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賀鐵柱聞言有些不明所以，他就想抓到背后黑手阿，季半仙不是都知道嗎？“就是……”

　　“嗯好的，我知道了。”季清霖敷衍的點點頭，手中那只藍色火焰筆在掌心消失，紙上留下了一排排閃著流光的字體。

　　賀鐵柱一頭霧水，她又知道了？

　　她將書本調了個頭，朝賀鐵柱那邊推過去，示意他上前，“來，看看，沒錯就簽個字吧，咱們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賀鐵柱一看，上面寫的是幫他查找大河村傷亡事故背后黑手，并盡自己最大能力解決這次事故。下面還有一條橫線，在桌上的筆架上也放著粘了墨汁的細毛筆。

　　他前些年跟著一位落魄秀才讀過幾年書，所以有點兒讀書人的樣子，認得字。雖然有許多字有些古怪不太確定，但大概意思他還是看得懂的。

　　想了一下覺得季清霖應該不會坑他，就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原本閃著流光的那些字在他落完最后一筆時，連帶著他的名字一起泛了陣光，然后就與普通的墨字沒有什么區別了。

　　與尋常墨字唯一的區別，就是除了名字后其他的字都很奇怪，非常細，但是又很整潔有力，看起來莫名很舒服。

　　“你都不問問嗎？”季清霖將那本委托書收了回來，又看了看自己前面的幾頁，心中感嘆道：嗐，這妖務閣，還會主動招收“勞務費”阿。

　　“問…問什么？”賀鐵柱一時沒轉過彎來。

　　“問自己簽下名字會有什么后果阿，名字對人類來說很重要的。”季清霖的眼神往他背后一掃，“你身上那條白蛇也應該提醒一下你啊。”

　　出乎意料的信任她，見到憑空出現的團團面不改色，定是已經經歷了讓他足夠相信妖鬼一類的事。

　　賀鐵柱應該是自愿讓這白蛇上身，然后簽訂了什么不泄露被附身的協議，白蛇又沒什么邪念所以隱藏的非常好，她一時也沒去注意，就沒發現，團團也不會在意無惡意的氣息。

　　但進了妖務閣后她對事物的感知度就更加敏感了，讓她瞧見了白蛇虛幻的身子。

　　賀鐵柱一怔，他身上的白蛇原本趴在他肩頭，聞言抬起了蛇頭，睜開眼看向她，絲絲的吐著杏子。

　　它與賀鐵柱之間立了一個約，為的便是不讓除妖師之類的人發現，他們可不會管你為什么會附身，萬物皆黑，他們就是自以為是的正義，它可不想與除妖師們扯上關系。

　　不過……妖務閣就另當別論吧，除了人類，它也有在為妖怪們服務的。

　　“你看得見我？”

　　一個很滄桑的聲音響起，季清霖知道這是那條蛇在說話。

　　“畢竟這里是妖務閣。”季清霖笑笑，潛臺詞：這里我的地盤。

　　她又說：“如此便能夠解釋鐵柱為什么這樣肯定我是季…半仙了，是你在旁邊說的吧，不過我們好像不怎么認識呢。”

　　那條白蛇見她發現了自己的存在，索性不隱藏了，身影在賀鐵柱背上清晰起來。

　　“在妖市時，曾有一面之緣。”白蛇有幸目睹了季清霖在金蟾蜍門口揍人的一幕。

　　“阿哈哈哈，是嗎哈哈哈。”季清霖連忙尷尬的笑笑，妖市？那不就是她闖金蟾蜍家那時嗎，形象毀了毀了。

　　“咳！”季清霖臉色又正了正，“好了，回歸正題，鐵柱我們來談談你受害那時的情況吧。”

　　賀鐵柱也是一臉正經，“當時的情況我也不是清楚，出事那天晚上我睡著后似乎是做了個夢。”

　　“夢？”季清霖瞇了瞇眼，果然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