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覺有些癢?”方羽呢喃軟語道。
謝靖觀戲而笑,無聲。眼深邃,凝視著方羽。
本身就搓了紅臉,現在被撓的一條條細微又紅的蕁麻線來。
這是怎么回事?越抓越癢。
臉都快被撓出血絲,方羽面色憂堪,不知所措只知臉很癢。
我的臉,不會是要毀容吧?我的嬌滴姑娘們,嗚~
“別再抓撓了!”
謝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阻攔她繼續撓臉。
“癢!”方羽突地一想起,“是不是你?”
“......”
方羽眉豎起,驚怒的目光炯炯,亮如刀光劍影,殺氣寒射來。
謝靖笑瞇著眼,許久不發話。方羽見狀,很肯定就是他干的
方羽暗恨咬牙,面目布滿殺機,獰目一望,“我方羽定要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話落,右掌化刀,橫掃劈去。謝靖面無驚色,臨危從不懼,無躲閃之意,直面迎掌。右手伸出,沉肘挫腕,纏如游蛇,緊握不放,方羽向一旁斜傾。
她的手脈被掌心緊壓,謝靖浮而一笑,笑意深深。
“動手可是方少的慣常動作,真是不敬,罪加一等。”
“就你?還妄給他人罪名,憑什么?”方羽嗤鼻一屑,冷冷一哼。
憑本王乃是一國王爺。
“憑我乃是王府管家,有的是權利。”謝靖說話語氣并無過重之意,卻是溫和一道。
“就憑你?”方羽眉眼一擰,“就你一個小小的管家之職,口出狂妄,癡人說夢。手伸如此長,難不成可翻天?”
“翻天這等本事我到無,不過......”謝靖語意有所味,卻直說一半。
不過什么?說話不直明,每每吊人胃口。
方羽只覺這人莫名其妙,再加之他敞開一道,內力通入,兩指如閃電,點中胸前膻中穴,讓她弱如常人一般,一時間內力被封。
想掙扎可暫無功力,死拽亂咬也不是他的對手。方羽軟弱無力,謝靖便能稱心如意。
她為了那生來就是享受富貴的命,不做激烈的反抗。她的腦后突地一緊,那張道貌岸然的臉近在咫尺,兩人的臉只隔一尺之距。謝靖眼微瞇,意味一笑道:“翻天并無,可把方少翻倒的本事我倒是有。”
方羽驀聞臉一嬌紅,謝靖的笑容可說腹黑無比,卻又無人可擋的吸引。可又細想剛那一番話,實在是令人氣憤。
“滾~”
她氣勢沖沖地喝道。
謝靖凜然一笑,頷首道:“方少著實不領情,我那一片赤誠之心,被付之東流,真可嘆嘆!”
方羽別臉不看他,“你這心,本少受之不起,就算擺在本少前,本少也定要碾碎。”
謝靖還是春風如沐笑,可青筋在暗自暴動。一手就把方羽腰間白絲帶解開來,方羽驚愕卻又為時已晚。她的雙手被絲帶捆住,想制止又無內力解束縛。她的下巴被謝靖板板捏實,想別臉去又不行。
“你干什么?你這個死人,有龍陽癖的臭人......”
臟話連篇芬香起,罵人是方羽的家常便飯。
謝靖無窘,溫潤和煦是他的招牌。
“這樣方少就不用再抓臉,就不用對不起你那些小娘子們了。”
“......”
“這樣方少就無法反抗了,那我好輕松辦事!”
方羽聞言,人一顫,脊骨一時陣陣寒冷。
他這是要玩真的?不要啊,我可不要閹雞,我也沒有啊!
余光瞄到謝靖,他松開自己的下巴,他的右手伸進左衣袖里,是在尋找什么東西。
他這......這是在找匕首?很痛的,不要啊!啊!
方羽內心猶如山呼海嘯,海底浪濤天。
她一不做二不休,腦里一大堆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她使勁全力轉身要起而逃。
“方羽!”
不知方羽是不是天生缺根筋,還是只有在謝靖面前總是蠢鈍,他人叫你名,你便回應他人。
她傻傻地一回:“哎!”
她發覺不對,扭著身子看他。謝靖還是笑著,方羽驚恐萬狀百態出。被捆住的手在前揮了揮,謝靖一手壓下。方羽緊閉著眼,張口尖銳大叫:“啊!啊!不要,我沒......我沒有。”
“......”
嗯?我還活著嗎?這么感覺冰冰涼涼的?難道?
方羽突地睜開一只眼,又迅速閉上。
不對啊?這冰涼好像是在皮膚上傳來的,嗯,更像是從臉上。
方羽一只眼睜開,另一只也隨著緩緩睜來。謝靖還是在自己的眼前,不過他的視線緊盯著自己的臉,溫柔仔細,指腹在她那抓紅的臉上抹。
“你這是在?”方羽詫異地問道。
“別動,也別出聲!”
簡單的話,讓方羽乖乖地聽話,不敢鬧不出聲不亂動。她屈膝跪坐在他前,被綁住的手搭在膝上。眨眨眼地看他,認真而又溫潤秀逸,歪著頭,在她臉上涂抹,熱息碰撞,嬌臉緋紅,目光呆滯,盯著謝靖看。
他也有溫柔的一面!方羽是這樣想的。
謝靖的視線倏地往上移,手指一滯停留,四目對視。方羽嚇的屏住呼吸,臉跟沒抹了一樣,云霞通紅。他的眸光朦朧流轉,柔如春水橫波動,浟湙瀲滟明送來。
“......”
方羽開口結舌道:“你......你干嘛,你給我抹......了什么?”
謝靖笑道:“當然是解藥!”
方羽:“解藥?”
謝靖:“是的,不給方少解藥,怕是你這臉呀,要瘙癢抓撓三日,三日后潰爛。”
“三日潰?”方羽極速道。
謝靖:“正是!想想那三日滿臉紅蕁麻疹,嘖嘖......”
他邊說邊唏噓,可眼眸里總是不裝萬物,只有一人影。
方羽眼神質疑,眼半瞇看他,“你怎么下的。”
謝靖在自己的唇上一滑,是笑道:“可惜是親了臉,沒嘗到方少愛桃嫩嬌玉的唇兒是什么味的,要是碰到的唇,三日后方少的唇會是怎么樣的?小嘴變臘腸,好笑,好笑。”
謝靖大笑出聲,只差拍手叫好。
此時的方羽無內力相護,手也被捆綁,只僅剩常人的力氣,攢眉,泄憤地咬了咬唇瓣。
“誘我進箭陣,語言威逼,下藥毀我臉,好一個管家立青,千方百計,未雨綢繆,你可真夠心腸歹毒!”方羽怒視著他道。
“歹毒又如何?”謝靖笑了笑道,“總是毒不死方少,難道方少是顆解毒丸?”
“......”
“真想把方少毒死,好挖出你的心,藏好!”
方羽忽覺眼前此人,從溫潤如玉的男子化為病態嬌美男。
挖心!
方羽直顫,細思恐極。

一子非語
咳咳,文已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