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你打得贏似的，到時候可別尿褲子。”
……
……
樓外樓，紫醉再次聽到樓外樓跟自己有關，可踏馬的他自己都暈乎。
再次看眼圍成圈東拉西扯的人，大概是奉命行事來走個過場，一點都不像是來捉人的樣子。
升起的殺意淡了下來，有些遺憾，還想著發泄發泄。
白天他帶著然兒不好出手，現在天時地力人和，結果——算了。
紫醉回到臨時住處，赫然他走時怎樣回去還是怎樣。赫然安然無恙紫醉舒了口氣。
雖然確保赫然不會被發現，但還是怕萬一。
躺下，抱過赫然繼續后半夜休息。
……
都城有名的祥玉樓，搖曳生單手執杯輕抿著今早剛到的露茶，顧名思義，用早上收集的露水泡的茶。
因為露水難收集，每天只供應一小壺。
搖曳生今天脫去了宮裝，只著一身白衣，倒是給人玉面公子的感覺。
食指有下沒下的輕敲臺面，眼神望向窗外像在沉思，又像無聊的隨意看看。
蕓汐被帶進來看到就是這一幕，溫文爾雅的白玉公子，與古墨色廂間視覺沖擊。
也就一秒的愣神便警備起來，沒忘她會在這里的原因。
剛出客棧沒多久就被攔住，除了打不過外還因對方的一句，“我們將軍想了解下劍神的事。”
蕓汐心下子提了起來，難道被查到，應該沒有。
她當時經過茶館裝作不經意的提了句，“劍神好像在靜蒂鎮外的那座山里，還抱著個女人。”
說完就閃了，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她也是鬼使神差嘴像不聽使喚般冒出，當時她就怕極了。
這幾天她心一直提著，把少莊主貼上現在劍神的標簽就像拿把刀懸掛在少莊主頭上，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現在的劍神可是人人得以株之。
雖然“劍神抱著個女人”這是她胡造的，可別人不這么認為啊，最多只是覺得劍神易了容又找了個女人打掩護。
蕓汐腦袋里紛飛，臉上是半點不顯，穩的一批。
再怎么說也是貼身侍候少莊主的，要不是這點本事都沒有，她也坐不到這個位置。
可惜了侍候少莊主久便妄想變成少莊主。
蕓汐強制鎮定，自若的走到搖曳生對面坐下，自顧自倒了杯茶。
淡淡開口，“不知道搖將軍請我來是有何貴干？”特意加重了搖將軍三個字。
“你我素不相識，更沒交集。”但是搖曳生他還是知道的，醫莊單情報也不賴。
何況搖曳生跟前任護國將軍也就是劍神的色可算是天下皆知，至于里面的水分有多少——就不關她的事了。
現在重之重就是趕緊離開這里，她感覺呆下去會有什么東西將被打破。
走、大概沒那么容易。
“別緊張，我沒惡意，只是想向姑娘了解下關于劍神的事，據了解，幾天前姑娘有見到過劍神出現在靜蒂鎮。”
“可以跟在下說下詳情嗎？”
“我奉命捉拿他。”像是怕蕓汐誤會他不懷好意，說完又解釋了句。
“哦，你是為了靜蒂鎮那天我無意說的那話來的。”
“其實我也只是看了個背影，感覺跟以前見到了背影挺像的，就隨口感嘆了句，沒想到引來了搖軍。”
“如果搖將軍是為了這個來看來搖將軍白跑一趟了。”
蕓汐說完就起身想離開，“別急。”搖曳生放下手里一直把玩的茶杯開口。
攔下蕓汐起身的動作。
“像蕓姑娘所說，劍神的事是隨口一說，那么醫莊少莊主——”
說到這里，停下口，視線在蕓汐臉上轉了兩圈才慢悠悠接道，“的事也是隨口一說嗎？”
聽到這里，蕓汐心口一緊，“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除了少有的幾個人，沒人知道現在醫莊的少莊主是女的。
搖曳生應該不會查到的。
心思翻了好幾翻，強制鎮定。
“不懂沒關系，看看這個你就懂了。”舉了舉手，只見剛帶蕓汐上來的手配合的從懷里掏出劵畫像，在蕓汐面前桌上展開。
目光觸及畫像，瞳孔縮了縮，下意識的緊繃了下身子又放松。
搖曳生像是沒發現蕓汐的異常，修長的指尖點點畫像，“作為少莊主的貼身侍女兼醫莊的兩大醫師之一。”
“居然不認得少莊主，蕓姑娘，你覺得我信，還是你覺得我傻？”
蕓汐張口，搖曳生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繼續說“聽說醫莊少莊主失蹤，剛好跟劍神出逃的日子接近，對蕓姑娘來說更重要的應該是不久前醫莊爆出要重選少莊主的事——”
“所以結合之前靜蒂鎮姑娘的隨口一說以及醫莊重選少莊主的事，本將軍好像發現了些什么。”
“所以，蕓姑娘，要不要合作，我們各取所需，反正蕓姑娘虧不了不是，蒽——”
“蕓姑娘好好考慮。”
“我相信蕓姑娘是個聰明人，最懂的選擇了。”
回到客棧房里坐了良久，搖曳生意味深長的話語還在耳朵里蕩秋千。
不知道是搖曳生太會蠱惑還是真的她心思不純。
蕓汐最后都沒解釋過劍神的事，由著搖曳生誤會跟少莊主一起的那個男人就是少莊主。
雖然蕓汐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劍神紫醉，將錯就錯，大概蕓汐內心深處也存了利用搖曳生想對付劍神的同時順著解決赫然。
意識到自己心里想法變化，低低笑了起來，有自嘲，也有聽之任之隨那不堪心思爆發的放手一搏。
良久良久，蕓汐起身推開窗，蒙面人閃身出現。
“我選擇合作。”話音一落便快速關上窗，有點落慌而逃。
到點吃飯來叫人的荷香，在門口挑了挑眉，舉起的手放下轉身離開。
廉州
搖曳生和蕓汐站在茶樓二樓窗邊，窗外面正好對著玥露湖，湖邊楊柳依依，風景不錯。
“蕓姑娘是怎么定位到他們行蹤，本將軍倒是好奇。”搖曳生看著外面被各大江湖門派圍攻的紫醉，唇角勾起，顯然心情很好。
“一種藥香。”那是小時候她、赫然還有荷香經常玩躲迷藏，她又不善于找人老是輸。
后來他就找醫莊里的醫師做了這種藥香，灑在身上，然后給蜜蜂也灑上，那么蜜蜂就會停在灑過同一種藥香的人身上，無論多遠都會尋找。
沒想到隔了十多年，這個藥香竟然還有效，用蜜蜂試著找了下沒想到還真讓她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