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云和謝清逸打得火熱,聶嬌兮卻看得犯困。
每天這個時候,她都會睡上一個時辰。
可如今這兩人呆在她的房門廊下,她倒不好回房睡覺,只能努力撐著眼睛,不時地點著腦袋。
點著點著,身子就歪向了虛云。
“困了?”虛云扶住她。
聶嬌兮搖搖腦袋,迷迷懵懵地開口“你們還聊嗎?”
她困成這樣,他還怎么狠心打擾。
況且他和謝家公子沒什么好聊的,只是不舍得她罷了。
伸手把她扶站起來,“不聊了。”
“小嬌施主回去睡吧。”
聶嬌兮點點頭,“嗯,那你別忘了我的冰鎮西瓜。”
困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卻還惦記著那點吃,想來她是不會等到明天,今晚就想吃了。
眸里溢出一絲柔軟,“小僧,不會忘。”
得到對方的肯定,聶嬌兮這才腳底有風般地溜回房間。
看樣子著實困慘了。
謝清逸不滿地哼哼,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那個妖僧有什么好!
剛來半個時辰,就要走,他有點舍不得。
輕搖折扇,心思百轉,不然不走了。
在這里等她醒來,還能聊上許久。
虛云扯了扯僧衣,向謝清逸點了下頭,“兩位自便,小僧告辭。”
謝清逸微笑點頭,“禪師請便。”
虛云繞過兩人往房間走去,至于謝清逸是去是留,他絲毫不關心。
似乎從未將他放在眼里。
“公子,人都走了。”少言瞅了瞅日頭,正是睡覺好時候,“我們也走吧。”
謝清逸站在廊下,巴巴地望著聶嬌兮的房門,他舍不得走。
少言嘆氣,“公子再怎么看,人家也不會從床上爬起來陪你閑聊的。”
“倒不如先回去休息,改日再來!”
謝清逸泄氣,“改日?”
“母親恨不能我天天窩在家里,讓我背賬,再出來說不定什么時候了。”
這話不假,公子不日及冠,又是首府謝家的下任家主,被婦人給予厚望!
連日來對公子嚴加教誨,公子片刻都不得輕松。
這趟還是公子想方設法偷跑出來,不然半個月都不見得公子能夠出門。
想到這,他倒是有些同情公子了。
“公子當真喜歡小嬌姑娘?”
謝清逸肅然抬頭,“自然!”
他從未對哪個姑娘如此,也未曾對哪個姑娘心動。
但唯獨眼前的這個粉娃娃,他見第一面便歡喜得緊,時刻記在心里。
后來見了幾次,心中更是悸動萬分,恨不能天天和她在一起。
“那公子不如向夫人表明心跡,向小嬌姑娘提親。”
少言垂下眼眸,“這樣公子想什么時候見小嬌姑娘,就能什么時候見。”
這樣公子也收了心。
只是若被夫人知道這主意是他出的,怕是把他趕出府都是輕的。
“提親?”
謝清逸眉眼飛揚,折扇忽地扣上,“對!提親!”
“這樣小嬌姑娘就是我的了,更沒那個妖僧什么事了!”
謝清逸越想越興奮,“以后我還可以把小嬌姑娘接到府里,我在一旁學賬,她在一旁研制草藥。”
“夫妻情深,人間畫卷,豈不樂哉!”
“對對對!提親!”
“提親!”
“我這就回去和母親說!”
謝清逸一撩衣擺,帶著少言向院外走去,“母親向來喜歡溫婉心善的姑娘,她那么心善,母親定會喜歡。”
“小嬌姑娘又醫書高超,救世濟人,那就更得母親喜歡了。”
“少言,本公子從未見過你說過如此中用的話。”
“有進步!”
“……”少言訕訕,“多謝公子稱贊。”
來時,謝清逸和少言在府中繞了半響才找到地方。
如今出府,兩人像是如有神助般,不到一刻就出來了。
“阿逸!”
江褶黎出現在門口,擋住了謝清逸的去路,“來我府上,卻不來看我,這是哪家的為客之道?”
“本公子不是來看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