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1年,我和孟陽一起考入了西北師范,我們大一。
我和孟陽依舊是最好的哥們兒,不過我們中間又多了一個人:鄭俊成。
我和鄭俊成一起土木工程專業,孟陽音樂系聲樂專業,于是我和鄭俊成就走得近了些。
鄭俊成會問我:為什么一個女孩子要來學所有女生都不會選擇專業。我沉默說喜歡……好吧,是我撒謊,我承認我不喜歡土木,而且孟陽也說過我唱歌挺好聽的。但是我不太敢去那些女生多的地方,她們每個人都漂亮,精致。而我就像一個襯托的小丑。之所以會選擇一個班里連一個女生都不會有的土木專業,我只想從男生里找一點卑微的存在感。
班里有一次同學聚會,同學們都喝得酩酊大醉。鄭俊成問了我好多好多,我似乎借著酒勁一股腦全部都說出來了,最后他問我喜歡誰,我說:孟陽。
我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夢陽的?我也不知道。
好像有一次孟陽的前女友來找過他:陶樂。
那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孩子。從小學習舞蹈,那種由內而外的氣質是我這種人學不來的。好像孟陽還是很喜歡陶樂,但是當時他們都不肯向對方低頭和好。最后孟陽一把把我拉過去說:“陶樂,她是林笑笑,是我的女朋友。”
于是我順利從好哥們兒晉升為女朋友,盡管學校傳的沸沸揚揚。但我和孟陽都心知肚明:這只不過是我林笑笑配合他孟陽演了一場戲給陶樂看罷了。
那之后我躲了孟陽好幾天,我是真的覺得很尷尬。直到我再次以大姨媽為借口請假半個月后,孟陽終于找到我,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鄭重其事的對我說:“別這樣笑笑,我那天只是開了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你別躲我。”
最后我聽他說:“我們一輩子是最好的哥們兒。”
后來我是挨了陶樂的一頓毒打。
她瞧著我的臉,然后說:“長這么丑,孟陽他怎么看上的?”
那天我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沖上去跟陶樂撕在一起。最后孟陽來的時候,人少勢單力薄的我被陶樂打的口鼻直冒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之后聽說孟陽狠狠甩了陶樂一個耳光,然后抱起我火速沖到了醫院。
這頓毒打,激化了我的貝爾麻痹。那段時間家里人為了我的病到處跟人借錢。孟陽拿著錢來找我,說是陶樂給的。
然后我把孟陽毫不客氣地趕出了病房。
我開始化療,一頭長發被剃得一干二凈,身上也全部都是管子。
孟陽每天都會來看我,給我補習功課,盡管我已經做好了再補一年的準備。
做手術那晚,進手術室前孟陽給我說:“笑笑,你要是手術好了,那我們就在一起吧。”整個手術過程三個小時,我被打了麻藥渾身毫無知覺,只聽別人說,從手術室推出來后的我,居然在流淚。
醒來后看到孟陽滿臉憔悴,沒日沒夜守著我的時候,我終于扯動了嘴角,綻放了第一個微笑。孟陽眼中浮現了一層欣喜:“笑笑!你終于會笑了!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