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見底的溪流,喧嘩枝頭的鳥雀,往時紫醉閑暇時最喜歡呆這里,因為這里讓他覺得寧靜。
像是憔悴的心靈得到洗滌,輕靈一篇,什么都不用想。
像他這種無時無刻,隨時隨地,說不定下一刻就刀刃相向的的人算是救贖之地吧。
可惜了。
透底清澈晰晰的河流,此時染的通紅,浸泡著數不盡的尸體,幾乎填滿了這一段河流。
單從身上衣服來看基本分不出那是那個門派之人。
因為無一不是血肉模糊,混著河水與泥濘,糊在一起,要不是仔細看的話,是不會分辨的出來誰是誰的。
眼神飛快掃了眼周圍,紫醉神色暗了暗,與其難以擦覺的痛色。
藏得非常好,沒任何人擦覺,包刮現在面前帶人包圍著他,要殺他的曾經的好友。
沒錯,曾經,從他拿著劍對著他的時候就已經是過去式。
雖然被摯友追殺這件事令他措手不及,不敢置信,錯愕不已。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他也不是輸不起。
紫醉從來都是個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已經是對立,那他就把這個人在他這里曾經的情份抹掉便是。
雖然心痛是有,恨有,難過有,這些報復回去就是。
他從都不是都不是個好人,以德報怨這些是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
雖然當前情況情況百倍報復什么的有點困難,但是讓之脫點皮還是行的。
“紫醉,紫大少,紫將軍,一夜不見——有點狼狽啊!”
搖曳生看著已經站不穩搖晃著身子的紫醉,話里話外掩不住的諷意。
這樣的紫醉令他渾身舒暢,一代劍神又怎樣?還不是落在他手里。
“紫醉,傷得這么重,先到本將軍府上療療傷,哦、對了,你的將軍府,將軍官職就在剛剛已經屬于我的了。”
像是突然想起,搖曳生說道,嘴角勾起,眼含笑意,掩不住的得意。
“你這胳膊這腿也是要治的吧!別給廢了。”
看著紫醉血肉模糊的左手,與像是已經斷了拖著的一條腿,勉強一只腳站立,另一只也是深不見骨傷口,身上更是多處傷口,浸濕衣衫,滴滴答答滴落地。
含著笑意,“還不去扶著我們的紫將軍,可扶穩,別摔了,雖然是前將軍也是要照顧妥當,可不能輕了待。”
哈哈哈,真是痛快,從前跟紫醉一起他不喜歡紫醉一副盡掌握的樣子。
總讓他覺得想吐,可又不得不待在紫醉身份哄著他。
沒錯,對他來說就是哄,他倒胃口紫醉,卻又不得不承認紫醉的能力。
對于向他走過來的人,紫醉眼神都抬一下,手里不知從那里撿來用來支撐的木棍隨意抬起劃過。
又放下繼續它的支撐使命。
“劍意——”搖曳生脫口而出,看向繼續走了兩步尸首分離,血水飛濺的手下,妒忌不已。
光憑一根木棍就發出如此凌冽的劍意,紫醉不愧是一代劍神,若是給他一把劍,那不是更——
那妒意,殺意都快化成實,紫醉不用看都感受到。
不過都被他一一無視之,“想捉我,總得有個名頭,新任的搖將軍。”
他倒是挺好奇,都給他按了些什么名頭。
致使這么多門派加上朝廷一起來追殺圍剿他,真是看得起。
“什么名頭,紫將軍可是立了功的”
“紫醉將軍帶兵剿匪,榮獲全勝,雖然獲勝卻身受重傷又被敵人追殺,不幸身亡,所以,節哀順變啊,紫將軍。”
搖曳生滿臉的辛災樂貨。
“為什么?還有這些又是為了什么?”疑惑的看向河里各門派的尸體。
紫醉不解,雖說他得罪的人挺多的,但還不到眾多門派加朝廷一擁而上的程度。
這里面絕對有鬼。
是什么鬼?這些人又是什么時候鬼到一起的?
“什么為什么,呵呵,哈哈哈——”恨聲大笑。
“當然是因為樓外,我跟在你身邊這么久,我三番四次的問你,可你呢藏得嚴嚴實實的,半點消息不漏,還跟我說好兄弟。”
樓外樓,紫醉疑惑,有點熟悉,好像在那聽過。
“既然你藏的嚴實,嘴巴緊,那只好親自去撬開了。”搖曳生說完,不給紫醉反問的機會,下令,“捉住他。”
要速戰速決,在那些門派追過來前把紫醉帶離這里。
這也是這里為什么只他的人的原因,在各門派將紫醉耗得差不多的時候使計調虎離山。
紫醉絕不能落到他人手上。
無視圍堵過來的人,蓄力順著棍子往地下滲透,劍意猛然爆發。
從地下飛射而出,劃入敵人體內炸開,瞬間造成人肉煙花朵朵。
血紅瑰麗,映紅了眼眶。
沒想到強弓之末還能發出如此大招,該說不愧是劍神嗎!
擦覺不對時已經第一時間拔劍擋住向他攻來的劍意,手腕霎時震得發麻。
自信滿滿紫醉會成為手底之囚的臉容黑的一片,咬牙切齒痛恨得不行。
他的得力手下被滅了將絕,也就剩下幾個武功較高能躲了過去。
怎樣讓他不恨,看向紫醉的眼神充滿殺意,眼球爆滿血絲。
“紫醉——絕不會放過你。”一面殺氣向紫醉砍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劍氣從地上飛出迎面而來,“什么時候——”搖曳生驚呼。
什么時候發出的招,本砍向紫醉的劍瞬間改道砍上來勢洶洶的劍氣。
紫醉勾起嘴角,就在時,不知道是太陽剛剛好還是搖曳生倒霉,陽光剛好落下。
照在搖曳生劍上反射出到強光,凡站在搖曳生身邊的人基本都造了秧。
偏偏搖曳生的人在剛剛人肉煙花過后都站到了搖曳生身邊去。
眼之所及全是白光,刺痛傳來,下意識的閉上眼。
搖曳生恨意洶涌,大概是憑著滔天恨意,下一秒,瞪開眼,那怕是眼淚滔滔。
也要向著模糊的身影將手里的劍甩去。
大概是氣得失去了理智,近于小孩的打法。
“叱”如愿以償聽到劍入肉的聲音。
搖曳生才笑著甘心閉上眼,哼,強弓之末,再怎么抵抗也沒用。
想不到搖曳生還來了這一下騷操作,紫醉也確實已是強攻之末,剛剛那一發的確也是最后的抵抗人。
飛砸的劍在他眼里如慢動作,紫醉看得一清二楚,只要側下身就好,完美的避開。
可惜他現在動下手指都艱難。
要死了嗎?
他聽到了劍入肉的聲音,下瞬間被黑暗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