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小衙役趕忙攔住了他,抓住他一把丟了回去,摔得他“哎呦”一聲,倒不是衙役們想管閑事,他們是看連縣丞都不敢得罪這個老頭,這要是出了點什么事,肯定是他們背鍋了,還不如攔下。
“大膽,誰允許你堂前如此放肆,來人,打他三十大板。”李縣丞也是被這個蠢貨氣了夠嗆,也不顧是王天合安排的人了,先打了解氣再說。
“老爺饒命啊,饒命,啊,啊......”李鐵虎被打完三十大板,也就昏了過去,李鐵牛雖然心疼,但是為了妹妹的婚事,還有自己家之后的富貴生活,打就打吧。
“孫師爺,勞煩你再去找人請個大夫來吧,重新給他們幾個把脈。”那個孫師爺自然是知道李縣丞是什么意思,肯定不安好心,門外的人都嘰嘰喳喳地。
“這下子,砸了張大夫的招牌不說,估計歸林居也要被搞垮了。”此人說完是一臉唏噓,白漠站在旁邊聽完以后有一點擔心,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不勞煩孫師爺了,我聽到鎮上發生了如此大事,我帶了大夫過來,就請此人來把脈吧。”張鎮長帶著人從大門口朝著里面走去,陣仗之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帶著人來了,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下官見過張鎮長。”李縣丞看到張鎮長來了之后,就知道今天的事是毀了,自己不應該再幫王天合了,不然自己腦袋上的烏紗帽容易不保了。
“免禮,李縣丞我就是路過,你不用多心,該如何就如何就好。”說完就坐在孫師爺的位子上了,李縣丞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就看見孫師爺跟著就站在他后面了,臺下,張鎮長帶來的大夫已經在給幾個人號脈了。
“回鎮長,李縣丞,這三人不過是常年食素,時間過久沒有吃帶油水的東西了,現在冷不丁一吃,才會有腹部的攪動,說什么腹痛不止,更是無稽之談。”張鎮長帶來的大夫是在隔壁鎮跟著肖玉他們一起來的,他本在招待肖玉,就聽到林掌柜派人來說的這件事,肖玉就把他派過來幫忙了。
李縣丞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汗,大聲呵斥,“李鐵牛,你可知罪?”
李鐵牛一看事情不對勁了起來,為了活命,只好拼命磕頭,“縣丞大人,饒了我吧,我們兄弟幾個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被豬油蒙了心,才想起來做出這般事情,饒了我們吧。”一邊哭一邊磕頭,旁邊的幾個人發現已經瞞不住了,就只好跟著一起磕頭。
李縣丞一看這幾個人還識趣,沒有說出王天合,就想著趕緊保住一個是一個,想趕緊斷案,“那你們兄弟四人,每人五十大板,收押三日。”
張鎮長卻此時出口打斷,“難不成這就是李縣丞的斷案之法?”
“敢問大人有何指教?這幾人都認罪了,受到刑罰不就行了?”
“這幾人據我了解都是杏花村的貧苦人家,哪來的錢去歸林居吃飯呢?再說了,誰給他們的勇氣去鬧事呢?怕不是有人指使啊,李縣丞,好好查查吧。”張鎮長的話一說完,李縣丞就在心里暗暗咒罵,這時候人群中有一個人打算悄悄退下去上報消息,卻早已經被張陌之控制住,掙脫不開了。
“你最好老實點。”張陌之小聲地威脅著他,一手還護著白漠,白漠躲在張陌之身后,一邊注意著里面的動靜。
“這,鎮長說的是,但是下官要如何去查呢?”李縣丞擦了擦額頭的汗,他估計這次是保不了王天合了。
“李縣丞,我勸你最好趕緊查出來,不然等我查,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了。”張鎮長云淡風輕地說完,李縣丞不淡定了。還打算說些什么。
“既然李縣丞不愿意,那就本官親自審理吧,畢竟這也不是小事,這可是關乎百姓的大事,李縣丞有些糊涂了,就我來吧。”張鎮長說著就走向上面,起身揮袖然后坐下,一手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嚇得李縣丞在臺下也是一機靈。
李縣丞本以為張鎮長會給他一點面子,誰成想直接他就坐上了自己的位子,這一下無論幫不幫王天合日子都不好過了,但是他還是打算果斷放棄王天合保住自己的烏紗帽。
“李鐵牛,你可知罪?”張鎮長毫不客氣地坐在李縣丞的位置上,氣勢奪人。
“小的知罪,不過我也是一時被錢財迷了心智,求大人原諒啊。”李鐵牛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瞞不住了,只好全都承認,只為了讓自己及免去那些板子。
“那你說出背后指使者,我便從輕處罰你們幾人。”
“這,”李鐵牛還是有些猶豫,“是一個小廝,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讓我去誣陷歸林居,說是事成之后,還有一百兩。我們一時豬油蒙了心,就答應了。”
“那個小廝你可還認得?”張鎮長看了一眼外面的張陌之,用眼神示意著他,張陌之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他把小廝猛地往前面一推,“哎呦。”李鐵牛聽了聲音,回頭一看,指著被推出來的人說,“大人,就是他,就是他給的我銀子。”
王木被抓住的一瞬間就已經知道事情不好了,但是奈何實在是掙脫不開,現在還被一下子扔了出來,一下子腦子有一點發蒙。
“堂下之人,李鐵牛所說可是真的?”
“啊。”王木還是沒緩過神來,還在那里站著,突然間被旁邊的捕快給了一棒子,痛的叫出聲來,也跪下了,王木一看沒什么辦法了,就打算一個人把事情都承擔下來。不過現在,他還是想辯解一番。
“大人,草民冤枉啊,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推出來了,這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啊,大人。”王木一邊說一邊磕頭,神色之悲切,讓人覺得好像真的和他無關。
聽他這么說,李鐵牛可是惱了,自己可不想背個那么大的鍋,“大人,就是他,就是他給我的銀子。”
張鎮長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現在沒有證據,只好把希望都放在李鐵牛身上,“哦?既然你說是他,你可有什么證據?若是污蔑他人,可是要罪加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