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站在狼王身邊長嘆一口氣,這狼王的后宮水真深吶!
不過淪落在這西楣山短短五日,卻眼睜睜看著山霸、山霸的妻兒老母、阿箬,五條人命就這樣沒了,還有那世子的母親云妃娘娘,不知將來命運(yùn)怎樣?
好在兇手已經(jīng)伏法,自己也還了清白之身。
白靈甚至慶幸的覺得,還是九林布疾山好啊,男人們沒有三妻四妾,女人們只管相夫教子,和和樂樂的,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不像這西楣山,前宮后院里,每日殺氣騰騰,多待一天都覺得郁悶。
白靈真想即刻就飛回九林布疾山,即刻就回到姥姥身邊去。
狼七烈緩緩站起身來,五步并三步的走到白靈身邊,說
“白靈,今日委屈你了,明日起,你就不用住在這牢房了,我會命人為你另擇一處好住處,再為你精選一些手腳麻利的女仆,你大可安心住著。”
“還要找住處?還要找女仆?”白靈聽了狼王的安排后嚇了一跳,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拒絕道,“白靈多謝狼王好意,我覺得這兒挺好的,你不必再在白靈身上花費(fèi)精力了。”
白靈實(shí)在怕了,再找個住處,再換個女仆,不知又會招來什么未可知的是是非非,若是再弄出幾條人命,那可真是罪過。
狼七烈見白靈如此敏感的拒絕,明白了她是怕重蹈覆轍,他低頭暗暗笑她一番,原來她也有怕的時候。
“可這兒畢竟是牢房,本王總不能讓我的恩人住在這種地方。”
狼七烈一口一個恩人恩人的,白靈還真是聽不慣,白靈看的出狼七烈的誠意,但歸去心切,對于白靈來說,在這西楣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前兩日,若不是被這不爭氣的身體拖累著,她是一刻也不想留在這里,現(xiàn)在,是時候向狼王辭行了,于是,白靈道,
“狼王,白靈在西楣山的這幾日,多謝你的照顧,現(xiàn)在我傷勢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也不便再打擾,明日,白靈會親自登門向您辭行。”
“明日就要走?”狼七烈望著白靈突如其來的告別,眼神盡是不舍之意,他知道她早晚有一天會對自己辭行,但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嗯,明天便走。”白靈躲過狼七烈不依不舍的眼神,簡簡單單的點(diǎn)點(diǎn)頭。
“可你的傷還沒大好,本王怎么放心你就這樣離開?”
“這幾日,多虧老醫(yī)圣的神丹妙藥,白靈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何不等傷勢大好了再走?那樣,本王也放心些。”狼七烈身體往前一步靠近白靈。
一尺之距,眼神迫切。
狼七烈想抓住每一個留住她的機(jī)會,五百年前,在被她救起的那一刻,他就對她念念不忘,那天之后,姑娘便常常出現(xiàn)在自己的夢境之中,想觸及卻是遙不可及,如今老天有眼,將她送到了自己身邊,他似她如失而復(fù)得的至寶,他又怎會輕易讓她離開?
白靈往后退了一步,堅(jiān)定自己的立場,說“狼王,白靈不是這西楣山的人,本不該在此逗留。”
“本王是這西楣山的王,本王想留你,誰敢說不!”
“可白靈不想留下。”
“你是急著回去見那鷹王吧!”狼七烈話語不吐不快,話中酸楚難掩。
被說中了心思的白靈,望著他竟無言以對,愣了一下又想,他怎么知道鷹王在我九林布疾山?
“那鷹鵜有什么好?竟讓你冒著生命危險來取蟹尾草?”
白靈一愣,原來,自己冒死來取蟹尾草救鷹王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自己還曾自以為很聰明的撒了謊,以為可以蒙混過關(guān),來不及多想,又聽狼七烈說,
“白靈,你知不知道,五百年前,我就對你一見鐘情,如今老天讓我們再相遇,這不是緣分是什么?”
狼七烈的自作多情被白靈一口否決,“狼王請自重,白靈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白靈回答的很堅(jiān)決,一番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的推遲,仿佛往狼七烈頭上潑了一頭冷水。
但狼王仍不死心,今日一定要將壓在心里的話說出來,
“白靈,本王的心意堅(jiān)決,你難道感受不到嗎?”
“狼王后宮佳麗三千,不差白靈一個。”
“我雖是養(yǎng)了三千佳麗,但能佩得上做我王后的人,只有你,留下來,做本王的王后,可好?”
白靈看著狼七烈眼中那份殷殷懇求與滿滿的誠意,正巴巴的望著自己點(diǎn)頭,他在拉低身段向自己祈求答應(yīng)做他的王后,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狼王,雖然他是誠心的,但道不同,不相為謀,白靈想都不想,急著拒絕,道,
“白靈......恕難從命。”
狼七烈的心沉重了一下,仿佛被拒絕后的遍體鱗傷蔓延開來,第一次被人拒絕竟然這般狼狽,狼七烈第一次嘗到被人拒絕的滋味,自信心受打擊。
西楣山的王后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她不稀罕?那她想要什么?怎么樣才肯留下?
“本王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望著狼七烈眼中誠摯的幾盡哀求的目光,白靈眼中無奈,“狼王,我不屬于這里,也不喜歡這里,你又何必強(qiáng)留?”
狼七烈失望透頂。
罷了!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與她相遇不過五日,短短時間又怎會生出感情來,思鄉(xiāng)心切,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她的九林布疾山,不久后將會被狼族收復(fù),若她回去,少不了受戰(zhàn)亂之苦。
想必,狼七烈又提示道,
“白靈,過不了多久,妖界便會有一場生死大戰(zhàn),而本王定會戰(zhàn)勝鷹鵜、云山姥姥,成為這妖界唯一的王,本王想保障你的安全,不想讓你離開本王的視線,免你受戰(zhàn)亂之苦。”
戰(zhàn)勝鷹鵜?還戰(zhàn)勝云山姥姥?
不知天高地厚!
吹牛逼都不打草稿!
白靈一臉嫌棄。
那鷹鵜自小聰明好學(xué),受教良師無數(shù),如今武藝、法術(shù)樣樣高深莫測,靈力深厚如云層疊加!
云山姥姥更是修煉了兩萬年的仙狐,萬年前,天界的天帝點(diǎn)名姥姥去天界任上仙,為天界效力,姥姥都婉轉(zhuǎn)拒絕了,他狼七烈憑什么這么有信心戰(zhàn)勝云山姥姥與鷹鵜?
剛剛還覺得自己這樣拒絕他,傷了他的心,挺自責(zé)的,看來,這狼王臉皮挺厚。
白靈無語的望著狼七烈搖搖頭,不滿的質(zhì)問他,“狼王志氣比天大,這妖界幾萬年來都和和平平的,為什么到了你這兒,就要挑起戰(zhàn)爭?”
“妖界早晚都要統(tǒng)一,而戰(zhàn)爭也是避免不了的。”
統(tǒng)一妖界這番宏圖偉業(yè),一直以來都是狼七烈的夢想,他不只要做這狼族的王,將來,他還要當(dāng)上這妖界的王。
白靈看著他這般霸道又執(zhí)拗的模樣,勸了也是白勸,看來妖界大戰(zhàn)是避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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