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趙婆婆家
安以杰房間。
窗外透進來明亮的光。
床上,安以杰緊擁紫君而睡。
安以杰漸漸醒來,感覺懷中有異,仔細一看,嚇了一大跳。
同時紫君也醒了。
兩人好像觸了電似的互相彈開。一個左邊一個右邊相背坐著。
安以杰紅著臉:你什么時候睡在這里的?
紫君:我昨晚睡不著就過來躺一下,沒想到一躺就天亮了。哥,我……
安以杰:我去做早餐。
他逃一般的離開房間。
紫君獨白:哥哥好像對我疏遠了。為什么?以前睡在一起他什么也沒說。現在怎么這么緊張?好像我做錯事一樣。
張政家
紫君和張政一起玩游戲機。
紫君懷著心事,輸了一場又一場。她放下控制器低聲嘆氣。
張政: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紫君直言道惱:政哥哥,今天哥哥對我很冷淡,我不開心。
張政:是嗎?
紫君大膽地:我喜歡他,不是妹妹喜歡哥哥那種。
張政高興地:真的?……原來那小子不是在單戀。
紫君:你說什么單戀?
張政微笑:你是不是想知道你哥哥對你的感覺?
紫君:有辦法嗎?
張政做手勢:把耳朵拿過來。
趙婆婆家夜
紫君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很慌張的左顧右盼。
葉子問完安以杰問題,捧著書進房去。
紫君走到安以杰身旁坐下。
紫君緊張地:哥哥,我……我喜歡上一個男孩子,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跟他說。
安以杰愣了:是誰?是不是政?
紫君:你是不是不喜歡?那我不告訴你。
她故意把謎團丟給他,跑進房里去。
安以杰冷靜地控制自己。
紫君跑進房里,身體緊張地貼在近門口的墻上,然后扭頭望出大廳。
安以杰呆呆地坐在那里。
當安以杰把目光投向這邊,紫君趕緊縮回床后。
紫君自語:哥哥怎么好像一點也不在乎?
張政家夜
張政一開門,安以杰馬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推到墻上。
安以杰生氣地:我叫你不要碰她,你怎么又招惹她?
張政暗暗發笑,推開他的手:小心點,別把我這么帥的臉打腫了。我告訴你,是她自己喜歡我的。我也沒辦法。
安以杰啞口無言。
張政:怎么,吃醋了?
安以杰心虛:才沒有。我是她哥哥,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張政假裝生氣:原來在你眼里我是那么不堪。你就篤定我會傷害她?
安以杰:我……
張政忽然笑道:沒錯,我喜歡紫君,但是只要你說喜歡她,我馬上放手,夠義氣吧。
安以杰:你胡說什么。
張政:紫君對我說,她喜歡你,不是妹妹喜歡哥哥那種。
安以杰聽了很興奮,依舊裝作沒事一般。待走出門才咬住嘴唇偷笑。
張政忍不住笑出來:還跟小孩子一樣。
黃大仙廟
紫君和秦伯、張政燒香拜黃大仙。
秦伯母坐在輪椅上拜。
秦伯拜完接過秦伯母的香。
秦伯一邊插香一邊對神像說:大仙大仙,老太婆腿腳不靈,我不奢求她能完全康復,至少讓她有些自由。
紫君拿了一筒簽,跪著虔誠地搖起來。
大仙廟外面一些賣轉運風車的小攤。
風車伴著紛紛的落葉在風中悠悠地轉著。
紫君買了一個轉運風車。
秦伯母:我要,快給我。
紫君:為什么,我剛剛才買的。
她極不愿意的表情,轉眼又笑起來。
紫君:拿著,本來就是買給你的。
在他們身后,有一條又斜又高的石階。
紫君嚷著:政哥哥,我要拍照。
紫君跑到離秦伯秦伯母較遠的地方,在一棵落葉的樹下。
學校操場
安以杰上完課正要回家,此時穿過活躍的操場。
手機響。
安以杰接聽手機:你好,我是安以杰。紫君,你聲音怎么了?什么?!秦伯母出事了?你們現在哪里?
