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輩都催促著龔成談談大選的全過程,龔成不疾不徐地滋溜一杯酒下肚后紅著臉滿是得意道“想當年為師參加大選雖然沒能拔得頭籌,但是當然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能夠在武醫雙修且都拔尖的方面還沒人出為師之右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都知道這老頭又要吹噓自己了,于是都站了起來就要離席,龔成眼看大家都要走也沒在侃侃而談下去,叫住眾人這才回到正題。
“天下比賽都大同小異,國之大選也沒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東西,一切都要看選手的硬實力,為了確保大選的公平性皇室會對每位選手進行一次篩查,那什么冒名頂替、亂服禁藥以及攜帶違規物品的都會被剝奪資格,皇室可是不會看任何人的面子的,畢竟這關乎著國家的命運”龔成輕抿了一口酒水眼神似乎看穿了時空道“我當年經過重重篩查站在萬人矚目的比武臺上時覺得世界都開始圍著我轉起來,賽制是隨機一對一斗法,勝場最多者奪魁,我那時候憑借拔尖的修為和醫道的強大恢復能力一路過關斬將,可惜最后只落得個第三名的成績,其實我跟前兩人的差距并不大,只是一時輕視了對手在細節上出了點岔子”,龔成說到這里目光聚焦在阿牛身上道“希望你能替為師消了當年的遺憾”。阿牛一拍大腿道“師尊只管把心放的妥妥的,弟子定不辱師命”,龔成大笑道“為師也是這么想的,你的修為可是比當年的我高出一個層次,奪冠大熱門非你莫屬,這幾天你就好好地放松放松,讓身體處于最佳狀態”,阿牛滿面紅光道“謹遵師命”,翠兒也興高采烈道“師弟,明天隨師姐一同上集置辦點行頭,咱們可不能在面子上丟了份”,阿牛右手擺出一個OK的收拾。
又吃吃喝喝了一陣,有的人醉得不省人事,有的人兀自唱起了小曲,還有的微醺著在一旁咬耳朵,龔成打著飽嗝吧唧著嘴道“差不多就都散了吧”,一幫人就像是戰場上打了敗仗的士兵歪歪斜斜地走出了門。阿牛正欲出門卻被龔成一激靈道“哦,對了,每屆國之大選都會有炎陽帝國的高層前來觀戰,這次來的人可不得了,乃是帝國的大國師叫那什么…秦…秦連山的,阿牛啊,你可得好好表現爭取得到此人的賞識”。阿牛聽到“秦連山”三個字卻是腦袋嗡了一聲,一股強烈的熟識感充滿心頭,之后的阿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倒在床上之后胡思亂想了一通也沒個頭緒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阿牛的房門就被翠兒推開了,她一個健步來到床邊將還留著哈喇子的阿牛拽了起來,阿牛的美夢被打破甚是惱怒,他正要發飆卻感覺手上傳來一團柔軟的感覺,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他忙睜開雙眼看到了翠兒那雙要殺人的眼神。阿牛撤手之前不小心揉捏了一下就遭到了翠兒的一記如來神掌,接下來就是一人追一人逃的混亂場面,追追打打之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市集之上。翠兒許是累了便不再追趕,阿牛見追兵已乏也停在十米開外的地方看著攤位上的小玩意眼睛還時不時地瞟著翠兒的方向,翠兒見他這副滑稽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過來吧,師姐放你一馬”,阿牛警惕道“你講真?不許說話不算數”,翠兒無奈地點頭道“都是真的”,阿牛這才放心地走了過來。下一秒就聽到阿牛殺豬般的慘嚎,翠兒拽著阿牛的耳朵道“以后還敢跑嗎”,阿牛叫著疼道“不了,不了,再也不敢了”,翠兒大氣已出也不再糾結放開阿牛道“走吧,看看這集上有沒有穿的出門的行頭”,阿牛揉著耳朵極是委屈地慢吞吞地跟著。
一個上午下來兩人也算是滿載而歸,阿牛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藍衣素袍,頭戴銀色發冠,腳蹬一雙虎頭快靴看上去氣勢逼人更是有種大俠的風范。雖說阿牛這一趟逛集下來收獲不小但是翠兒的改變卻是質的提升,一頓捯飭下來仿佛又是一個天波仙子引得眾生傾倒回頭率更是達到了恐怖的百分百。翠兒很享受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阿牛輕聲耳語道“師姐,咱們是不是應該低調點”,翠兒昂首挺胸道“我已經低調了十幾年了,今天我要讓世界發現我的美,哈哈哈”,阿牛心頭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畢竟被無數男人怨毒的目光盯著也不好受。
眼看著就要到市集盡頭了,人煙也稀薄了起來,阿牛總算沒那么大壓力了。忽然一群人攔住了翠兒的去路,一個身著華貴衣飾的刻薄男子走出人群道“這小妮子是哪家的啊,怎么本少爺沒見過呢”,他的一個干瘦的屬下忙諂媚道“少爺,咱們管她是哪家的,只要少爺喜歡那還不是直接拿下,在這片地頭還有誰能強過咱們李府”。刻薄少爺滿意地點頭道“嗯,說的好,給我帶回府,本少爺要好好享用”,翠兒一跺腳道“好一幫地痞無奈,本小姐就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巾幗不讓須眉”,阿牛趕緊道“還是我來吧,你可別把新衣服弄臟了”,翠兒一翻眼道“聒噪,這點臭魚爛蝦我隨便應付就行”,說完翠兒腳尖輕點一個縱身便來到人群里如入無人之境,一群人被打得屁滾尿流。刻薄少爺坐不住了,他扯了扯身邊的粗壯漢子道“快,該你上場了,務必給我拿下”,粗壯漢子默默走了上來,翠兒一記自信滿滿的飛踢竟然被那漢子輕松捉住,她心里一沉“居然還有高手”,她腳下不停另一只腳猛踩地面整個人凌空飛起婉如仙子下凡,下一刻真氣暴涌一下子彈開了那漢子數米。粗壯漢子眼神中驚異之色一閃而逝,他一步一步走向翠兒身上也開始溢出黃色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