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云深則是轉眸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
廳長會意轉移視線去問蘭安心:“蘭小姐,你看這個該怎么解決?”
沒等蘭安心開口,凌齊先于一步恭敬說道:“不知道凌飛得罪的竟然是樓總的人,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樓云深勾勾唇角,露出輕蔑的目光,“你是哪位?”
凌齊尷尬地回道:“我是凌齊,凌飛的兄長。”
說了等于沒說,樓云深還是不認識什么凌齊凌飛的,他只知道他的女人被欺負了。
凌飛坐不住了。
“蘭小姐你砸我腦袋這一下也算解氣了,咱們私了吧,我道歉我不該告蘭小姐蓄意傷人。”凌飛低三下四祈求著:“就當我是狗,狗眼不識泰山。”
凌飛就是個小人,嘴上說著貶低自己的話,心里則是不服氣。
蘭安心淡淡的嫌棄道:“沒解氣,私了一個億。”
她真是咽不下這一口氣,這個狗人犯錯事不老實待著還仗著家里有錢優勢出來咬人。
她知道凌飛犯的事根本不是會拘留的小事,于欣的狀態也不是酒喝多了那么簡單,一旦追查到底他可慘了。
是否立案追查是于欣的事,再想辦法打他一頓解氣才是自己的事。
“一個億?”凌飛下意識地驚呼道。
“你剛才提的條件,十倍奉還。”
凌飛陪著笑臉,“我剛才一千萬是開玩笑的。”
“哦,那我也是開玩笑的,以后走在路上時注意點別受傷了。”
她已經麻煩樓云深來撈自己了,雖然沒解氣,但也不能繼續要求他為自己做什么。
見好就收!
接著又和廳長說:“找人帶于欣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她可能不是喝多了。”
“老板,于欣的家人通知了嗎?”
樓云深點點頭,“應該在路上。”
“那我們走吧。”
什么意思?這位蘭小姐到底消沒消氣?
不管背后怎么喊叫,蘭安心都沒有回頭。
兩個人駕車離開了。
車上樓云深熟練地打著方向盤超車,“這么危險的事以后別做了。”
女人“嗯”了一聲。
“以后有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嗯。”
“你打了凌飛,你不怕他以后報復你嗎?”
“沒想過。”
蘭安心趴在窗邊,疾風掃過吹的碎發更加凌亂。
街邊燈火通明,她喜歡在晚上坐在車里看外面的街景。
沒有白天的喧鬧,她也安靜的像只貓。
這個城市一但月亮升起就像穿越到平行空間一樣。
白天不令人注意的牌匾都爭奇斗艷地展示出來,沉睡的巨龍也會在夜里蘇醒,吞噬著時間和找不到家的人。
信號燈處疾風減弱她淡淡問道:“老板,你在M國的時候,會想起家鄉的月亮嗎?”
樓云深轉眸看向身邊纖細的身影,“地球上只有一個月亮,想家的時候會抬頭看看月亮。”
女人離開窗邊回到座椅上坐正,“今天謝謝你。”
“還好你聰明,知道給我打電話。”
“平白無故,誰會和自己的身體作對,若是在警察局住一宿,怕是一夜都不用睡了。”
“記得六年前剛認識你的時候,嘴硬的像石頭一樣,無論如何都不會找我幫忙的。”
“剛認識你時,我們還不熟,抵觸心里和自我保意識當然要強一些。”
兩個人很自然地聊起六年前的往事,好似許久不見的知己。
……
時間過得很快,約莫又過了一周的時間,于欣也辭職了。
聽陸恒說,于欣接受了賠款,至于為什么辭職,應該是人心在作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