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陳辰將食指放在兩唇間,示意他安靜。
大約過了一刻鐘(15分鐘),陳辰才站起來,踏了踏腿,稍微活動了一下,說道:“準備好了嗎?馬上就要開始了嘍!”說罷,小手一揮,20個銘牌被撒了下去。
然后,就是一片混亂。銘牌只有20個,想要的人卻是有105人,平均下來每5.1個人中才有一個。搶到銘牌的人,還沒有等他看清楚銘牌長什么樣子,就又被其他的人搶走了。
一炷香的時間大概是一小時,去掉陳辰刻意消耗掉的一刻鐘,還有三刻鐘,即45分鐘。在這最后的45分鐘的時間里,這場由陳辰執(zhí)導(dǎo)的混亂,可是沒有停下來過。
直到最后,時間到了,比賽結(jié)束。所有人都被傳回明月宗,陳辰和其他的人都目瞪口呆,大為吃驚。這一個個的,簡直像是整容了一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用畫筆自己畫上去的呢!一個個面目全非的,別說親媽認不出來,我想,就是他們自己也認不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浩桐宗的那位女長老厲聲問道。浩桐宗作為修真界的第一大宗門,其門下的弟子何時這樣過。這樣的……慘不忍睹!
她的這句話,也正是其他宗門,除卻幻星閣,想要問的。
浩桐宗的弟子一個個的,把頭低下,像是斗敗了的公雞,不敢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沉重,將搶到銘牌的喜悅和沒有搶到銘牌的不爽都沖淡了。
章嘉慧看著自己門下的一眾女弟子,也是一個個被毀容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柔聲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黃莎莎回答道:“回稟師尊,在距離比賽結(jié)束還有一炷香的時間的時候。有人在西極火山的山頂上,用靈力凝聚成的幾個大字,分別是‘此處有銘牌,速來。’所以,大家就都朝著山頂?shù)姆较蛉チ恕T谥螅褪悄莻€衣著紅衣的少年,將銘牌扔下去,然后就成這個樣子了。”
“那為何你無事?”浩桐宗的女長老咄咄逼人問道。
“因為晚輩的手中已有銘牌,所以當時的混亂中晚輩是站在一旁的,并沒有直接參與。”黃莎莎回答道。
“辰兒,是這樣嗎?”墨研問道。紅衣少年,在場只有一位紅衣少年,那就是陳辰。
而陳辰也是不假思索,十分干脆地承認了。
還未等墨研說話,浩桐宗的那位長老就訓(xùn)斥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做?你這個孩子,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怎么凈做些這樣的事情?”
陳辰撅著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辰兒做錯什么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子說辰兒?”
“你做了什么?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辰兒不明白了。明明辰兒做的是好事,你為什么要這個樣子說辰兒?”陳辰撇著嘴說,“辰兒找到了好多好多銘牌,所以辰兒才會把這些銘牌分給大家。你們浩桐宗的人,也有人拿到了辰兒分給他們的名牌啊。”
“你以這些銘牌做引子,將所有的人引上山頂,從而引起了一場混亂,這是不爭的事實。你還敢狡辯!”
“辰兒沒有!”陳辰生氣的大聲喊道。
淋淋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說道:“你們浩桐宗的人也太不講理了吧!門下的弟子手里可還拿著別人給的東西呢!還這么直接在這人面前,批評這人的不是,你們這算是什么?”
“能是什么?白眼狼唄!”南宮悠道。
“恩將仇報。”秦之語接著南宮悠的話說。
“你們和他都是一個宗門的,自然是要為他說話了。真是不分青紅皂!”浩桐宗的長老道。
淋淋漓連忙說道:“唉~,不對哦,我可不是長白宗的。青紅皂白我可是分的清清楚楚的,不分青紅皂白的應(yīng)該是你吧。真是無恥!”
“住嘴!”女長老生氣地說道。
“長老請不要生氣,妾身倒是覺得長老說的話確實在理。”胭脂道。
女長老一看,這人也是幻星閣的,臉色這才變得好一些。
胭脂繼續(xù)用她那甜的能膩死人的聲音說道:“今日陳辰的行為確實是有所不妥。長老您教訓(xùn)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既然犯錯了,那就要有相應(yīng)的應(yīng)對方法。”
“你有何方法?”女長老問道。
“既然是在比賽過程中犯的錯,那就應(yīng)當取消他的比賽資格,并將他在比賽過程中的一切痕跡視為無效,長老,您看如何?”
“如此甚好!還是你比較明事理啊!”
“長老繆贊了。”胭脂微微一笑,然后又說道,“既然陳辰在比賽過程中的一切行為均視為無效,那么他所得到的那20多塊銘牌自然也將視為無效。那么就請那些在混亂中搶到銘牌的人將銘牌交出來,并且取消接下來的比賽資格。請吧!”
啊哦!本來在一旁看戲的那三個宗門可是不愿意了,因為那些在混戰(zhàn)中有搶到銘牌的人中,也有他們的弟子啊。同時,不樂意的還有浩桐宗。
“哈!胭脂這話說的不錯啊!”淋淋漓贊同的說。
“真是胡鬧!”浩桐宗的男長老說,“事實就是事實。既然事實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又怎么能視為無效呢?”
