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還是向生而死?
習(xí)慣性摸摸口袋發(fā)現(xiàn)沒有煙,這才想起來這段時間不能出門煙早已抽完了,上一根煙應(yīng)該還是正月初五拆的那最后一包一九一六。
煙是朱康年前送的。
有些記憶確實是恍如昨日。
跟朱康相識也是因為煙,應(yīng)該十年了吧,那年我正好十八,偶然結(jié)緣是在某個關(guān)于煙的論壇,具體名稱就不細說。
那會兒跟同村里長輩學(xué)著做甩期貨,賺了點小錢,其實賺的不多,但是初出社會沒多久就容易受身邊人的影響,我對金錢的消費觀大致就是那個時候定型下來的,也并不是消費有多么高,只是那時候我就已經(jīng)有了賺多少就想著去花多少的消費觀念。
抽煙喝酒也是有樣學(xué)樣,天天晚上少不了一頓酒席。抽煙也是要抽好煙,也正是這樣才結(jié)識了朱康吧。
他家庭背景至今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特別有錢。自認(rèn)識他起,他抽的最便宜的香煙是軟中華,最喜歡抽的也是抽的最多的就是一九一六了。
因為喜歡逛同一個論壇然后加到了同一個QQ聊天群,他還是個管理員,挺有名兒,畢竟這每天抽煙口糧都是百元檔的在圈子混點小名聲也不難,不乏社會老油條巴結(jié)。
群里其實更多人覺得這小少爺應(yīng)該是個官二代,他在煙以外完全看不到任何有錢人家公子哥的模樣,也有不少人抱著占便宜的想法靠近他也是一點便宜都沒占到。
后面當(dāng)面討論過他回了一句“媽媽是做生意。”之后也沒誰說著方面的事了,不了了之。哪些占不到便宜的也不在靠近巴結(jié),關(guān)注的人也自然而然的少了。
某個偶然的機會論壇有人出一條稀有點的黃鶴樓品種異型海彩,一千多的價格再加上緣分吧,剛好被我入手了。
朱康癡迷黃鶴樓,異型不多見,不是湖北的估計連普通海彩都難得一見,在我抽完后都有人想用一包中華換我一個抽完了的煙盒子。
“老哥,你那海彩能勻我點嗎?”字的后面還有兩個色瞇瞇的表情。這是朱康找我聊天說的第一句話,私聊,或許現(xiàn)在翻找可能還能找到這段聊天記錄。
“咋勻?”說實話在這個煙草單價不過百的時代這煙確實貴了,而且大多都是圖個外觀新奇,性價比極低。我內(nèi)心也是不打算要一條的,只是賣家并不拆開賣。
“我加點錢從你那買幾包吧,看你出幾包。”
“錢算了,我買這又不是為了倒騰賺錢,煙換煙吧。”差不多的年齡其實那個時間我是有點兒看不起他的,揮霍父母的錢而已,加錢更似乎在侮辱我。
直至后來才覺得當(dāng)時想法可笑,有些差距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幾百塊零花錢的對于他父母來說也許就像我們找父母拿五毛錢買包辣條一樣,哪來的揮霍一說。
“成,你有啥想要的?”
“沒啥特別想要的,你那邊看著給吧,多些種類就行,我正好試試各種口味,等會兒我給你發(fā)五包過去吧。”
“成,謝謝,我給你好好準(zhǔn)備個盤子,等著收炸彈吧。”
盤子是各個種類拼湊的意思,炸彈其實就是收包裹的驚喜嘛。
確實挺驚喜的,他給我回寄了十二包,五包百元檔黃鶴樓,一包百元檔我家鄉(xiāng)的鬼谷子,六包外煙,依稀記得有日免和平,美稅白金,歐盟什么來著。價值早就超過了五包異型。
我并不喜歡占便宜,后來我又發(fā)了點自己的存貨回去,然后他又回了些他的,就這么一來二去的,來往了三年多。