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月后。
“公子,臺州那邊來信了。”
周莫離興沖沖的跑進了尚文軒,手里還捏著一封信。
屋子里沒有一點動靜,若是以前宋清合定是高高興興的跑出來,查看信件。
“唔~”
不知何時,周莫離身后竟然多了一個人,右手直接捂住了周莫離的嘴。
“噓!”
這聲音是宋清合。
周莫離乖乖的點了點頭,宋清合這才松開了手。
“清合,你干嘛?”
周莫離不知所以地問著。
“你是忘記我是癡呆這件事了嗎?叫那么大聲,不怕被人聽見?”
一語點醒夢中人,周莫離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腦瓜子,自己真的是豬一樣的隊友。
這一激動就把正事給忘記了,現在宋清合的智力全府上下都知道了,只停留在三四歲階段。
自己這會子讓他看信,豈不是會暴露他們裝瘋賣傻的事?
“還是姥爺和姥姥背著侯府上下傳的私信?”
有此一問,可見宋清合經常和張家聯系。
周莫離搖了搖頭,貼近宋清合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宋清合只覺得奇怪,宋泮昔既然會給張家寫信?
“千真萬確。”
周莫離看出了宋清合的疑惑,再一次肯定了剛才的話。
“我知道。我猜測姥爺這次來信,恐怕跟這個也有關系。”
宋清合自然相信周莫離說的了。
說著信封已經被宋清合拆開了。
看完信件的宋清合跌跌撞撞的扭頭朝房間又去了。
“清合,你咋么了?”
沒有人回答周莫離,只有一個失神落魄的背影。
周莫離只好自己拿起了信件,掃視了一會,頓時明白宋清合咋么了如此神情了。
“欺人太甚!”
周莫離忍不住罵了一聲。
信中的確說了宋泮昔給臺州寫信的原因,也還問了問宋清合的近況,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問題就在于宋泮昔給臺州寫的那封信。
竟然是問臺州可不可以收養宋輕璃!那是宋泮昔自己的女兒,盡然要往已故嫡母的娘家送人。
可恥的行徑!不知道宋泮昔是如何舍下面子的?況且這也會傷了宋輕璃的名聲,難怪宋清合會氣的不清。
其實臺州來信,也不是說不愿意,而是考慮到了宋輕璃的名聲,想問問宋清合的意思,畢竟宋輕璃年紀太小了,這些事問她,她也不會處理,才一歲大點,知道個什么。
周莫離沒有再去打擾宋清合,而是拿出了筆,模仿著宋清合的字體寫了一封回信:
若是姥爺姥姥不嫌麻煩,清合自是愿意將輕璃送往臺州,畢竟沒了寵愛的夜鶯,曲子唱的再好,也會遭人嫌棄。
周莫離寫完收了筆墨就出門了,悄悄的去回信了。
回來時,宋清合早已經坐在院子里的臺階上等自己了。
“你去哪了?”
宋清合唯一一次對周莫離發這么大的火。
“我……”
本來想好了無數借口的周莫離,這一刻面對宋清合的質問,還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倆個連問,任何一個周莫離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宋清合不在說話,甩出了一封信,信封貼在了周莫離的臉上,又緩緩跌落在地。
就像是碎了的心,一片凌亂。
周莫離還是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信封,用袖子擦了擦,這才打開一看。
心是顫抖的,生怕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只見信上只回復了十二個字:
有舍才有得,留不住何必牽強。
周莫離看完,忍不住笑了。緊張的心終是放下了。
繞過桌子倒了一杯水,遞給宋清合。
“清合別氣了,你看這是什么!”
周莫離從兜里掏出了一封信遞給宋清合。
赫然就是之前周莫離模仿宋清合字體寫的那封信。
宋清合打開看了看,內容與自己所想別無二致。
“為何沒有送出去?”
這會子宋清合不在氣憤周莫離自作主張了,反而心里莫名有一點喜悅,知己難求。
周莫離向宋清合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宋清合照做,倆人就這樣貼耳說著話。
“清合,有人已經盯上了我們了,就連我們這院子里也已經有了耳目,剛才我寫這封信,一是想替你回復姥爺姥姥,二是掩人耳目。”
這一次臺州那邊并不是飛鴿傳書,而是讓人偷偷在大街上將信塞到周莫離手中的。
所以這回信周莫離并不知道該如何送出去。
剛才假意去飛鴿傳書,不過是騙騙某些人。
果不然,不到一會就有人來請宋清合去宋泮昔的院子。
周莫離和宋清合相視一笑,就出門了。
宋清合還是扮演那個癡癡呆呆的形象。
周莫離跟在后面,一路追趕在宋清合的步伐。
前面的人如同真的傻子一樣,一路上樂呵呵的狂奔。
好不容易到了宋泮昔的院子,剛進門,宋泮昔就激動的拉住宋清合的手臂。
“兒啊,聽說你好了?”
“清合哥兒,咋滴好了也不告訴我們,您不是害我們白擔心嗎?”
賀氏也站起了身,故意把肚子挺了挺,據說賀氏也懷孕三四個月了。
“吃手手,吃手手。”
宋清合說著舉起自己的右手,伸到了宋泮昔的嘴邊,一臉憨厚的笑容。
周莫離慢一步進門,站在門口,扶著門閥,氣喘吁吁的。
“清合哥兒,您慢點。”
見宋泮昔和賀晴音都在,又急忙行禮。
“見過老爺太太。”
“公子現在是什么狀態?”
即使宋清合的表現與原來別無二樣,可是宋泮昔還是渴望聽見不同的回答。
“正如老爺所見,清合哥兒,這情況不說越來越重,但是多少藥石下去還是不見半點好轉。”
周莫離神色悲愴的回復了一句,說完又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宋泮昔沒有說話,只扭頭看了一眼賀氏,似乎在向賀氏討要說法。
“老爺,妾身也不知道清合哥兒是不是真的好了,只是聽下人們說,今日打掃院子時,看見清合哥兒屋子里飛出了一只信鴿,似乎是給臺州寫的信,我這才找您說清合哥兒恢復了。”
說著賀氏把剛才周莫離送出去的信拿了出來,遞給宋泮昔。
周莫離不由得一緊張,這一神情被賀氏盡收眼底,頓時覺得自己沒有弄錯。
宋泮昔把紙條打開一看,胡子都氣歪了。
賀氏更加確信自己沒有弄錯,已經開始想日后如何算計宋清合的事兒了。
卻仍故作鎮定的問宋泮昔咋么了。
“你自己看?”
賀氏之前攔截了信條還未打開,就急急忙忙去請宋泮昔了,所以的確不知道內容。
這時打開,心里咯噔一聲,心已經涼了半截了。
信上歪七倒八的寫著三個字: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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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對我說:你就想吧!
我:好吧,想想也是美好的,畢竟我沉迷其中,又無法自拔,還深愛著,幻想一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