他掛了電話拔腿就跑。
黃大仙廟
張政和紫君在一棵大樹下拍照。
有個人匆匆忙忙地撞過來,推動了秦伯母的輪椅。
秦伯拉不穩,秦伯母連人帶椅滾下石階。
醫院
急救室門口。
秦伯紫君急躁不安地望著緊閉的急診室大門。
張政拍拍紫君肩膀以示安慰。
安以杰著急趕來:秦伯母傷得怎么樣?
紫君哭道:哥哥,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秦伯母。
張政:我也有責任。
安以杰:秦伯,別擔心。大家坐下來等。
安以杰紫君秦伯坐下來,張政依舊站著。
安以杰安慰紫君:一切會好的。
一個醫生走出來。
四個人一齊擁上去。
醫生很嚴肅地說:病人情況很危險,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秦伯馬上昏了過去,張政把他扶住。
紫君在安以杰懷里激動地哭:怎么會這樣?她不可以有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哥哥,怎么辦……
安以杰眼睛紅紅的,難過地拍撫紫君。
紫君交握雙手托在額頭上,用力祈禱。
紫君:秦伯母,千萬不要丟下我們,一定要好起來。我和哥哥都希望看到你和秦伯伯能牽著手在夕陽下漫步。你一定要完成這段愛的旅程,沒有走完這段路,你決不能自私地一個人離開。
她身上一股神秘的力量脫殼而去,飛入急診室。
急救室內。
醫生檢查病人瞳孔、呼吸、心跳。
醫生確定秦伯母死亡,把白被子蓋上她的臉。
神秘的力量進入秦伯母體內。
急救室外。
醫生護士從急救室出來。
焦灼的親友們擁上去:醫生,怎么樣?
主治醫生驚異的說:實在不可思議,剛才她明明斷了氣,我們仔細檢查確定她死亡。沒想到她忽然又活過來。心電圖顯示正常,腦后的傷口神奇地愈合了。真是奇跡!
大家又驚又喜。
紫君:真的?
秦伯雙手合什:謝天謝地!!!
張政高興地拍了一下安以杰的肩膀,安以杰松了口氣。
醫生:病人已經沒事了,你們可以去看她。
病房里。
安以杰四人走進病房。
秦伯母躺在病床上,聽到聲音后微微張開雙眼。
秦伯驚喜交加地走過去,握著她的手。
秦伯:老太婆,快嚇死我了。
秦伯母用深情的目光看著他:我沒事了。
安以杰:真高興你沒事,紫君一直在擔心呢。
紫君臉上淚水未干,她握住老人一只手。
紫君:秦伯母,幸好你沒事。
秦伯母:傻丫頭,別哭了。我想起來走走。
安以杰幫忙扶她起來。
張政:我去拿輪椅。
秦伯母:不要,我要自己走。
秦伯攔住說:不要任性。
秦伯母雙腳落地,慢慢站起來。
眼前四個人全驚呆了。
秦伯目瞪口呆:老太婆……
秦伯母:真奇怪,剛剛醒來后腳有點痛,非常想站起來走走。
秦伯激動地:謝天謝地,你真的站起來了!
紫君高興落淚:真的太好了!哥哥,是不是我的愿望真的靈驗了。
安以杰無法用言語回答,和她高興地擁抱。
張政拍拍安以杰,把他拉到一邊,望著秦伯母說悄悄話。
張政:你看她的樣子,好象和以前不一樣了。她不是有嚴重的老人癡呆嗎?
安以杰發現這一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秦伯母坐在病床上,四個人圍著她。
張政繪聲繪色地:我記得有一招黑玉斷續膏治腳,要把腳砸斷敷藥才能好。秦伯母就像這種情況,本來糟糕,摔得更糟糕就好了。眼看著你滾下十幾級樓梯,破了腦袋,流了大灘血。現在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多神奇啊!以后一定很多人也想在那里摔摔試試。
大家歡笑不已。
可兒:媽———
隨著一聲好似被撕裂的喊聲,可兒發瘋一般撞進來。
大家嚇住了。
可兒哭得兩眼紅腫,奔到秦伯母面前,撲通一聲跪下: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秦伯母疼惜地撫摸著她。
旁人感動地看著。
可兒:對不起,媽。我總是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不在你身邊。
秦伯母:我很好,真的。
可兒發覺有異,抬起眼詫異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