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里,沈澤燁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是看見男生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神情悲切,就不再多關注外面的情況。
待到白棠回到座位后,才無意的問了句,“你剛才出去干嘛?”
“聽了一大摞廢話,耳朵都受不了了,翻來覆去的表達要跟我在一起,然后我用你昨天跟我說的話拒絕了他。”
說著還一臉驕傲的看著他,仿佛在跟他說,你看,我聰明吧,還會學以致用。
他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聲。
繼續說道:“我跟你說早戀是絢麗美好的,是因為想要早戀的人總是心懷憧憬的期待著它,對于任何人的心意,你都不應該表現的不耐煩,而是懂得合適的把它打包送回去,既不讓別人覺得心意被糟蹋,也讓他明白這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那我要是也喜歡他呢?”白棠撐著頭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
“如果你們心意互通,就不應該請教他人了,隨著心走,對的人,兜兜轉轉總會再次相遇。”
說完后,繼續神情淡漠的開始寫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哇哦,小寒,我簡直難以相信這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怎么這么文藝?”
“宿主,別人是文化人,跟你不一樣。”
白棠罕見的點了點頭,對他的好感又加了點兒。
內心感嘆,果然目標人物的境界就是不一樣,比她那風騷的哥哥強多了。
學生時代青澀的悸動,如滿天閃爍的繁星,只敢在靜謐的夜晚出沒,獨自感受著那顆因為他人而越發活躍的心,默默的把所有對他的心思為自己編織成繭。
而花煙就在這個繭中,越是掙扎,陷得越深。
“老大,你不是想了解花煙女神以前的事兒嗎?”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弟說道。
白軒逸一聽來了興趣,用力的拍了那位小弟的背,“快點兒,別給老子整什么幺蛾子。”
“我聽說花煙女神以前在初中的時候還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兒,這性子是在中考暑假后變的。
我聽人說,好像是為情所傷,然后拼了命的學習,性子就越來越冷了,任誰跟她表白都不搭理。”
白軒逸用手撐著下巴,“這么說,我得熱情似火才能融化她心里的冰啊,讓她知道我跟那個傷她的臭男人是不一樣。”
“老大說得對,講的好,老大怎么能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相比,攻略花煙女神的心只是時間問題。”
白軒逸應景的用手抹了抹頭發,眉頭微挑,一臉臭屁的對他點頭,贊賞他說得好。
……
上午第三節課是地理課。
睡得點點頭的白棠突然被老師點名。
“白棠,我看你點頭很是認可我講的課,我來問你,小龍蝦生長的自然條件是什么?”
白棠看著答題卡上自己的答案,飛快回答,“地形平坦,土壤肥沃,水源充足。”
氣氛靜默了一瞬,突然,全班都在哄堂大笑。
老師點了點頭,“看來你學的蠻認真嘛,我都不知道小龍蝦還可以長在土里。”
白棠耷拉著腦袋,羞紅了臉。
“自己站五分鐘,下次要是再在課上睡覺,你就站一節課。”
“是,老師。”她小聲的答道。
“你怎么不跟我說老師在看我呢?”
白棠咬牙切齒的小聲問他,還小心的用手揪了揪他腰上的肉。
“我用筆戳了你的,你自己嫌我煩,讓我不要打擾你。”
沈澤燁滿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