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云深還是一動未動,蘭安心又挪了挪身子,倆人幾乎是挨在一起,“老板,我們就多寫點誰讓他先訛你的。”
聞言,樓云深轉眸看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蘭安心,“我從未想過把你賣掉。”
賣掉?
女人眨著迷蒙似霧的大眼睛,這從何說起。
男人接著又問:“怎么沒有收方程給的支票?”
這還用問嗎?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無功不受祿。”
而后樓云深又把視線落在她手里的那本空支票上,“沒有簽名沒有名章,這支票就是廢紙一張。”
蘭安心也是才注意到,“既然沒用,那我下次還給他。”
然后打開自己身上斜挎包準備把空支票裝進里面。
剛碰到拉鏈,還沒拉開樓云深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女人只能停下動作抬眼去看他。
坐在前排的陸恒無心聽二人的對話,只是這空氣彌漫著冬天的味道,他也是冷不丁的打個冷顫。
后座的兩個人沒再對話,而是都像個木頭人一樣互相對視。
樓云深忽地搶過她手里的東西扔到前排,“陸恒,下車的時候把這個廢紙扔掉。”
陸恒應了一聲:“好的,老板。”
蘭安心默默地向左邊挪了挪,老老實實地坐著。
老板生氣了,老板不能惹。
車子開到珠寶店的門口,樓云深沒下車,只是遠遠地看著蘭安心。
“安心,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在吃醋嗎?”
他專注地凝著她的身影。
她在很認真的挑選,試戴了幾個后,陸恒終于選定了其中一個。
兩個人回到車上,男人開口道:“回公寓。”
“好的,老板。”陸恒回道。
“嗯?我還沒下車。”蘭安心扣著被鎖住的門把手。
“一起回去,我的公寓里有你的東西。”
“什么東西?”她一次都沒去過,怎么可能會落下東西在那。
“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是他每天住的地方,她還真想去看看。
她“嗯”了一聲收回手。
……
樓云深住的地方叫嘉宸公寓,雖說叫公寓但每層只有一戶。
他住在一號樓一單元的23層,陸恒住在樓上24層。
她和樓云深一起在23層下了電梯,陸恒去24層回家了。
室內大約一百平左右,兩室兩廳一位一書房,黑白灰跟他爸的風格還真像。
客廳顯然擺著一臺立式鋼琴。
樓云深脫下外套隨意地扔在沙發上,又把襯衫的袖子向上卷了卷。
“老師每周六和周日會來,平時你就在這自己練習。”
她和他豈不是每天都要見面,上班見下班見周末還見。
“晚飯想吃什么?”樓云深徑直走去廚房。
是啊,晚飯還沒吃肚子都叫了。
蘭安心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多,跟著也進了廚房,“九點最后一班車,我好像快到時間了。”
“晚一些我送你回去。”
真的要在這吃晚飯?他會做飯嗎?
蘭安心回憶著,好像他會,只是沒那么好吃所以印象不深。
“要不我還是回去吃吧。”她站在門口看著廚房里的男人。
“我也是一個人,湊合吃一頓吧。”
樓云深都這么說了,她也沒再反駁。
她是會做飯,只是從沒機會大顯身手,在學校吃食堂,一個人的時候就對付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