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黎心一橫,眼一閉,“本尊早已......”
“月老,原來你在此啊!”
司命眼尖,隔著老遠就瞅見柴道煌,倒騰著小碎步走了過來,紅娘緊隨在后。
柴道煌聽見這一嗓子,胳膊哆嗦了一下,白紗這下徹底廢了。
夜黎端起茶杯品,瞟了他一眼,一瞬間又恢復了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模樣。
司命走進才看見旁邊還坐了一人,連忙轉身作揖,“原來戰神也在!”夜黎微微頜首。
“你這個小紅娘,你們尊上明明在,誆的我好找!”司命到底是不見外,一屁股下來,夜黎還得往旁邊挪挪。
“大人......”紅娘氣的在一旁跺腳。
“無礙,去給星君沏杯熱茶。”柴道煌揮了揮手,只顧低頭看著手中的茶。但其實她心里在認真思考,怎么關鍵時刻就被打斷了呢?多可恨啊!是拉三天肚子好呢,還是起七日膿瘡好?
“月老,我昨個回去認真想了想。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對,我也覺得自個玉樹臨風,儀表堂堂,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如意郎君。但可惜你我都是男兒身,還是做兄弟罷,這紅線還是莫牽的好。”司命從懷中掏出一方精致的絲帕,擦了擦額角的汗,小心翼翼地說。
一片沉默。
柴道煌:我覺得,還是打死吧......
“你們......咳咳~!”夜黎冷不丁嗆住了,怕也是沒想到自己會有破功的一天,玉面僵持了好半天,還是有了一絲裂痕。
“尊上,不要緊罷?月老這里我時常來,這桂茶雖是好物,好喝,卻也是經過丹火焚煮過的,還需慢些品嘗,這若是燙著了,怎生是好?”司命立刻站起來,拎著拂塵,緊張的想拍又不敢。
他這一撞,夜黎咳的更厲害了。
柴道煌沖著夜黎微微一笑。
夜黎則難以置信的看著柴道煌,又看了看司命,嘴巴張開又合上,好像要說什么,卻又沒什么都沒說。
柴道煌: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夜黎:他怕不是個傻子。
柴道煌:恩,如你所見。
司命一臉好奇的求問,“尊上,您剛說我們怎么了?”
“無事......”夜黎端起茶杯的手一頓,掩住面上一片深沉,心海卻是翻起了驚濤巨浪。聽這意思,還是月老主動的?斷袖?怎么就看上了這傻子......?
司命不解,又扭頭看柴道煌,“尊上這是怎么了?”
她好想打死他啊......
“星君,您的茶。”紅娘裊裊上前,舉起素手將一杯飄香桂茶放至司命跟前。“星君,我們大人昨日參加太上小子的抓周宴,喝的酩酊大醉。我們尊上酒后愛好給人看相,或有胡言放不得心上,失禮之處還望星君莫怪。”紅娘三言兩語替她家尊上解了圍。
“這樣啊,那便是我意會錯了。只要不是秦晉之好,一切都好說,好說。”司命捋捋拂塵,回笑。
柴道煌:沒眼看了已經。
“尊上您方才說到早已......?”她決定岔開這個話題。
夜黎看著柴道煌神色莫名,“此事隨后再說罷,本尊想起有一事還未處理,就先行告辭了。”說罷便起身離開,棋也忘了帶。
“尊上慢行~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司命終于后知后覺了。
柴道煌將棋子一個一個的收好,“星君來月宮是為何事?”
她是就這么放著等夜黎自己來取呢,還是讓紅娘送去,再把那三壇佳釀拿回來?
“月老,你可記得天帝后院的神樹?”司命狠狠地灌了一口。
柴道煌:不是燙么?
柴道煌瞥了他一眼,“可是那棵千年不開花不結果的銀杏?”心里卻是在想莫不是樹真的塌了,天帝喊司命來打探虛實?
司命一臉神秘,“對,就是那棵!你可知那樹結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