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辰辰快走!這是個陷阱!〉童童的聲音帶著焦急。
童童的話剛說完,門就被打開了。而站在門外的,正是各個宗門的長老。
“陳辰,竟然是你!”章嘉慧震驚的說。
童童道:〈不好!按照接下來的發展,這人可就成辰辰你sha的了。〉
陳辰道:〈猜到了,我們中計了。〉
“雁兒!”浩桐宗的女長老看清尸/體的模樣時,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似乎要站不住了的樣子。
一個女人,無論她平時是多么的強大,也無法承受得了骨肉分離之痛。這是女人永遠也無法泯滅的母性,最為偉大的母愛。
“陳辰,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章嘉慧臉色有些發白的問,“你不該在這里的。”
“為什么?自然是為了sha害我浩桐宗的弟子。”浩桐宗的男長老氣憤滿滿的說。
“陳辰,你有什么要說的嗎?”明月宗的老宗主問道。
“說什么?”陳辰反問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現在既然你們都認為這人是辰兒sha的,那么無論辰兒說什么都會被你們認為是狡辯。有用嗎?”
“難道你還想說你是無辜的?”浩桐宗的男長老道,“事實擺在面前,你還敢說人不是你sha的嗎?”
“事實?請問你說的事實是什么?是辰兒出現在這間屋子里,還是辰兒sha了宋靖雁?”
“自然是你sha了宋靖雁。”該長老道。
“請問你看到辰兒sha他了嗎?你看到辰兒是怎樣sha他了嗎?你親眼所見辰兒sha他的過程了嗎?”陳辰連續問了好幾句。
“如果不是你sha了他,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兒?”該長老又道。
“那你們又為何出現在這里?”陳辰道,“憑辰兒的修為想要殺了宋靖雁,而又不讓他發出聲音。有可能嗎?”
“只要你先用藥將他迷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嗎?”
“所以說你認定了辰兒就是兇手,對嗎?”陳辰道。
“難道事實不是這樣嗎?”該長老反問道。
陳辰沉默了一會,轉而問墨研:“師尊你相信辰兒嗎?”
墨研沒有回答。
“呵!”陳辰嗤笑了一聲,道,“好吧,就算是辰兒sha的,你們能拿辰兒怎么樣呢?”
“大膽!”該男長老厲聲道,“還不快束手就擒!”
陳辰自己的雙手伸出去,笑道:“你們能,奈我何?”
就在男長老出手用靈力將陳辰捆綁住的時候,一道更加強勁的靈力打算了他的靈力。此人不是墨研,而是煜。
只見煜走到陳辰的身后,低頭向他示敬。“教主大人!”煜道。
教主大人。在這個世上能夠被稱為“教主大人”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冥教教主。
“你不是幻星閣的人嗎?”男長老問道。
“這只是一個交易。”煜道。
“教主大人,要sha了他們嗎?”不知何時來到的胭脂卷著自己的頭發,輕描淡寫地說。仿佛她說的,是今天晚上的天氣怎么樣似的。
“難道你也是……?”
“放心,只有我們兩個而已,其他的都是你們口中的正道君子。”胭脂道,“這也是個交易。”
“辰兒沒有sha宋靖雁,辰兒也不需要sha他。”說這話的時候,陳辰的目光是注視著墨研的。在走到墨研身旁的時候,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問道:“為什么連師尊也不愿意相信辰兒?”
“等一下!”浩桐宗的男長老作si的說,“難道你想直接這么一走了之嗎?”
“莫非還要本座sha了你們,長老你才會滿意嗎?”陳辰道。尤其是“長老”二字,充滿了嘲諷之意。
第二天早晨,幻星閣的幾人前來告辭,說是有事要處理,接下來的比賽就不參加了。煜和胭脂是隨幻星閣而前來的,痛失愛子的女長老又怎肯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這只是個交易,長老。”青景道。
“只是個交易?說的倒是輕巧,就因為你們幻星閣的什么破交易,我兒子的命都沒了。你們想要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嗎?”女長老憤怒地說。
“我們在此之前并不知道他們是冥教的人,而且他們是有閣主大人親自帶來的。”青景道,“不知你們是想怎么樣呢?”
