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這段時間不停地忙碌著,邊照顧著沈澤燁邊準備著期末考。
張筱筱那邊與那個男生發展的異常火熱,已經不用她帶飯了。
這一天,她帶著復習資料來到了病房。
沈澤燁與之前一樣正在看她為他帶的一些閑書,解悶。
說實話,最近她也總覺得身子乏力,有些虛,可能是越到了他生命的盡頭,她便越被這個世界排斥,畢竟她可是為他而來。
新來的小護士害羞的為他拿藥,測體溫,眼神不時閃躲著。
還總是偷偷的瞟他幾眼,又怕他發現。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對那個小護士笑了笑。
她的臉越發紅了,眼里冒著星星,手顫抖著遞給他溫度計。
卻被白棠一臉笑意的接了下來放在桌上,她走到他跟前,微微蹲下,白皙修長的手指停在他的紐扣上。
動作溫柔的為他解著扣子,解完一個后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輕輕柔柔的對后面的人說:“我幫他解衣服,有外人在不太好,待會兒我們按鈴時,你再來吧,實在不好意思了。”
小護士臉色一白,神情落寞的往外走著,并好心的把門關上了。
沈澤燁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突然停了手,一張小臉緊繃著。
他不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了句。
“怎么不繼續解。”
在醫院的這兩年里,他的性子倒是越變越溫潤了,不似之前一直冷漠著臉。
她紅唇抿了抿,這才開口,“你還是自己來吧,待會兒量好了按鈴就行了。”
語調里泛著酸意。
他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某個小姑涼,也喜歡偷偷的拿眼神瞟我。”
“繼續幫我解扣子。”
她老臉一紅,很矜持的“哦”了聲。
一粒一粒認真的解了起來,看著他露出來的胸膛,默默咽了口唾沫。
其實只需要解前三個就行了,之前解衣服的說法只是為了宣誓主權罷了,至于為什么把那一列都解了,她只是沒反應過來而已,可不是貪圖別人的美色。
隨后佯裝什么也沒發生的樣子,把放在桌上的體溫計遞給了他,整個人轉身背對著他。
待到小護士再次來的時候,匆匆拿著體溫計,登記好數據后,就離開了。
就是關門時,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眼神里透露出可惜。
白棠拿出手機想跟他拍張合照。
他很配合的任她擺弄。
她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扶在他腰上,小嘴嘟起緊挨著他的臉。
在要按下快門時,他快速的轉過頭,成功的與她唇與唇相貼。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呆愣。
反應過來后,坐直了腰,與他的臉隔了些距離,看著照出來的相片,不滿的嘟囔著,“都照花了,誰也看不清誰。”
然后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都怪你。”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人拉到跟前。
將頭埋進了她的頸窩處。
弄的她有些癢。
在與他重逢的兩個月后,這一天也終于來了。
她考完試后,趕到醫院時,就只能看到那具冰涼的尸體。
她的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周圍有了嘈雜聲,不知誰喊了聲,“有個人倒了。”
一陣白光將她的靈魂席卷在內。
她就像做一場很久很久的夢一樣。
【恭喜宿主,完成了第一個任務。】
她睜開眼睛,正躺在一張松軟的床上。
她的面前站在一個戴著黑色墨鏡,上身著黑色西服,下身套著條花色沙灘褲的小人。
它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漠傲嬌。
“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