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亞洲四大邪術。泰國變性術、韓國整容術、日本化妝術、中國PS術。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里,中國的ps術竟然如此強大!已經發展到直接用鏡頭和手機拍照美顏了。真嚇人。
酒吧。
陳美嘉抱著一菲的簽名冊就找了過來。
“一菲,聽說胡冰冰是你初中同學?”
胡一菲說道:“哦,好像是有這么個人。你怎么知道?”
美嘉激動地說道。
“我昨天仔細地研究了你的紀念冊。居然發現他的簽名!哇塞,他可是時尚雜志的首席男模啊!”
胡一菲回想道。
“聽說他后來是去做模特了。出不出名就不知道了。”
“天啊,太出名了。你認識這種等級的帥哥,居然不告訴我。他今天晚上會來嗎?”
胡一菲并不確定。
“如果人家很出名的話,可能吧。關你什么事兒啊?”
陳美嘉得意道。
“我要認識他呀!要是我的好友名單里,有這種等級的帥哥。我媽一定沒話說。”
胡一菲:“……”
徐陌嘆息了一聲,無可奈何地詩朗誦道。
“哎!
昨晚做了一個夢,
夢見一個男生。
看不到模樣,
只看到了潔白的繃帶。
蓬松的木乃伊。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算了,不重要了。
就當是一場夢,
醒了很久還是很感動。”
陳美嘉不明白。
“你在念叨些什么呀?做噩夢了?”
話音剛落,唐悠悠又沖了過來。
“一菲!你的追思會。我能參加嗎?”
徐陌說道:“哎,不要這么咒我老姐。糾正一下,沒有追思會,這只是個名義而已。”
胡一菲:“就是,……你也看上胡冰冰了?”
唐悠悠疑惑道:“什么冰冰?”
陳美嘉現身說法。
“就是那個封面男模,帥殘了!我跟你說。”
徐陌:“誒,停停停,打住,打住,打住。你們兩個動機都不單純啊。還有你能給我形容一下帥殘了是什么形容詞嗎?他到底是帥呀?還是殘了?預言家呀,今晚就刀你。”
胡一菲說道:“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添亂呀?我召集他們來是說正事的,不是給你們釣凱子的。”
唐悠悠義正言辭的說道。
“就是,別胡鬧美嘉。正事兒要緊。一菲,我在你的同學錄里,找到了好幾個混影視圈的。到時候別忘了幫我介紹。”
胡一菲無奈的說道。
“徐陌說的對。你們兩個都目的不純。你比她強不到哪兒去。我的同學來。你們瞎起什么勁啊?澄清完了就解散!”
唐悠悠解釋道。
“老人們不是常說,紅白喜事都是社會交際的好機會嗎?不能錯過。”
徐陌說道:“誒,現在造謠是犯法律的。我怎么沒聽過。”
胡一菲說道:“我再說一遍,這只是個誤會澄清會而已。澄清了就散會,沒有那么多公關環節。”
唐悠悠腦筋一轉。
“一菲~。其實這樣的機會對于你來說很難得。你錯過了多可惜呀!你想想,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參加自己的追思會的,難道?你就不想聽聽,別人在背后是怎么評價你的嗎?”
一菲心里一陣起伏。
“評價我?”
陳美嘉助攻道。
“是啊!我們建議,不妨把澄清揭曉,留到最后,這樣,大家都有充足的時間社交,就能知道,在他們眼里,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了。”
胡一菲微微一怔。
晚上。惜別小白兔,胡一菲同志追思會。
徐陌:“小白兔認真的嗎?沒想到,一菲初中的時候還是小白兔呢。”
徐陌正想著,有一個人拿著白菊花走過來,對著胡一菲的黑白照片深深地鞠了一躬。
徐陌和展博,站在兩邊哀悼。
見無人再來,徐陌和展博離開位置。擺著一副苦瓜臉,慢慢的移到了本次追思會的服務生面前。
好家伙,黑布蒙著下半邊臉,劉海斜遮額頭。一個大墨鏡擺架在鼻梁上。再穿上酒吧借來的,服務生的黑馬夾。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胡一刀?紅布換了黑布啊?
與此同時,靈堂歌姬即將到達戰場。
胡一菲摘下墨鏡,咬牙切齒道。
“你們也搞得太離譜了吧?”
徐陌說道:“抱歉啊一菲姐,主要是場面已經擺出來了,井然有序,莊重活潑。氛圍烘托到這兒了,我們兩個作為弟弟,那,那能怎么辦呢?”
胡一菲翻了個白眼。
“展博,這你就離譜。你發白花干什么?”
展博說道:“這是之前送過來的,我本來要還給他們的。”
三人面前,又路過了一位初中同學。他眼含淚水,強忍悲痛。他走到一菲的照片前,放下白花。掩面而去。泣不成聲。
胡一菲覺得整個人都喪極了。
徐陌說道:“一菲姐,稍安勿躁。就我剛剛這個人所看。我覺得你在同學們的心目中,還是極好的。要不你……隨便走動走動,說不定,會收獲到意外的感動呢。”
話音未落,只聽公寓一角。傳來大聲的啼哭哀嚎。
“啊!~啊!~”
有一位男同學,哭得幾乎要暈過去。被其他人架著抬出去了。
徐陌目瞪口呆。
“乖乖。這是死了親爹嗎?一菲姐,我對你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那個人不會是暗戀你吧?這么多年都對你念念不忘。絕對是個絕世的癡情種。姐,你的魅力太大了。”
胡一菲盯了半天。
“這是誰呀?”
