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陽依舊毒辣,陳牧在公路上東躲西藏又走了一個小時。
終于見到了一個路卡,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警戒,有的端著槍警惕著周圍,還有一個正在把一個黑色的無人機操控著準備降落下來。這是基地市外圍的崗哨和檢查站,負責觀察周圍的尸群,檢查任何要進入基地市的人類。
看到陳牧的靠近,一個端著槍的士兵有意無意的把槍口對準了陳牧身上。
陳牧老實的舉起了手,然后走進了路卡里一間一個廁所大小的小木頭房子。然后脫去了全身的衣服包括鞋子。
接著被一個士兵端著槍全身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后,登記名字年齡等一些基本信息,再等上半個小時發給他一張確定檢疫健康的紙條才放陳牧離開。
陳牧知道,不要有任何的反抗,只要反抗他就會被無情的擊斃,同時只要有任何明顯的傷口,他就得在路卡這里待上一天確定是否已被感染。
這樣的措施,即使是在荒野上管理最寬松的游民團隊,也是一樣被嚴格的執行。
若是被確認了感染,他們會仁慈的送陳牧去見上帝,他的尸體也將徹底火化,再被填埋進入地下,讓時間消除一切。
這是為了聚集地的安全必須遵守的規則,當然這是外圍的小檢查站,主要針對零散的人員,基地市城入口還有大型的檢疫站。
當然有些人可以例外,手持免檢疫的綠卡,這些人是天生的病毒免疫者,是被幸運女神所眷顧的人。
再次上路,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地面開始有了淡淡的綠色,路上來回的行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多是背著大包小包返回基地市的拾荒者,拾荒者搜集一切用的上的東西帶回基地市,像是蟻巢的工蟻,不少人都以此為生。
其中哪怕是塑料也是很有用的東西,可以生產出汽油,是工業的血液,是最重要的東西。
再往前走,綠色也越來越多,一座龐大的城市開始出現在眼前。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臨山基地市雄偉的城墻,城墻高足足二十米,據說當初為了修建這個圍城的城墻,死了很多很多人,其中光是建設的建材都是軍隊強攻城市搶的,又拆了不少的房子才湊齊。
向守衛鋼鐵城門的士兵上交檢疫健康的紙條后,面色嚴肅的士兵將陳牧帶到了一個房間內,在電腦上進行登記后發給他了一張黑色的磁卡,也就是他的身份證了。
不用懷疑,雖然在整個西北荒野只有臨山基地市一個匯集幾十萬人的大型聚集地,但是在野外依舊有不少游民團隊,甚至是浪人。有些是城里得罪了權貴逃走的人,有些是活不下去,去荒野搏一搏的貧民罪犯,更或是不想待在城市受人束縛的勢力,甚至是逃走的奴隸,沒錯這個世界有奴隸制度。
所以進出基地市的人員復雜,除了被通緝的人員,所有人都可以進出基地市進行交易等活動,連武器都不用上繳,基地市的管理者,軍方和聯合議會有實力震懾一切宵小,當然即使有武器也只能用來自衛,攻擊他人是不允許的,一但發現除非你能交的起天價的賠償,否則成為奴隸都是最好的懲罰了。
被放進了臨山基地市的陳牧,一進入基地市就發現擺在城門旁邊的一個公告牌,上面寫著一個個被通緝的人員和懸賞。
旁邊就是幾個鐵籠和幾根十字架一樣的木桿。
一些似乎是大盜匪首一般的人,被澆上福爾馬林釘在十字架上,胸先掛著紙板寫著他的罪行。
――古峰,綽號荒狼,帶匪徒洗劫了黑爪公司的物資車隊,被黑爪公司安保隊消滅,任何損害聯合議會的行為都將嚴懲。
圍墻后還有被開墾出來的大片土地種植,放眼望去,延著圍墻一眼望不到頭,很多工作人員在其中勞作著,巡邏值班的士兵防止一切人偷竊破壞種植的作物。
這也是整個基地市的希望所在,沒有這片農田,將沒有臨山基地市。
在喪尸橫行的世界,城墻內的世界仿佛一方樂土……
進入熱鬧的交易市場內,陳牧他并不急著賣東西,他到處觀察商店和擺攤小販的貨物,心里默默計算著物價,打算著自己罐頭的定價。
整個市場內的東西,可以說是即五花八門又應有盡有,從小小的一顆螺絲釘到汽車,從食物到武器奴隸無所不包。
還有軍方的收購點和出售點,是災變前的大富豪超市改建的,位于市場的中心,有著市場上少有的稀罕貨,偶爾還會出售遠低于市場價格的食物,同時軍方又收購一切有用的物資,價格也公道,很多人都愿意和軍方交易。
當然,藥品,肉食,生活用品這些,往往價格奇高,但在市場上出現一些就會被高價搶購一空,比精良的武器還要搶手。
雖然軍方和議會雖然試圖重建了新的貴金屬貨幣體系,但是除了銀幣金幣外,沒有人認可其它貨幣的價值,后面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這里有貨幣,但交易中以貨易貨占有的份額依舊非常大。
在基地市的交易市場晃蕩了半個小時,陳牧基本掌握了自己需要的物價動態,給自己帶來的牛肉罐頭定好了恰當的價格。
陳牧隨意的走到了一個街道邊的攤位前,攤位上擺著兩支AK47,兩支AK47已經很陳舊了,槍托上的漆都掉光了,露出了木制槍托結構。
在兩支AK47旁邊是幾支作坊生產的粗糙槍械,連毛邊都沒有弄干凈,最顯眼的是一支黑色嶄新,但不知道型號的自動步槍,扁平緊湊的外形下閃爍著金屬光澤,還散發著淡淡的油墨味。
攤主是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看到陳牧對自己攤位上的嶄新的劫掠者自動步槍感興趣,精明的他馬上意識到有生意上門,看他比一般人干凈的樣子肯定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