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癡傻小姐VS鄰國王子8
姜晨夕雖說是作戲,故意讓自己的頭磕在桌子上的,但是那疼是真的,流的血也是真的。她順勢倒下去以后失血過多暈倒也是真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晨夕渾渾噩噩的的醒來,聽到屋內有人在小聲交談,其中一人便是拓跋烈。
拓跋烈問大夫:“怎么樣,情況如何?”
“哎。”大夫搖頭,嘆道:“王妃本來就胎相不穩(wěn),這次受傷又失血過多,情況不太好。”
拓跋烈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領將他提到眼前,壓抑著怒氣,眼里盡是紅血絲:“什么叫做情況不太好,本王告訴你,要是救不了王妃,本王要你拿命來嘗。”
大夫哆嗦道:“這……王子,老朽話還沒說完呢,王妃本身胎相不穩(wěn),這次受傷又失血過多,雖然老朽沒有把握保住王妃腹中的胎兒,但是可保王妃平安,只是王妃以后,可能會子嗣艱難。”
姜晨夕身體受傷了,意識卻很清醒,聽到大夫說胎兒保不住,當即在心里質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怎么會這樣,你不是說吃了萬能保胎丸,可保我腹中胎兒平平安安的嗎?”“宿主不要著急,萬能保胎丸需要時間發(fā)揮作用,且不能讓這個世界的世界法則發(fā)現(xiàn),因此只能慢慢來,不過宿主請相信系統(tǒng)出品,絕對是童叟無欺,宿主腹中的胎兒一定不會有事,請宿主放心。”聽完系統(tǒng)的解釋,姜晨夕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再說剛才拓跋烈聽大夫說可以保證夕兒的平安,心中稍安,松開了大夫:“本王要你保證王妃一定會沒事,至于王妃腹中的胎兒,本王也要保。”大夫已經(jīng)嚇得面色青白,對著拓跋烈揖禮連連道:“王子,老朽實在是不能保證王妃腹中胎兒的性命啊,也許宮中的御醫(yī)有辦法也不一定,王子還是趕緊去請御醫(yī)吧,老朽會在御醫(yī)來之前護住王妃和腹中胎兒的性命。”說罷,不敢多留,急急忙忙得退出去了。
拓跋烈壓根顧不上他,御醫(yī)也早就派人去請了,大步走到床前,緊皺著眉頭,道:“夕兒,你放心,我也已經(jīng)讓人去宮里請御醫(yī)去了,很快就能到。”拓跋烈看著床上人兒虛弱的樣子,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攥緊:“夕兒,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
拓跋烈輕手輕腳地替姜晨夕掖好被子,出了房間,當即叫來察木哈和幾名心腹手下。
察木哈和心腹們見拓跋烈臉色陰沉,目光掃過寒氣逼人,個個噤若寒蟬。
“去查,王妃是怎么受傷的,受傷前都發(fā)生了什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充滿殺機、寒意滲人、殺氣凜然。
心腹們齊齊打了個寒顫,自然是不敢再有耽擱,齊聲領命應是,馬不停蹄地去執(zhí)行命令了。
拓跋烈哼了一聲,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察木哈:“看在這次你是因為和我一同進宮,才沒能保護好王妃,本王饒你一命,不過,若不是因為你安排不利,王妃也不會受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去刑堂領罰。”
“察木哈謝主子不殺之恩。”察木哈本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沒想到主子饒了他一命,比起自己的性命,刑堂那些刑罰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以后還能繼續(xù)留在主子身邊,為主子做事,這些刑罰也不過爾爾,他一點都不怕。察木哈站起身,準備現(xiàn)在就去刑堂領罰。
“等等,記得上過藥之后,給我去客棧盯著鳳祁云。”拓跋烈直覺這次姜晨夕受傷之事恐怕和鳳祁云脫不了干系,眼中閃過一道微不可察的殺意。
“是。”察木哈領命退下。
拓跋烈踱了幾步,覺得屋子里悶的慌,便來到了后院。后院寂靜無人,一彎月牙懸掛在空中,月光明朗。
拓跋烈負手而立,仰頭看著月亮,腦子里全是姜晨夕倒在地上滿臉鮮血的樣子,還有躺在床上昏迷的虛弱樣子,當聽到大夫說不能保證胎兒性命的時候,他的心都被揪緊了,生疼生疼的,這可是他和夕兒的孩子,也是他第一個孩子,他當時恨不得手刃了那個害夕兒受傷的人。
拓跋烈吸了口氣,氣息略頹,步出院外,吩咐侍衛(wèi)道:“去!給我去府門口守著,御醫(yī)來了,立馬稟報。”
四更天的時候,御醫(yī)終于來了,一個個提著藥箱,聚集在姜晨夕和拓跋烈的房間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替昏迷的姜晨夕診脈,與同行的御醫(yī)們小聲交談著,一臉無奈之色,目光小心翼翼地偷看拓跋烈的臉色,不敢開口。
拓跋烈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回話,眼看著天就要亮了,他不耐煩的怒吼:“王妃到底怎么樣了,腹中的胎兒能不能保住,你們倒是說啊。”
面對著拓跋烈的怒火,御醫(yī)們吞吞吐吐的不敢說話,最后一個年紀稍長的御醫(yī)硬著頭皮道:“王子,王妃失血過多,腹中胎兒可能保不住了,我等醫(yī)術有限,無能為力,只能盡力保全王妃性命,還請王子恕罪。”
“恕罪?”拓跋烈冷笑:“你們連本王的孩子都保不住還做什么御醫(yī),全部都給我綁了帶下去。”
御醫(yī)們臉色蒼白,連連求饒,拓跋烈都快將茶杯捏碎了,剛才那個說話的御醫(yī)忽然站起來,急急忙忙的說:“王子,也許還有一個辦法可保王妃和腹中胎兒平安。”
“那你還不快說。”拓跋烈聞言,渾身的冷意終于不再那么濃烈。
只見御醫(yī)又仔仔細細的替姜晨夕診了脈:“王子,這個辦法是有,下官這里倒是有一個方子可以保證王妃和腹中胎兒性命無憂,其余藥材都還齊全,只是……只是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藥材,千年雪蓮。”
眾御醫(yī)聽完都嚴肅起來:“可是早在做多年以前,這世上最后一株千年雪蓮就已經(jīng)被入藥給王子治傷了,哪里還有千年雪蓮啊?”
“本王的血可以入藥嗎,當年本王吃了這株千年雪蓮,想來本王的血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