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好。”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舞蹈老師悠閑的走了進來,果不其然聽見了一片哀嚎,“大家好,又是我。”
他看著下面各色的神色,果然是意料之中。踱步走到講臺邊上,“這個……你們的表演老師呢,有些小事情,所以說呢今天依然是我,同學們是不是很期待啊?”
同學們:“……”目光講述了我們的苦。
舞蹈老師嘆了口氣,“嫌棄要不要這么明顯?”頓了頓,“今天我們不壓腿了。”
下面頓時一片歡呼。
“今天我們練體能。”
同學們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哎呀,練體能可是要比壓腿輕松多了。”舞蹈老師竭力挽回自己的形象,“他起碼不疼啊是吧。”頓了頓,“雖然有點兒累,但我相信你們在來之前,練舞的時候一定有著深厚的基礎。”
他在上面講,下面的季頃臉色不太好看。
周恤坐在他旁邊,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季頃搖搖頭,前面已經開始列隊,他也慢慢站了起來,回頭笑笑沖著周恤擺了擺手,“沒事。”
周恤卻覺得擔心,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季頃。
但是排隊的時候前面自覺的按照豎排列隊,他也不好意思大庭廣眾之下去和他貼的太近,但是隔著遠遠的看著他。
季頃是這一列的最后一個,后面就是上一列的第一個,杜森。
兩個人站好隊的時候,季頃明顯聽見了身后的一聲冷笑,“哼。”他都沒有回頭,就知道身后是那個自命高貴的杜大少爺。他滿身心的都是一會兒的體能訓練,根本就沒有和他爭強的心思,也就沒回頭理會。
反倒是身后人不依不饒,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線開口,“看你這個小身板,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希望別中途擋著我道才好。”
季頃抬了抬眼皮,攥緊了手。
很快大家就運動了起來看,體能訓練雖然聽起來很難捱,但也確實按照這個老師的說法,他們都是練過跳舞的人,這些體能加持都是必備品,所以也只是嘴上說說累而已,具體完成度還是很高的。
周恤他雖然是總裁,沒怎么跳過舞,但他卻是個健身狂魔,所以這些標準對他來說確實是小菜一碟。如此,他便也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季頃,他總感覺季頃的反應怪怪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季頃他身體底子不好,他有先天性的心臟病,適量的運動還好,但是劇烈運動會讓他非常難受。本來他剛列隊的時候就想要和老師申請來著,如果沒有杜森在后面冷嘲熱諷的高傲言辭讓他下不來臺的話。
堅持做了幾組訓練,他動作開始漸漸變的遲緩起來,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做到后幾組起跳的時候,他已經完全力不從心了。
周恤在后面看著他,季頃的臉色非常蒼白,好像一張一碰就碎的紙一樣,皺了皺眉,想要上去把人找個借口帶走。
卻看見不知道杜森在后面念叨了一句什么,季頃眼睛閃了閃,又開始繼續鼓舞干勁訓練了起來。
周恤深吸一口氣,這段時間他和季頃一直以好友的方式接觸,他了解他的性格,爭強好勝,正義感爆棚。如果此刻杜森在后面冷嘲或者打壓幾句,他是一定會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訓練到底的。如果自己去攔著,恐怕他會當場和自己著急起來。
這樣想著,他也沒有動手,只能擔憂的看著他,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季頃跟著做了幾組起跳之后已經完全無力了,舞蹈老師在旁邊看著他們訓練,倒是粗線條的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不過他確實擔心因為錄節目長時間的體能訓練沒有跟上而導致某個學生出什么狀況,遂借著一個電話的功夫喊了休息,然后自己出了門打電話。
周恤得了空檔,連忙跑到了季頃的旁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你怎么樣了?”
后者沖他擺了擺手,“沒事。”
杜森盤腿坐著,他不知道周恤的身份,他參加和這個節目只是為了紅火,于是姐姐也沒有告訴他一些節目中各個選手背后的盤根錯節。反正如果他知道,他絕對不會說出下面那句話。
“不就是個訓練嗎?這都堅持不下來,真給練習生丟臉,也不知道是靠著什么拿到的資源。”說完他還冷哼了一聲,鄙夷的看了眼季頃。
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打翻在地。
由于剛才他正在擰瓶蓋,這樣一個沖擊力,導致半瓶水灑到了他的身上,還有半瓶灑到了地上,他整個人懵了一秒鐘,隨即被T恤上的冰涼和臉上的火辣喚醒,瞇了瞇眼起身看著動手的人,深呼吸,“你竟然敢打我?”說著狠狠一拳就朝著周恤揮過去。
后者一手攬著半暈半醒的季頃,另一手牢牢的攥住了杜森揮過來的拳頭。
滿場的選手被他們兩個的氣場震到不敢說話。
杜森皺眉,似乎沒想到周恤竟然真的敢打了他一次還能給他下不來臺第二次,他想把手從他的手里掙脫出來,卻被攥的更緊,仿佛要攥碎他的骨頭一樣。
“***!你給老子放手!”杜森忍無可忍的開口。
周恤抬眼看了看他,勾唇,全身的氣場都放了出來,完全是杜森招架不住的,他冷笑,“靠著家里的勢力就可以胡作非為。”頓了頓,他冷哼一聲,“跳梁小丑。”松了手。
說著他半摟起季頃,就要往外走。
杜森在他身后吼,“你等著!!你敢得罪我,我要你身敗名裂!!!”
周恤非常大聲的笑了一聲,偏頭看他,“這句話,應該是我送給你。”頓了頓,“下次得罪人,一定要和你姐姐商量好了再得罪,Loser。”
說完,他毫不客氣的走了出去,在門口遇見了舞蹈老師,后者拿著剛掛了的電話震驚的看著他。
周恤笑笑,指了指懷里的人,“身體不好,我送他去醫院。”
舞蹈老師上下打量了他們兩個一番,他長期研究八卦,個中關系他依然了解,于是點了點頭。還加上了一句,“沒事兒沒事兒,身體要緊。”
周恤那邊走了過去,舞蹈老師剛要推門進去,門把手還沒摸到,就看見渾身是水滿是狼狽的杜森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開門的力氣之大差點兒把門磕到他鼻子上面。
舞蹈老師上下打量著杜森,皺眉,“你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杜森惡狠狠的咬牙,“周恤跑哪兒去了?!該死的周恤呢?!”說著他還左右看了看。
“周總……哦,不是,周恤送季頃去醫院了,你怎么了?”舞蹈老師奇怪的看著他。
“好啊,醫院!”杜森瞇著眼點點頭,從兜里拿出手機就往門口走,“給我等著!!”
舞蹈老師震驚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讓人理解不了。老嘍老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