視:“孫公子上次輸到連褲子都不剩,還不長記性嗎?”
孫安抬手在她肩上恬不知恥地揉搓:“柳大人近來想方設法地要將你嫁出去,本公子正在考慮要不要大發善心收了聲名狼藉的魔女,讓你下半輩子都低三下四地為我寬衣解帶。”
桃夭假意柔情款款,玉手搭上他的肩,眸間波光漸漸轉冷,驟然發力,骨裂聲森森,冷笑著欣賞慘叫:“若公子手腳俱廢、半身不遂,小女子再貼身伺候、不離不棄,更顯得情真意切。”
橋奈何從側窗中看得真真切切,驚得茶杯都難以拿穩。
梁棟道:“這才是桃夭的真面目,狀元郎可得銘記于心,珍愛生命,遠離魔女。”
橋奈何覺情有可原:“那登徒子無理在先,桃夭姑娘主要是為自保,她的本性并不壞。”
杜衡著實無法理解書呆子的邏輯:“原來在絕世君子的眼中,心狠手辣、五毒俱全的魔女仍舊是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