“我要你們一命償一命!”女長老眼神猙獰的說。
“你們可知,這幾天每天都有弟子在死亡?”明月宗的老宗主說。
“不知。”青景簡略地回答道,“還有,償命這種事我們是不會做的。”
“要怪就只能怪那些人自己修為不夠,還有就是所在宗門的實力不夠強大。”淋淋漓道,語氣里滿滿的都是藐視。
淋漓漓緊接著說:“我們幻星閣也并非是不講理的人。只是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想要個說法,大可以去討伐冥教,我們就不奉陪了。”
說罷,這幾個人就要走,但是……
“休要走!”女長老大聲呵斥道,正要攻擊他們,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不只是她,其他人也都動不了。
“白癡!”淋淋漓道,“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會特意來和你們告別嗎?做事要動動腦子。”
令他們無法動彈的正是七魄中的一個,雖然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可以看到他的雙眸散發的光。
而在此之后不久,長白宗的沐唯之自曝是冥教的人,同時帶走了安若之。
事情似乎就這樣告一段落了。也沒有人,沒有任何一個宗門,去討伐冥教,因為他們不敢。
幻星閣也自此之后將浩桐宗拉入了黑名單,拒絕和浩桐宗以及門下的所有弟子,包括這些弟子的親族,拒絕交易。一時間,凡事大家族的加入浩桐宗的弟子,幾乎全部退出了浩桐宗,這給了浩桐宗不小的打擊。
不僅如此,浩桐宗和長白宗的關系也變得惡劣。南宮悠和秦之語將他們在比賽中,遭遇浩桐宗大弟子惡意攔截的事情也告知了宗門。
幾大宗門之間的格局也發生了新的變化。
都說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光就真的像你手中的沙子一般,緊握或是不緊握,它都會流逝的如此之快。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明鏡高堂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時鐘一秒地向前走,無數的輪回,緩緩流淌。大江里的水也變得干涸,滄海桑田,也不過轉瞬。
50年的時間里,足以發生很多事了。正如浩桐宗由盛轉衰,正如蘇月冰和胭脂走到了一起,正如墨研對陳辰的感情也變了味道。
冥教的總部還是一如既往的恬靜,方塊水稻田,阡陌小道,雞鴨魚兔。
陳辰躺在現代化的躺椅上,將秋田和躺椅結合在一起的搖籃里。他的懷里還有一個四五歲大的十分可愛的小正太。
“童童,”陳辰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了?”
“我也不清楚了。”小正太應聲答道,“劇情現在就像瘋狗拉的車子一樣,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了。”
“王瀚天那邊是什么情況?”陳辰問道。
“沉迷于軟玉溫柔鄉中。”童童道,“雖說修為和原著里沒大差,不過大概也是廢了。”
陳辰問道:“天道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呢!也不知道天道現在究竟在哪兒。煩si了!”童童道。
過了一會兒,童童問道:“黃泉還沒有回來嗎?”
“沒呢。”
黃泉指的是一條蛇,火紅色的60年前他們在東極雪山上遇到的那條蛇,只不過當時他的形態是火焰。后來在一次巧合中,陳辰才知道他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黃泉,而且一直待在自己的丹田里。
碧落黃泉,本就是一對兒。而碧落,正是一直待在墨研那兒的。只是一直以來,身為碧落和黃泉的主人的他們,這50年來竟然絲毫沒有來往。
“教主大人!”沐唯之不知為何突然過來。
陳辰悠閑的問道:“怎么?出什么事兒了嗎?”
“回稟教主大人,幾日前屬下用琉璃鏡觀天下時,見一兇獸突然出現在南邊。”沐唯之道。
“就這樣?”陳辰問道,“既然是在南邊出現的,那就應該由浩桐宗處理這件事。雖然浩桐宗現在大不如從前了,但是對付一只兇獸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就在剛才,”沐唯之道,“浩桐宗已經被滅了。”
“你說什么?!”陳辰驚訝的說。
“那只兇獸長什么樣子?”童童問道。
童童化形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冥教的人也都知道他的地位不低,以及很受寵。例如教主大人的愛寵,那只黃色的小雞仔(是鳳凰啦!),平日里在冥教可謂是作威作福,七跳八竄,弄的冥教可謂是人心惶惶,苦不堪言。可是,又不敢拿他怎么樣。
直到后來,這個突然出現的小正太把張唧唧一頓亂團,張唧唧這才老實一點。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極其護短的教主大人就在一旁笑著看。
話題回來。
“那只兇手外形似蜥蜴,但是十分巨大,有九個頭,每個頭的屬性似乎還都不一樣。”沐唯之道。
童童和陳辰相視了一眼,然后說:“九頭……”
陳辰接著說:“奇美拉。”
“九頭奇美拉是何兇獸?”沐唯之問道。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種兇獸是被這樣稱呼的。
“九頭奇美拉,顧明思議有九個頭。”童童好心的解釋道,“這九個頭的屬性分別是:金、木、水、火、土、光、暗、毒和分解元素。分解元素是只可以利用所處環境中的靈力中和敵人所使用的靈力。當然,是有限度的。”
“難道沒有辦法對付他嗎?”沐唯之問道。
“辦法肯定有,但是很難。”童童道。
“坑!為什么九頭奇美拉會出現在這里?”陳辰道。
“母雞呀!(不知啊!)”
陳辰問道:“現在怎么樣了?那頭九頭奇美拉。”
“他正向長白宗的方向前進。”沐唯之答道。
“麻煩啊!”陳辰道,“童童,能知道他是幾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