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真是好福氣。”晚飯時間,大家都和和氣氣的,葉小云今日胃口大增,吃了不少的糯米飯和清蒸魚,突然就被一句話砸的找不到頭腦。
“又干嘛!”她愛答不理的回應著。
葉慕蘇像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一樣,趕忙捂住了嘴,卻又故意低聲“爹爹,你還沒和妹妹說呢!”
“爹,您有事和我說?”葉小云的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云兒,你前幾日跳舞了?”葉凌云慢慢的放下筷子,語氣平穩,讓人猜不透他的意思。
“爹…我…”她剛想解釋就被打斷了。“無礙。只是不知道怎么傳到皇上耳朵里了。”
葉凌云心里清楚的很,他之所以沒把這件事直接告訴云兒,也是考量了許久。皇上看中她的舞蹈,那么自然,云兒變要進宮。
其他的倒沒在怕的,怕只怕,皇上看到云兒,心里會有什么心思。他作為父親,不想女兒入皇室,但也不可能駁了皇上的意思。
“云兒,爹想單獨和你談談。”飯還沒吃完,葉凌云就皺著眉頭的走了出去。
上邊一面排著的,都是葉家的列祖列,最底下的,則是各種香爐,用來供奉逝去的人。
葉小云實在不明白,爹為何帶她來祠堂。因為是女兒身的緣故。從小到大,她從未踏進過這里一步。
“爹。您這是什么意思。”
“跪下。”葉凌云此時正在點香祭拜先人,她見地上有個蒲團,就順勢會下來了。
“云兒,你看,這都是咱們家的列祖列宗。當著這些人的面,你不能撒謊。”
“爹,你說,云兒絕不撒謊。”來到這里,她總感覺有一種威嚴的感覺,彷佛上面有幾十個眼睛在盯著她看。
“你也不小了,爹就直說了,你有沒有心上人啊。”
葉小云心里一驚,難道爹爹知道了什么?
“爹,您怎么這么問。”她試探性地說道。
“爹只想聽實話。”
如果爹爹知道,她喜歡的人是江逸,那還不打斷她的腿,興許以后會直接把自己關在家里,那樣就再也見不到江逸了,她絕不允許有這種事發生。
“沒有。”她抬頭看著牌位回答道,心里卻想著,葉家的列祖列宗,你可千萬得保佑我啊,不能讓爹爹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當真?”他質疑道。
葉小云攥緊了拳頭,咬著牙卻面帶微笑的說道,“當真。”
葉凌云也不知對她的回答滿意否,只是忍不住的嘆氣,最后只說了一句,明日隨我進宮吧,就傳你跳舞的衣服,便甩甩袖子離開了,絲毫沒有顧忌葉小云的感受。
進宮?難道,父親真的發現了什么。她和江逸的事前一段時間也鬧的沸沸揚揚的,難道,父親去求了皇上給他們賜婚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明日一定要好好表現,千萬不要哭了惹笑話才好。
第二日一大早,她依舊如那日那般梳洗打扮,畫眉描唇,像一個三四月里盛開的花兒一樣,耀眼溫柔,卻又帶了些稚氣。
她隨父親的馬車進了宮里,這里高墻綠瓦,處處都帶著森嚴,不過不知為何,父親在大門處卻突然下車,只留她自己。
任她怎么呼喊,父親否始終沒有回頭。一個高大的背影似乎在那一瞬間變得矮小了起來。
“姑娘,走吧。”聽到這個聲音,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不是那天折磨她的那個人的聲音嗎?一摸一樣,她不可能認錯的。
她不敢回頭,只想往前跑,去追隨父親。可是還沒走兩步,前面就圍了一排的宮女把她硬生生的攔住。
她見情形不對,趕緊哭鬧了起來,希望能引得別人注意。“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放我走。”
那公公使了個顏色,旁邊的宮女才放了手,他繞到了葉小云的正面,輕聲說道,“姑娘莫怕,皇上有請。”
難道是她太敏感了嗎?這位公公好像不是那天折磨她的。興許是她太害怕了,忘了很多人的聲音都是相近的。
“皇上找我做什么?”她警惕地問道。
“只是想和姑娘聊聊天罷了。”說完,那幾個宮女像是抬轎子一樣把她抬進了養心殿。
養心殿,大大小小的宮女太監幾十個,看到這般被抬進來的女子,也都忍不住多喵了一眼,想看看是什么盛世美顏,才能讓皇上這般癡心。
“為何要抓我?”她直言不諱的吼道。她的整個衣服現在都皺巴巴的,袖子也破了個洞。
坐在正中的皇上并沒有發表言論,反而是旁邊的公公著急了起來。
“大膽奴才,還不快快跪下。這里是皇宮。”
剛才只顧著生氣,卻忘了這里的規矩,來的時候爹爹特地囑咐過的,要下跪,千萬不可忘了禮儀,丟了葉家的面子。
皇上坐在正廳上,似乎在看些什么東西,并不在意她的話,也不想同她計較什么。
“皇上,剛剛…奴才失言了,請您恕罪。”她見皇上不搭理她,以為他生氣了,就趕緊跪下來彌補彌補。
可頭上的那位像是沒聽到一樣,面帶冰冷,一言不發,只顧著看書,不打算懲罰她,也不打算讓她起來。
不只跪了多久,葉小云的膝蓋變得又麻又酸。上次的傷還沒好利索,這一跪,不知又要養多久了。養心殿的地板又硬又輛,真是難受的緊。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屋里的宮女也變得少了。葉小云的肚子開始咕咕的叫,像是水流動的聲音。
這個皇上,難道都不餓的嗎?一下午了,一口點心不吃,只顧著喝茶,喝茶能喝飽嗎?再說了,他不吃別人葉要吃啊,宮女都換了幾次了,她還在那里跪著呢。
“皇上,奴才可以起來了嗎?”她恭敬的問道。可上面人卻絲毫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還是慢慢的翻著書,悠哉悠哉。
終于到了三更時分,皇上有些困了,他緩緩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此時葉小云偷偷抬眼,這皇帝雖說年齡不小,勉強能算得上是她的叔叔了,怎么長得還是那么的精致,平常一定有好好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