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貴妃名蕭楚,上有一長兄,名叫蕭北,父親名叫蕭鄂。
蕭鄂年少時師承劍法宗師尚云,后因爭奪秘密劍譜和千古秘鑰,尚云家族內斗,門派分崩。
尚云死前托孤于蕭鄂,那孤女名喚尚淺,與蕭鄂早已意合。家變后,蕭鄂受托,帶劍譜與尚淺逃出門派,流落至荊城一帶,漸漸安定下來。
二人結為夫婦,日夜鉆研劍法,后來回到舊地報仇雪恨,一戰成名。
二人回到荊城居住過的野山定居下來,為紀念宗師,將這山命名為尚云山。
后生下蕭北和蕭楚,養大成人。
后來慕名而來拜師求學者不絕,這尚云山上的尚云閣,也漸漸成了個不小的門派,高徒也甚多。
墨寰一路策馬,三日后來到尚云山腳下。
此時山門看守的小弟子上前來拜見墨寰,便要引他上山。
屏退隨行侍衛,墨寰獨自上山。
蕭鄂聽聞外孫前來,心中甚是喜悅,但是老人家一向喜不露色,見了墨寰,只淡淡地叫他來給外祖母進香。
墨寰這廂正磕著頭,蕭鄂望著尚淺的牌位又念叨起來。
“那個老皇帝當年做皇子的時候,打仗身負重傷,要不是楚兒心地善良救下了他,他哪有命做這個皇帝。這下倒好,不僅不想著感恩戴德,還拐跑了我的女兒。”
“楚兒少不經事,就那么死心塌地要跟他走,哼!說是去皇宮享受榮華富貴,誰不知道那是個豺狼窩,虎豹穴!”
墨寰進了香站起身來,走過來扶著蕭鄂。自己的外祖父沖著自己吐槽親爹,這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外祖父,母親有封信給您,要不您先看看?”墨寰忙不迭掏出了救命稻草。
蕭鄂哼了一聲,吹動了胡須,接過信來。
“嗯,不錯。你母親天賦異稟,深居宮中還勤學鉆研,對虹劍劍譜有如此深的見解,實屬不易啊。”
蕭鄂捏著胡須贊嘆道。
“外孫只知母親自幼便研習氣劍劍法,爐火純青,而尚云秘法虹劍劍法卻在多年前的變故中遺失,怎的在母親手上?”
“我的師父尚云大師,創下氣劍和虹劍兩套劍法,相輔相成。只可惜,當時我年少,尚未通過宗師考驗,獲得修習虹劍劍法的資格,出逃時,虹劍劍法也不知所蹤。”
“當初我以為是那些人搶走了劍法,但大仇得報后,我才得知,他們也不知道劍法下落。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終于還是被我找到了。”
說到這里,蕭鄂卻是暗下了神色,輕嘆一口氣:“唉,淺兒,若你還在世,親見你的家族秘寶重現于世,多好啊。”
墨寰知道外祖父又在思念外祖母,便沒再追問這劍法如何尋得。
吃過晚飯,墨寰帶上外祖的書信,便啟程回京都了。
一路無話,送至山門,墨寰行完禮,蕭鄂仍未說話,只抬了抬手,墨寰便去了。
“青山可延綿,盛世難永存,尚云山的孩子終會回來。”
群山蔥翠,煙霧彌漫,老者衣衫灰白,此話飄飄渺渺,流入這山澗里,似是無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