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通知齊醫生。”一位女醫生匆匆忙忙地對旁邊的小護士說,隨后就大步跑向了搶救室。
齊厚俞接到電話后立馬趕了過來。
“病人現在什么情況?”
“病人現在處于昏睡狀態,精神緊張,心跳加快。”
“準備手術。”齊厚俞說著就去洗手消毒。
門外的家屬看著紅燈亮起,手不自覺的就握得更緊了。
“病人情況惡化,通知家屬簽病危通知書。”
病人的弟弟看著那份通知書,一臉的震驚。“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若不是他的父母安撫著他,那位女醫生一時半會就回不去了。
原本只需一小時的手術,硬生生的延長了一個多小時。
但命運好像并沒有眷顧這些不辭辛勞的人們。
“抱歉,我們盡力了。”齊厚俞面帶哀色,深深地向他們鞠了一躬。
“不可能,這一定是你的錯。”說話的是病人弟弟。
齊厚俞原想和他解釋,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從身后掏出一把匕首。
旁邊的人也都嚇壞了,病人母親大叫了一聲,而父親伸手打算阻止他。
身后的醫生們想要拉開齊厚俞。
可偏偏就是那樣一瞬間的事,能反應過來就已經是極限了,哪里還有時間做那么多事。
齊厚俞沒有躲開,還是被傷了。匕首就直直地捅進他的靠近左肩的地方。
那人看似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只是憑著自己的一腔怒氣亂捅。
所幸,所幸沒鬧出人命。但這事已經鬧的整個醫院都不安寧了,此時網上也是各種消息滿天飛。
齊厚俞第一時間得到了治療,問題不大,不過修養個半個月就可以了。
上級也給力,讓他帶薪休假。
之前不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是,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在醫院出事。這引起了社會各個階層的反思。
伏清聽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腿一軟差點就倒了下去。
他讓賀明清了網上鋪天蓋地的文章,隨后就趕去了醫院。
齊父齊母在ICU的門口守著,看見伏清來了,安慰他會沒事的。
齊母楊容云見他眉頭緊縮,拍著他的手說道:“厚俞從小命就硬,會沒事的。”
齊父齊誠明也在一旁附和著。
“會的,他一定會沒事的。”伏清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難過,不想讓他們操心。
紅燈滅了。醫生給他們報了平安。眾人提著的一口氣這才放了下來。
“醫生,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可以,不過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不要待太長時間。”
齊父齊母沒有跟伏清爭,讓伏清先進去。
他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蹲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觸碰著他的臉頰。
突然,他感到齊厚俞的手動了一下,而后就這樣醒來了。
伏清的心里隨著他醒來而云開霧散。他連忙去叫醫生。
“已經沒什么大問題了,修養半個月差不多就可以好了。齊醫生,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醫生慢走。”伏清雖然是在和醫生說話,眼睛卻盯著齊厚俞。
“過來。”齊厚俞聲音沙啞,聽得出他已經很疲憊了。
伏清走過去時有些踉踉蹌蹌。
在靠近時,突然就被一只大手抱過去,滿面撲來帶有齊厚俞身上的清香。
“沒事了。”
“嗯,沒事了,沒事就好。”伏清自己都沒發現聲音中帶著哭腔。
“我那時,真怕……真怕你把我丟下。”
“怎么會,舍不得。”齊厚俞吻了他的頭發,讓他安心。
“別再丟下我一個人了。”伏清的手攥的更兇了。
“好。”
伏清沒有放過刺傷齊厚俞的人,齊厚俞勸過他,可獨獨這件事他不會聽他的。齊厚俞也只好作罷。
這事到底是沒有伏清重要,他心里是這樣想的。
加害人也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人是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這事過后,他們更加珍惜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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