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冷冷地看著對方,這位血族劍修的實力強大到讓人無法探測。
血族境界劃分跟修真界差不多,分別是血靈—血候—血王—血皇—血帝—血神—血天—血天神帝。
血天神帝也不能算一段境界,只能是算一種象征。血族的最高存在,就是血族的血天神帝,只要你的實力達到血族最強,成為血族首領,你就會被稱作血天神帝。血天神帝只能有一位,若是出現了一位可能威脅到首領的血族,要么被首領提前剿滅,要么自己上位。
當年還居于仙界的血族,實力強盛,代代都出過血天神帝,但是血族是受仙界管轄,出了一位血天神帝,便要去鎮守一方。血族的強大威脅到了仙界,所以血天神帝要么被派到荒蕪之地,要么被派到陰邪之地,這也養成了血族血脈里的陰狠。
血族被逐出仙界后,鎮守的血天神帝紛紛自立,但也宣布自己鎮守的地方是屬于血族領地,一時間每一位負責鎮守的血天神帝有了無數的擁戴者。
冥界成立百余年后,與虛無界聯手殺入仙界,外域的血天神帝也一同上了仙界,仙界墜落,而血族的代價就是成為冥界附屬,并且極多的血天神帝葬在了仙界廢墟。
當然,仙界殘黨去了天墟頂后,重振了仙界。
因此,血族一脈的血天神帝自那一場戰斗之后便只剩下了三名。
一名血天神帝骨子里的驕傲沒有褪色,他拒絕成為他人附屬,并且他是血天神帝中最強的一位,沒人能夠攔住他。
據說如今他依然待在修真界,輪回重生之后,便再無蹤跡。
其他兩名血天神帝互相嫉恨,最終做了個了斷,雙雙陣亡。
血族沒了主心骨,心甘情愿成為了冥界附屬,開始助冥界謀劃天下,花了近千年的時間,成為了與如今仙界旗鼓相當的存在。
此時的這名血族劍修,沒有絲毫冥界的氣息,牧言可以判斷出來,他的出身絕不是冥界附屬的血族,而是來自其他領域的血族之人。
牧言并不管對方是來自哪里,總之現在要做的就是逃走,自己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血族劍修揮袖出劍,一陣凌厲的劍意直奔牧言眉心,數道劍氣圍繞在牧言身旁,似乎他輕輕一動,便會遭萬劍穿心。
牧言額角滴落幾滴冷汗,他知道現在自己已經身處絕境,對方可以左右自己的生死。
牧言緩緩開口:“我······”
血族劍修淡淡開口:“我不想聽人類的遺言,死吧。”
言罷,幾道劍意應聲落下,刺在了牧言身上。
“啊!!!”牧言閉上眼睛,這種感覺十分痛苦,鬼知道這名血族劍修有什么癖好,不給自己一個痛快,要以這種方式讓自己慢慢死去。
血族劍修冷笑道,“我聽說你們人類有過一種刑罰,叫做凌遲,就是用刀在人身上一刀一刀地刮下去,直至人斷氣,至少要刮他個上千刀。”
他突然一哽,“但是為什么,這是對極惡之人的刑罰,為什么你們人要對我們血族的同胞做這種事?!我的父親就是被你們人類如此玩弄,你們憑什么?!!”
言罷,劍意扎地更深了。
對方的修為遠遠凌駕于自己之上,這樣的劍意扎的越深,造成的傷害就越重,會讓人更加難以支撐,修為也會受損。
牧言承受著這強力的劍意,從特制的乾坤袖中掏出劍符,這是白澤前輩教他的,將晝凰訣的威力加具到劍符上,堪比渡劫境巔峰之人的大招之術。
牧言向血族劍修拋出兩道劍符,“砰!”晝凰訣加具的劍符帶有煙霧的效果,牧言身前冒出了一群的白霧。
他見機行事,直接往后跑去,再次拋出兩道劍符。
這種情形了,就算沒法將他擊敗,也能拖延一點時間了。
牧言也沒有回頭,往來的方向跑去。密林出現了一尊極為可怕的外來血族,此事一定要先稟報高層,牧家是神州的第一家族,外公也是神州統轄者之一,沒有人希望自己的領地出現了一名如此可怕的血族。
“咻——”牧言眼中寒光一閃,一道極為鋒利的劍光直接刺在他身前。這是一把烏黑到純質的血族之劍,血族的劍都是特制的。據說血族劍修都是生來被選中的,剛出生時便要以劍修的靈氣塑劍魂,創造出屬于自己的劍。
血族的劍很好分辨,《九州奇劍譜》中便有記載,被譽為“天生的殺戮之劍”。
牧言心中一顫,四道特制劍符都無法將他擊敗,這名血族劍修的實力究竟是有多強。
這把劍直沖他的眉心而來,牧言往后一退,向側面躍過,俯身躲過這把劍。
被劍襲擊的話對于牧言來說有點麻煩,因為他若是有劍魂的話,可以以劍魂來先抵御,在劍魂中劍魂的對決只是靠與劍魂互為媒觸的精神力,雙方的修為不會干擾到此。也就是說你精神力足夠高,就算只是渡劫境初期,也能夠抵消輪回左右的人的精神力攻擊。
牧言的宿魂之中有白澤前輩,所以精神力是很難找到對手的,但是自己沒有劍魂,一來沒法用好劍,二來沒法以劍魂來和對方抵抗。
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對方解決掉。
血族劍修慢步走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開口道:“開始面對吧,希望你能夠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