得,壓根兒沒認出來是哪位同學。
徐陌說道:“哎,你不認識就對了,像這一種,將情感掩埋于內心深處,這么多年還能記著。哭的這么慘烈的情種,他當時一定羞于與你提起。那既然這樣的話,你不記得也是應當的。誒。美嘉姐和悠悠姐呢?”
胡一菲說道:“哦,那個胡冰冰來了,早就到了,美嘉去找他了,沙發上那個就是。”
徐陌聽聞。目光轉視。
看到一個手拿白花,不能抑制的顫抖的木乃伊。
展博震驚了。
“這就是胡冰冰?不是說,是個大帥哥嗎?怎么變成木乃伊了?”
徐陌說道:“是啊!哪怕變成木乃伊,都要來參加一菲姐你的追思會。小弟我對你的敬仰……。”
胡一菲連忙打斷道。
“停!別敬仰了。淡定一點,要不然你以后要敬仰的多了。我聽說,他是前幾天剛出了車禍。身體重創,能出院就不錯了。”
徐陌說道:“哈哈哈,偷雞不成蝕把米,美嘉姐不是說人家帥殘了嗎?這回可真是摔殘了。誒,都這樣了,美嘉姐還要去套近乎加臉盆網好友啊。”
胡一菲說道:“美嘉自己說的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還有3000釘。她不嫌棄。我交代過了。人家剛遭遇不幸,讓她別亂說話。尤其是別提車禍的事情。她讓我放心。”
徐陌面無表情。
“請讓我們記住,“放心吧”,這句話。恐怕是讓你放心,她最會補刀了。反正我是不信。”
兜兜轉轉。
徐陌和胡一菲二人碰到了呂子喬。
胡一菲不可思議的說道。
“呂子喬?!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約了小黑打牌嗎?”
呂子喬回答道:“我在臉盆網上看到這兒有個追思會。專程過來湊湊熱鬧。”
胡一菲嘲諷道。
“閑的胃疼得可以啊。這是追思會,哀悼會,又不是派對。你這都能湊熱鬧。”
呂子喬反擊道。
“你的胃也閑的疼得不輕啊!哪兒有人給自己開追思會的?這么隆重而詭異的場面。我怎么能缺席呢?”
徐陌說道:“哎呀,此事說來話長,其實這并不是追思會,只是我們幾個人借追思會這個由頭,把大家召集起來。宣布事情。”
呂子喬:“那我更要參加了。我最喜歡和老同學敘舊了。”
胡一菲疑惑道:“喂,這是我的初中同學。跟你有關系嗎?”
呂子喬:“沒關系可以建立關系啊。所謂富貴險中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交際,是我的強項。”
胡一菲不耐煩道。
“這兒沒人認識你。你又不是我們學校的。”
呂子喬聽聞緊鎖眉頭。
“你是在挑戰我嗎?”
胡一菲:“/(;-_-)”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胡一菲說道:“你給過我時間回答嗎?你又想干嘛?”
呂子喬:“加入你的同學會啊!初中這種猴年馬月的友情,早就只剩形式了。我分分鐘都能建立起更牢固的關系給你看。”
胡一菲不信。
“算了吧,你連名字都不知道。”
呂子喬連連搖頭,口中嘖嘖聲不斷。
“嘖嘖嘖嘖,回想一下。每次聚會,總能碰到幾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同班同學。這很正常。我問你,你們班成績中游沒有特長,平時又內向的同學叫什么?”
胡一菲深提了一口氣,仔細的想了想,還是記不起來。
“哎,我不記得了。”
徐陌反對道:“有一說一,初中同學真的不太記得清了,這很正常。有可能你上了三年初中都還有不認識的人呢。
你讓一菲姐非要去回答這種一般的大多數。其實這本來就有誘導性。她的大腦即時搜索了太多的人名,甚至有可能想起來的,都回答不出來了。我可能會不太記得清同學了。可我會知道,壓根兒就沒你這個人。
我猜,你待會就要裝作一個同學,然后假裝和一個人玩的很好,很熟,假裝與他相認。那個人迫于壓力。哪怕心里告訴他根本沒見過這個人,他也會因為心存顧慮。而選擇與你交好。你再接此為契機,打入內部。
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會去跟他們交朋友,真真正正的建立和鞏固關系。敢比嗎?”
呂子喬:“喲,真正的挑戰來了。當然敢,怎么比?”
徐陌:“就比,到這場追思會結束,咱們身邊聚集的,愿意承認的朋友。誰更多?”
呂子喬:“好~!”
胡一菲,看著兩個高傲如同大公雞一樣,昂著頭的兩個人,各自去發展陣線了。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胡一菲:“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