“長老這話又是何意?”胭脂問道。
“陳辰的比賽資格不應(yīng)該取消,其他人的比賽資格也不應(yīng)該取消。”男長老道。
“胡鬧的應(yīng)當是你們吧!”淋淋漓道,“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這大比又不是你們一個人的。”
浩桐宗的女長老心情本來就不是很爽了,聽他這么一說,心情是更加的不爽。于是,怒上眉頭,想要釋放威壓,讓這個小鬼頭好好被教訓(xùn)一下。
不過呢,她的威壓才剛放出來就被另一道更加強勁的威壓壓住了。而且,這威壓直接襲向浩桐宗的所有弟子。一時間,所有人的身上像背了一座大山一般,冷汗直流,無法動彈。
“怎么?想要欺負幻星閣的人?”煜道。
“煜大人,可是出竅期的修為呢!”胭脂道。
作為這件事的當事人,陳辰現(xiàn)在可是一臉的委屈模樣,眼眶里也是適宜的注入了淚水,就差哭出來了。
“辰兒,你這次做的確實不妥。”墨研又道。
陳辰一聽,就連自己最最親愛的師尊也開始說自己的不是了,心里更加委屈了。
〈辰辰啊,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又不是真的委屈。〉童童略顯無奈地說。
〈不可以哦,做演員要有自我修養(yǎng)。〉
墨研將陳辰拉到自己懷里,柔聲道:“你完全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將多余的銘牌給別人的,沒有必要這么麻煩。”
“師尊沒有覺得辰兒做錯了嗎?”陳辰揚起小臉,可憐兮兮地問道。
“辰兒沒有錯。”墨研道。
最終,這件事還是不了了之了。
夜晚。
王瀚天正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修煉,傲天劍突然從他的丹田那里出來,然后離開。而王瀚天依舊在專心修煉,看起來并沒有察覺到傲天的異動。
直到夜半時分,傲天才回來。而當它回來時,劍身上卻是沾滿了鮮血。很新鮮的,還留有溫度的殷紅液體。而后,又重新回到了王瀚天的體內(nèi)。
第二天。
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調(diào)息,昨日里一臉慘重的那些人臉上的痕跡,也都已經(jīng)消除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留有一些難以抹去的,不過應(yīng)該很快也可以好了。
第二關(guān)有63人參加比賽,選用抽簽的方式,抽到同一個數(shù)的兩人對戰(zhàn)。(抽簽中會盡量避免同宗門的人抽到同一個簽,除非是此宗門的人,晉級的人達到了一半及以上。)
63人抽簽,一人輪空。然后勝出的人再次抽簽,同樣的抽到同一個數(shù)的兩人對戰(zhàn),兩人輪空。之后再次抽簽,三人輪空。最后,勝出十人。(數(shù)學(xué)表達式:62÷2=31,31+1(輪空)=32,32-2(輪空)=30,30÷2=15,15+2(輪空)=17,17-3(輪空)=14,14÷2=7,7+3(輪空)=10 。)
第一次輪空,被胭脂抽到了,直接晉級。
陳辰抽到的是19號。
按照數(shù)字的順序,依次進行。陳辰抽到的這個號恰好是中間稍后一點的,所以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輪到他上場。(比賽進展很快的啦!就像玩王者榮耀一樣,只要不是像廉頗遇到項羽這樣的,大概都是二三十分鐘就可以結(jié)束的啦!)
〈辰辰,我查了一下,你的對手來自浩桐宗,金丹中期的修為,參與混亂搶到銘牌的人之一。而且,他還是那天挑事兒的那個女長老的唯一的兒子。〉童童迅速地將信息報給陳辰。
〈哦~,怪不得當時胭脂說,要把從混亂中搶到銘牌的人的比賽資格也要取消了的時候,那個女長老會生氣呢!〉陳辰道。
童童說道:〈哎呀!辰辰,重點在于他也是參加了混戰(zhàn)的人。〉
陳辰道:〈那你說,他對辰兒是心存感激呢?還是心存埋怨呢?〉
〈這個……應(yīng)該是后者吧。當日你不是還和他的母親發(fā)生爭執(zhí)了嗎?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是心存感激。〉童童道。
比賽場上。
宋靖雁手持劍柄,一臉凝重地站在陳辰的對面。想要打敗這個金丹期的劍修,對于陳辰而言并不是一件難事。說實話,對于他而言,又有什么事情是難的呢?
宋靖雁手持劍柄抱拳,對陳辰鞠了一躬,真誠地說道:“首先,謝謝你在上一關(guān)比賽時的幫助。因為有你扔下來的銘牌,所以我才可以進入到這一關(guān)。其次,關(guān)于我母親前天所說的話,我代她向你道歉。她的脾氣不太好,希望你可以原諒她。還有,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陳辰眨了眨眼,道:“好吧!看在你這么懂禮貌的份上,辰兒一定不會讓你輸?shù)煤茈y看的。”
宋靖雁雙手持著劍柄,把劍放在自己身前的斜向上方向。然后,又單手持劍柄,將劍放下來,斜放在身旁,一手掐著法訣向陳辰?jīng)_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