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
躺在地上的張慶睜眼看到一片荒野,起身站起來準備拍拍身上的灰塵卻發現自己身上異常的干凈,完全沒有一點灰塵。
“徒兒你醒了?”
隨著聲音的傳來,張慶眼前的空間出現一陣扭曲,陽天妒和風霜寒的身影從扭曲的空間中走了出來。
“兩位師尊,我這是在夢里?”看到自己的師尊,張慶才反應過來自己所處的環境就是大夢心經里的幻象,欣喜的問道,“這么說我沒有死?”
“嗯,差一點就死了。”風霜寒似乎有些擔心的后怕,責怪的說道,“你這次實在是太冒進了。對方不僅僅是修為比你高,連進攻的功法也比你強大。你怎么可以那么沖動的冒進呢?”
“對不起,風師尊。讓您失望了。”張慶聽到風霜寒數落自己的話,連忙道歉,不過還是解釋道,“我就是擔心那個變態殺手一旦失去聯系后,我身邊的人就都會有危險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哼!你不知道有句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嗎?”陽天妒也跟著數落起張慶,“你這倒是強行和對方對戰了,可結果呢?差點死在當場!”
張慶不由得訕笑著繼續承認自己的錯誤。不過想到自己失去意識前,那個標本殺手已經離開。想到自己身邊的人恐怕會有危險,張慶連忙向自己的師尊問起之后的事情。
“那個殺手被你打傷后逃跑了。”
陽天妒的話讓張慶有些懵逼。
“標本被我打傷后逃跑?”張慶驚訝的張著大嘴,差點把下巴都閃掉了,“師尊,您這是在開玩笑呢?”
自己被捅了那么多刀,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標本離開。當時可是連阻止的力氣都沒有了,怎么會是把人家打傷,還把人家打的逃跑?
“和你說你也不明白。”陽天妒大手一揮,他們所在的荒野上出現了張慶和標本對決時的畫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自己看吧。”
看著眼前熟悉的畫面,張慶這才發現他醒來時所看到的荒野就是和標本戰斗時的環境。
只見畫面中,張慶被標本捅傷倒地后,在血泊中無力的掙扎著。
就在標本快要離開的時候,張慶突然站了起來。
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嘴里冷酷的說出“追雷”兩字,隨后戰術筆就突然急射出去,用著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在標本身上鉆出了十幾個血洞。
緊接著又是“破空”二字說出,戰術筆在一瞬間就將標本的兩條胳膊炸傷。
之后的“碎魂”二字一出,標本再也不敢多做停留,連忙向遠方逃竄。
隨后戰術筆回到自己的額前輕點了一下后回到手中。
再往后就是閆軍和黃玲他們的救援趕到。
“這...這...這是什么情況啊?”張慶看著眼前的畫面,有些不敢相信這些居然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這都多虧你手中的那支筆。”陽天妒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說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你手中的那支筆已經具備了一絲靈氣,未來很有可能成為你的血脈法寶。可是...”
見陽天妒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張慶不由得問道:“可是什么?”
“哎!”陽天妒重重的嘆了口氣,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惋惜的目光,在回憶了片刻后接著說道,“當時你情況危急,原本我和你風師尊也是毫無辦法的,好在有那支筆的存在。
雖然它還沒有真正成為你的血脈法寶,可卻有著強烈的護主意愿。在感受到它強烈的意愿后,我便對它進行了‘啟靈’!”
“啟靈?”張慶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不由得有些好奇。
“啟靈原本是為了給初具靈識的寶物或者戰寵進行品階升級的,就如同你身邊那個能聽懂人話的大黃還有沙雕一樣,他們就是被靈氣附體后無意間進行了粗糙的啟靈。”陽天妒給張慶解釋完后繼續說道,“你手中的戰術筆剛剛才有了一絲靈氣,根本不具備啟靈的條件。可是它強烈的護主意愿居然趨勢它自毀靈根強行啟靈。
對于這樣忠義的靈寶,我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
幫它啟靈成功后,我才能利用它與你血脈相通的特性,成功調用起你身上儲備的靈氣。你所看到的‘追雷’、‘破空’、‘碎魂’,都是我依照它的特性而施展出來的招數。”
“這么牛X?”張慶連忙掏出夢境中幻化出來攜帶在身上的戰術筆。他沒想到自己隨手購買的一支筆居然會有這么大的威力,不由得在腦海中暢想著未來自己手持一支戰術筆大殺四方的場景。
“牛X個屁!”看著得意于戰術筆威力的張慶,陽天妒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它燃燒了剛剛誕生的靈根才成功的啟靈。
如此靈性的法寶,如此忠義的寶器,本來有機會問鼎巔峰,就為了救你這個魯莽的主人,自毀前程。
它已經廢了!
血脈法寶?狗屁!
它現在剩下一堆廢鐵了。”
“什么?”張慶這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剛剛獲得的未來的血脈法寶居然說沒就沒。而這一切都是由于自己的魯莽。
看著手中的戰術筆,張慶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在自己昏迷之前聽到的那個孩童的聲音。
“主人,讓我來幫助你。”
“主人,請給我起個名字。”
“謝主人賜名。”
曾經與他血脈相通的戰術筆,在張慶昏迷后說的話,在這時候也再次浮現了出來。
“以后刺喉可能再也不能幫助您了。對不起...”
感受到手中的戰術筆對自己那股濃濃的不舍,張慶的眼角有些濕潤。
“刺喉。我想起來了,你叫刺喉。”張慶雙手顫抖地捧著戰術筆,嘴里不停的念叨著,“謝謝你,對不起。謝謝,我對不起你。”
看到張慶這個模樣,一旁的風霜寒有些不忍心的勸說道:“徒兒,你不要太難過了。其實你手中的刺喉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補救。只是...”
聽到風霜寒的話,張慶急切的追問:“只是什么?”
“只是難度太大。”風霜寒對刺喉的狀態依舊有些惋惜,“想讓刺喉恢復,必須不停的用天材至寶來對它進行重塑煉器。
不過和之前說過的煉器進階不同,現在的刺喉凝聚的一絲靈氣也被打散,現在的它幾乎就是一塊普通的廢鐵。所以你對它的重塑很有可能完全無效。
就如同給一個已經完全死去的人喂送再好的補藥都沒有用一樣。
但正如我所說的,刺喉現在是幾乎如同廢鐵一般,但并非完全被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現在的它依舊對你的靈氣異常親和,也就是說現在的它依舊可以識別出你是它的主人。
或許在某個它身上還存有一絲絲我們無法探測到的神識。
不過正因為這一絲神識已經微弱到我們無法察覺,那相對應的你對它的煉器重塑的難度也就極大。
甚至說,很有可能你窮其一生,用盡天下至寶也無法讓它再現喚醒神識。”
聽到自己師尊的話,張慶低頭沉思了許久。
對于舍身救主的刺喉,張慶無法輕易的放棄。
終于,張慶抬起頭,堅毅的看向兩位師尊。
“求兩位師尊教我煉器之法,弟子誓要救回這個與我血脈相連的刺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