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川有些疑惑。隨后只見一個黑色長袍的少年提著酒,腰間還別著佩劍,來到了山崖上。
“你這次怎么來這么慢?”元之春問道
“遇到了一件事情,特別大的事。”那人到他們身邊坐下。
“這位是?”
“顏川。剛來長樂,在路上遇到了,就帶他一起來玩兒,經(jīng)過一番攀談交心,發(fā)現(xiàn)和安冬志趣相投。”元之春介紹到“這位是崔頌,家里是進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生意的。”
“你家才說不清道不明!”崔頌怒道“這件事很重要,讓他聽見沒事吧?”
“沒事,你且說,說不定以后會成為合作伙伴。”
“好...事情是這樣的...”崔頌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問道“你是顏川?”
“是啊?怎么了?”
“安岳永望鄉(xiāng)來的?”崔頌追問,元之春安冬兩人也注意了過來
“你怎么知道?”顏川有些驚訝“我是犯了什么事嗎?”他思來想去,覺得可能的原因就是自己惹大事了被人給記住了。
“沒有,沒事。我們先說剛才那件事。”傻子也看得出來崔頌在隱瞞什么,但是都沒有問,別人不想說沒必要追問。
“這件事非常嚴重。”崔頌看著安冬“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安冬隨即正色,因為特意要他做好準備的事,一般都是國事了。
“我從永樂殿溜出來后,就前去春滿樓買酒,一進店,我就看見一人穿著一身黑袍,鬼鬼祟祟的上樓去,起初我還沒管他,可是后來我看見了他的金絲孔雀黑綢靴,我尋思那不是張齊的鞋嗎?他元夕不回家也應該在永樂殿啊?我就想著,然后我就跟了上去。他進了一個房間,但是外面人多,我不好在那里進行偷聽。于是我就提著酒來到春滿樓側邊,登上了屋頂,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了大事情。”崔頌停頓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安冬臉色凝重
“那個張齊,和北荒串通,正在蔓延安國朝廷,等時機成熟,就要揭竿起義...”
“這個張齊!!父王平時待他不薄!外政都交給他處理,他居然濫用私權!以德報怨!”安冬起的牙癢癢
“先別激動,激動也沒用。他們竟然會在元夕見面,那么就說明了一件事。”顏川說
“什么事?”安冬問道
“安國,已經(jīng)被蔓延的差不多了...”顏川臉色凝重“多半,在一年內(nèi),就會發(fā)動戰(zhàn)亂,到時候來個里應外合...”顏川越想越可怕。崔頌也倒吸一口冷氣。
一股無力感和絕望,從安冬的心里油然而生。
“事情并不是沒有轉機,甚至可以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顏川扶著下巴說道
“的確如此。”元之春也說道。安冬心里燃起的希望,顏川是個奇才,遠超他的奇才,他的話,自然是有含金量的,但它終究是個鄉(xiāng)下來的,什么方面看來都能靠別人,但是元之春一開口,希望的火焰,便更壯大了。
“竟然顏兄和之春都這么說,事情一定有轉機。太子切勿心急,我們聽聽顏兄和之春的想法。”崔頌道
“好...”
...
第二天早晨
安岳永望鄉(xiāng)
一個院子里,一個中年人和一個老年人正并排躺在椅子上。
“崔老,小川才二十歲...讓他去但這個明院這個擔子,未免有些太勉強了吧...”年輕人開口道
“這次只是一個小考驗,他若是通過了考驗,便代表他有那個能力接管明院。他若是沒能力...他都沒能力的話,可能就沒有人有能力了吧...哈哈哈”崔老笑道,好不從容,語氣間是驕傲
“唉...你直接把整個安國壓在他肩上...很難讓人不擔心啊...”
“這不背后還有我這把老骨頭在撐腰嘛...他有三年時間...不急”
二人沉默
突然有馬蹄聲臨近。
“真是擾人清閑啊..想必是和頌兒他們會合了吧。”
“吁~”馬停在了小院口,一個黑色衣服的人從馬上下來
“崔長老。”那人單膝跪下以示尊敬“顏川顏公子已和元公子,崔少爺還有太子會合。”
“好,知道了。”崔老依舊淡定
“還有就是...”那人繼續(xù)說到,崔老眼神一凝
“崔公子發(fā)現(xiàn)了張齊和北荒使者在春滿樓會面...”崔老眼神緩和
“也該他們知道了...”
“還有一點屬下比較在意..顏公子當時分析道
‘竟然會在元夕迫不及待的會面,想必應該是朝廷已經(jīng)被蔓延的差不多了,戰(zhàn)亂,多半會在一年內(nèi)引發(fā)。’”那人咽了口唾沫“屬下在來時,刻意讓崔家的人查了查...最近有一批來歷不明的人,進入了安國領土...且行跡非常隱秘...”
那人額頭已滿是細汗。年輕人的臉色大變,崔老臉色更是難看,再沒之前的輕松。“好,知道了。”崔老說道,聲音明顯冰冷的幾分。
“是。”那人轉身向馬走去,他走了幾步,突然停下“當時顏公子還說他想到辦法了,想必應該能有辦法。另外近日務必小心,永望鄉(xiāng)附近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
“幫我清理干凈便是。”
“是!”那人說完便上馬離開了。
“沒想到啊..是我失算了...動作那么快,都盯上我了。”崔老說
“崔老,川兒現(xiàn)在很危險啊!這件事他已經(jīng)處理不了了!”那年輕人說道
“唉...事到如今,我們只能相信川兒了。”
崔老站起身,臉色嚴肅,不怒自威
“所有事,我們傾盡全力支持。”
“崔老你是要?”
“我要去長樂幫幫川兒。”
“我也去。”張質(zhì)也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